美母侦探司空月儿之催眠绝奸

瞬间的快感几乎将大脑融化,我的身体后弓,失控狂颤,阴道抽搐着,收缩着,绚烂的舒爽在胯下绽放开,我失去力气,向前扑倒在他身上。

他抱住我的腰,向下抚上我的臀部,先是爱抚,再抓住揉捏,然后手指滑入臀沟,在我的敏感处揉弄。

我无力反抗,只能肆意感受那种蚀骨销魂,肛门在他的挑逗下收缩又舒张,我埋首在他脖颈间喘息,闻到他浓烈的雄性体味。

他的身体好硬,胸膛宽阔又坚实,发达的胸肌和我的乳房紧贴着,将它们挤压变形。

他的阳具如此陌生,又硬又热,将我高潮后的阴道贯穿着,那种酸胀的充实感无与伦比,我不自觉地再次耸动起来。

真的好舒服,我停不下来,像要晕过去了,但还想要。

已经去了多少次了?

已经做了几个小时?

我发现自己全然没了概念。

但要不够,我怎么都要不够,想要被占有,被亲吻,被爱抚,被插入,想要他,要被他爱。

他抱住我,有力地坐起来,他的阴茎好大,龟头顶到我阴道的尽头,那种强烈的「顶到底了」的感觉直冲大脑。每一寸都被填满,阴道粘膜没有安全套的阻隔,与他的阴茎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我突然想,我已经是他的形状了。

我们四目相对,我的脸在发烫,我不敢想象它看起来有多红。他凝视着我,大手在我脸上深情地爱抚着,心里迸发的喜乐和刺痛几乎让我叫出来。

他动了起来,挺立的阳具在我体内搅动,将我无数种感情搅为一体,有悔恨,有甜蜜,有屈辱,有欢愉,我来不及将它们一一理顺,身体已在快感中发抖,胯下源源传来的美妙滋味让我舒服得身体后仰,我叫出来,耸动着配合着他。

他抓住我的头,把我的脸送到他面前,我大脑一片空白,闭上眼睛,为他张开红唇。

他的嘴触碰到我的唇,我们紧贴,摩擦,他的舌头伸进来,我就也伸出舌头和他纠缠。他嘴里又湿又热,舌头滑滑的,在我嘴里一直动。他在吮吸我,吸我嘴里的唾液和味道,我也吮吸他,嘴唇紧紧地互吸在一起。

我沉醉了,湿吻的感觉和性器接触的感觉同时传进脑里,我情不自禁,摆动着头从各个角度与他激吻,我的阴道握紧他,胯部用力摆动。

然后我大叫起来,忘情地仰起头,他就一边上下晃荡,一边抱着我亲舔我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喘不过气来,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我只想感受他,体会他,让他拥有我,征服我,享用我。我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我爱你!」我叫出来。「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啊~……啊……」

那种爱意强烈到让我窒息,除了和他忘情交欢,柔情缠绵,我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我不想停下来,只想沉迷,只希望能这样和他一直做,直到海枯石烂。

接着我达到了高潮。

快感是从全身每一寸同时爆发出来的,难以言喻的幸福感随之扩散到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我就像升天了,久久地飘在高潮上。

他在射精,精液一轮一轮地在我阴道里重击,在无边的舒爽中,我坠入梦幻,接着些许理智从高潮的夹缝中涌现,它们尖叫着、嘶吼着想要唤醒我,哪怕我早已沉迷,哪怕甜美的快感还在胯间徘徊,我们性爱的色情味道仍在鼻间缭绕。

一滴眼泪从我眼中滑落,刺痛和绝望隐隐浮现,眼前突然一黑,我就要失去意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我不知该从何忆起……

第一章

那是在四月,路边的樱花就快谢尽,郜姗为我带来了一位客人。

「哲芸小姐,这位就是兰港银行的三公子。明子豪先生。」她说。

和我上次见她时比,郜姗又更美了几分,我这么想并非错觉,她的面容的确发生了一些改变。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兰港市警察局的一名刑警,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她参加了一次秘密卧底行动,在那之后就整了容,让她本就美丽的脸庞更添几分冷艳。

她身高177cm,比我还高2厘米,29岁,比我小7岁。瓜子脸,在整容微调之后,容颜已完美无缺。她有着过分姣好的修长身材,留着一头黑色长直发,一双被黑丝袜包裹的美腿从包臀的职业套裙中伸出,穿进黑色尖头漆皮高跟鞋中。

雪肤红唇的妆容让她冷艳得眩目,但这样一个大美人,却并没有让那位明公子舒展愁容。

他说:「叶哲芸小姐,我只知道你是环亚传媒的主编,是著名记者,但没想到你还是一名侦探?」

「其实我已经不再接调查业务了。」

郜姗补充说:「除非是朋友介绍。」

我只能笑笑,就当是默认。

明子豪说:「叶小姐,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情牵涉到我和我……前未婚妻的隐私,所以我必须慎重。恕我直言,我很难相信您这样一位大美女,竟然也是一名调查侦探。」

郜姗说:「子豪,你听说过贵妃俱乐部案吗?」

「当然知道,八、九年前那个案子在全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我想想,那里面是牵涉到了毒品和人口贩卖对吧?我记得没错的话,第一个报道那个案件的,就是叶哲芸小姐。」

郜姗说:「其实那件案子就是哲芸小姐破的。」

「什么?真的?」

「很遗憾,我们警方在那个案子里只是给哲芸小姐打了下手,做了点最后的收尾而已。」

「不可思议。」明子豪说:「叶小姐,你一个女人是怎么干掉一个贩毒集团的?」

我说:「我也很抱歉,关于案件的细节,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就像你所关心的,我必须保护很多人的隐私。」

「您说得对,是我失言了。」

郜姗把手搭在他肩上,说:「子豪,放心吧,要处理可彤的事情,哲芸小姐出手已是杀鸡用牛刀。」

「郜姗,你就不能直接帮我调查吗?你可是警察。」

「正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才不能帮你。」

「好吧。」明子豪看向我,说:「叶小姐,我的未婚妻叫秦可彤,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

「当然听过,她是全国最著名的广告模特儿,还在好几部电影里出演花瓶类角色。」

「半个月前,我和她分手了,不,是她和我分手了。」

「你认为这当中有蹊跷?」

「肯定的。」明子豪表情痛苦,说:「我知道的,您现在肯定在想,我是被甩了,所以不服气,或者被搞得精神出了问题,说真的,我可能真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我真的很爱可彤……我不知道怎么说……我……」

「明先生,请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对劲?」

「我和可彤的感情一点问题都没有,两个月前还好好的。她也不可能一个月就移情别恋吧?但是最近一个多月,她好像对我完全失去了兴趣,就好像……就好像……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就好像爱上了别的什么人。」

我问他:「明先生,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问吧。」

「在两个月前,你和秦可彤小姐有性行为吗?」

「这个……」

「请如实回答。」

「有,当然有。」

「频率。」

「这个……嗯,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有。」

「平均一周多少次?」

「一周?……三到五次。如果她那周没工作那就是七次,每天都会做。」

「每一次做,你们会有多少次高潮?」

「听我说,叶小姐,我绝对不是性无能的人,我是……可以给可彤带来满足的。」

「请如实回答我,每一次做,你们有多少次高潮?」

「少的时候一两次,多的时候……」

「多少?」

「十一次。」

「一起?」

「一起。」

「两个月前都还是这样?」

「差不多吧。」

其实秦可彤和明子豪的情况,郜姗已经提前告诉我了,整个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和明子豪见面。只是我必须亲口询问明子豪,以辨别他有没有撒谎。

我对他说:「明先生,对秦可彤小姐的调查工作我可以接,但有个条件。」

「请说,钱不是问题。」

「我的条件是,如果我发现秦小姐是和其他人发生了自由恋爱,我就会立刻退出调查。」

「我明白,我同意。」

「如果这当中存在着犯罪,我才会将调查到的资料交给你。」

「您说的犯罪是指的……?」

「例如性胁迫。」

明子豪咬住自己的拇指,颤抖着说:「这就是我最害怕的,我宁愿她是不爱我了,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郜姗将手放到他肩膀上,柔声说:「我理解你,会好起来的。」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了对秦可彤反常行为的调查。我租了万国酒店70层的豪华套房,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望远镜,将它对准了对面的大平层公寓楼。我找到秦可彤居住的那一户,调节好焦距,在望远镜后装上了摄像头。

摄像头的信号传到笔记本电脑上,实时记录并播放。

秦可彤还没有回家,我就倒在宽阔的大床上,躺着休息。

我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西装,下身是西装长裤,在裤子里面,我穿了黑丝连裤袜,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裤里丝穿搭。

之所以这么穿,是为了我的儿子何生,或许也是为了我自己吧。

我是在一年之前发现的,他对我的贴身衣物痴迷。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巧合,也并不相信,如果是普通的母亲的话,或许也就忽略了吧。但我毕竟是破获过多起性犯罪大案的调查记者,我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到这是恋物癖。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在浴室、洗衣间里也装上了针孔摄像头,我将穿了一天的丝袜内裤放进洗衣筐里,然后等着看结果。

我看到自己的儿子走进去,锁上门,打开洗衣筐,从里面取出我的丝袜,将脚的位置贴在口鼻上用力呼吸,我看着他拿出我的内裤,将内侧翻出来看裆部,然后把包裹我最私密处的布料压在鼻孔上嗅闻。

我那时看着直播,被他的痴迷吓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将内裤湿透。

我不怪儿子,却为自己感到荒唐。

我……有多久没做了?

有多久……没被男人触碰?

七年?八年?

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坐起来,盯着屏幕。五分钟后,秦可彤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就像在电影中那样美,年龄27岁,身高174厘米,是一个皮肤雪白,气质温柔的成熟女子,他这样的女人通常会被分类为温柔御姐。

真巧,她今天的穿搭和我几乎一样,上身是白色西装,里面是丝绸吊带,下身是一条修身的白色西装裤,裤管下伸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脚踝和双足,它们穿进一双尖头细跟高跟鞋里。

她的发型也和我一样,是微卷的棕色长发,看起来妩媚性感。

作为模特她经常健身,臀部高翘,胸部也很挺拔,应该是C或者D罩杯。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出众,双腿特别修长。

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很多人爱,移情别恋也并非不可能。

她站到落地窗前,先是不安地走来走去,然后又向外眺望。我调高望远镜倍数,能看到她鹅蛋型的脸,和红艳的唇妆。

她在等人,一定是的,但那人一定不是明子豪。

随后她转过身,一个男人自己打开了她家的房门。

男人走向她,和她站在落地窗前,他们在说着什么。我把镜头对准男人的脸,调高倍率想看清他,他却转过身去,走进了公寓暗处。

那里有一张床,男人呼唤秦可彤,她走过去,两人几乎贴着站在一起。

这时我看清了他们的身高差,秦可彤身高174厘米,加上10厘米的高跟鞋,身高应在184厘米。而那男人比她矮了一个头,身高应该在165厘米左右。

他看起来不胖,但似乎很壮实。他拿着什么东西放在秦可彤眼前,又似乎说了些什么,而秦可彤直直地站在他身前,就像没有生命的人偶般安静。

然后男人开始围着秦可彤转圈,从各个角度观看她的身体,他的手在她身上随意地抚摸,但秦可彤仍然直直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事情只有一点,就是这个两个人存在肉体关系。

至于为什么秦可彤不动,我想这可能是一种性游戏?

男人的双手抚摸上秦可彤的双臀,他在那美女身后跪下,手在她腿上上下滑动,然后把脸按在她的屁股上。接着他的手摸进了秦可彤双腿内侧,向上滑到她裆部揉搓。

秦可彤在摇晃,但仍然站着。

男人指了指床,她就自己躺了上去。男人脱掉她的高跟鞋,把她的丝足放在自己脸上。

我突然就想起了儿子何生,他也曾把我的丝袜按在口鼻上,然后深深呼吸,嗅闻我的味道。他是不是也想捧着自己母亲的丝足,像那个男人一样嗅闻吮吸?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点恍惚,似乎屏幕中那被男人闻脚的美丽女人不是秦可彤,而是我,叶哲芸。

男人爬上去,和她接吻,她没有丝毫反抗,反而抱住他,接纳他。

她的长腿勾住男人,手臂抱住男人,身体和他纠缠,嘴还紧紧连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是自愿的,而且情到深处,干柴烈火。

我的身体也随之起了反应,身体发热,特别是胯下烫得厉害。我能感觉到乳头和阴蒂都在勃起,阴道收缩,隐隐有了空虚的感觉。

继续看,男人解开秦可彤的西装,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随后他脱了那模特儿的裤子,让她被黑丝裤袜包裹的下半身显露出来。

他欣赏她性感的下半身,抚摸她的丝腿和胯部,俯身下去亲吻、吮吸、摩擦、揉捏,从大腿玩弄到小腿然后到脚,接着又回到裆部,把脸深深埋进去,最后他把秦可彤翻了个身,对她挺翘的黑丝臀部看了又看,用手揉,用嘴亲,还把脸往她臀沟里按压,似乎把鼻子都塞进去了。

秦可彤动情了,我也一样。

我开始幻想在那张床上的是我,而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到了下面,放在了大腿内侧。

屏幕中的两人越发激情,男人脱了自己的衣裤,全身赤裸,他果然身强力壮,全身都是饱满的肌肉。

秦可彤被脱掉上衣,又被解开了文胸,男人对她的乳房揉了又咬,抬起她的手臂,嗅闻、亲舔她的腋下。

他的阴茎很长,在秦可彤的身体上到处滑动,然后抓起她的一双丝袜脚,夹着自己的阴茎撸动。

我的手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裆部,那里热得可怕,我的身体在出汗,手也缓缓地动起来。

屏幕中的美女似乎欲火焚身,她修长的身体疯狂扭动,她在叫喊,在求饶,双手在自己脖子和乳房上本能地揉弄抚摸。

男人脱了她的裤袜和内裤,将内裤放在脸上吸了几口,然后扑下去为美人口交。

秦可彤上半身弓起来,膨胀的乳房挺得高高的。她的长腿夹住男人的头,小腿勾住男人的背,脚在他身上摩擦。男人又捧起她的胯部抱住,在她胯裆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舔,似乎每一寸也不会放过。

我恍惚间有些羡慕她,阴道里空虚得难受,荒唐的性幻想从脑海中喷出来,止不住。我的手也停不住。

然后男人终于插入了。

他们变换了三个姿势,第一个是传教士体位,做了两分钟后,男人抱着秦可彤让她坐起来,两人就坐着抱在一起,有时上下挺动,有时停下来接吻,随后男人躺下去,让美人在他身上自己骑。

秦可彤早就兴奋得忘情,一会摇晃胯部,舒服得后仰,一会上下坐肏自己,长发凌空飞舞,还时不时揉捏自己的乳房,仰天淫叫。

这样又做了两分钟,她终于狂抖着倒下去,扑到了男人身上。

他抱住她的腰,向下抚上她的臀部,先是爱抚,再抓住揉捏,然后手指滑入股沟,在她的敏感处滑动。

秦可彤毫无反抗,似乎只肆意感受那种蚀骨销魂。她趴在他身体上和他缠绵,她的喘息未停,男人抱住她,有力地坐起来。

那个男人本就长度惊人,我想象着,他们的下体没有避孕套阻隔,现在正多么紧密地贴在一起。

他们四目相对,互相凝视,男人的手在她美艳的脸上爱抚,怎么看都是一对亲密爱人。

男人又开始搅动,秦可彤舒服得后仰,又耸动着配合他。他们激吻,双唇紧贴着互相吮吸,秦可彤忘情大叫,然后再次达到高潮。

但今夜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们不停地性爱,休息,缠绵,然后又继续性爱。他们趴着,坐着,站着;从后面,从前面,从侧面;在床上,在地上,在沙发上,在餐桌上,趴在落地窗上。一次次,一轮轮,不停地做,不停地泄,不停地内射,高潮到忘了自己。

等他们结束的时候已是清晨四点,那两个人疯狂性交了5个小时45分钟。

我不知道秦可彤去了多少次,但从男人休息的次数来看,他至少在秦可彤体内内射了六次。

得到这段视频,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秦可彤已和那个男人相拥而眠。

当天晚上,我、郜姗、明子豪三人一起在我的办公室里观看了那段视频。

让我没想到的是,明子豪看到视频后掩面哭了起来。

他是一个身高183厘米的帅哥,因为健身而有着宽大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姿,加上他兰港银行三少爷的身份,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要再去找一个女明星当女朋友也并非难事。

他对秦可彤用情之深,是我没想到的。

郜姗递给他一杯水,轻声安慰他。等渐渐缓过来了,他说:「叶小姐,你本来没有必要给我看的,就像你说的,这里面不存在什么犯罪。不过我很感谢你,这样我也好死心了。」

郜姗眼中却闪过警觉,她问我:「哲芸小姐,你之所以给我们看视频,是不是因为你仍然觉得这当中存在什么问题?」

「是的。」

明子豪茫然不解,我解释说:「就这个视频来看,秦可彤的确是自愿和一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

明子豪的脸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

我继续说:「但就我以前遇到的案子来说,我认为仍然有性犯罪的可能性。」

郜姗说:「这至少不像是胁迫,因为……看起来……」

「看起来秦可彤很主动,是吗?」

「是,比如……她在……上面。」

我们都看到了,她骑在男人身上,摇晃着身体,主动从男人身上获取性快感。

但我要说的是:「还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药物。」

明子豪抬起头来。郜姗问:「你是说,精神类药物,或者,毒品?」

我点点头:「但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从视频上看不出她有明显的意识恍惚。」

「那第二种可能性呢?」

「催眠术。」

郜姗摇摇头:「哲芸小姐,你在过去的案子里,真的见过有人用催眠术犯案的吗?」

「还没有,不过……」我站起来,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想着该如何给他们解释。终于我还是决定从头说起,我说:「在二十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兰港日报报道过一起催眠奸魔事件。你们听说过吗?」

两个人都表示没有,那时候郜姗和明子豪都才九岁。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有个叫程海的记者发布了一篇报道,他说兰港城内出现了一名依靠催眠术对女性进行性侵的淫魔,他将这个淫魔叫做『催眠人』。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催眠人依靠催眠术已经奸淫了数十名女性,其中甚至不乏超模、女明星、女总裁一类的人物。这个报道在当时引发了一场小风波,警方立即出动,对相关受害人进行了调查,可所有受害人全部否认自己有被性侵的经历。」

郜姗说:「如果催眠术真的有电影上演的那么神奇,那催眠人大可以消除受害者的记忆,让她们不记得自己被性侵的事情。」

明子豪说:「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记者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因为有一个线人。」我说:「记者程海声称自己有一名女性线人,她不但告诉了程海催眠人的罪行,甚至已经掌握了能将催眠人定罪的证据!而程海称,他将在三天后的电视新闻直播中向公众展示证据,并且他的线人也会出面,当场指认犯罪者。」

「后来呢?」郜姗问。

「后来程海自杀了。」

「什么?!」

「他不但自杀了,还留下一封遗书,说这个催眠人事件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只是为了成名而进行的恶意炒作。而他的那名线人当然也就没有出现。」

郜姗认真思考了一阵才对我做出回应,她说:「哲芸小姐,你说的这件事情既可以解释为是催眠人通过催眠术让程海自杀的,也可以简单的视为就是一起炒作,最后收不了场,程海羞愧自杀了。」

「是的,而且绝大多数人都相信后者。」

明子豪问:「您自己怎么看?」

「程海不可能撒谎。」

「为什么?!」

「因为我认识他。」我犹豫了几秒,但还是告诉他们:「其实我之所以会当上调查记者,就是受到程海的影响。他是我高中同学的父亲,他是个好人,而且事业正在顶峰,很快就会升任总编,他没有理由做出所谓的炒作。」

说道这里,郜姗和明子豪的表情变得惊异,这件事情的确匪夷所思,而且如果一切如我所想,那……

郜姗问:「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催眠奸魔的话,那他岂不是仍然存在于兰港市?他甚至仍然可能在犯案。」

明子豪激动地站起来,说:「那可彤,可彤她!」

「明先生,请您冷静。」我扶着他的手臂,尽可能轻柔地说:「这一切只是猜测,请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秦可彤小姐也可能仅仅只是移情别恋,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是不合逻辑的。」

他又坐回沙发上,深深地点了点头。

等我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开车穿过夜色下的城市,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寂寞。

停好车进入电梯,镜面的电梯门上倒映出我的容颜,我的妆容仍然精致,微卷的长发勾勒着美丽的脸,我的身材仍然高挑轻盈,腰肢仍然纤细,臀部比过去更加圆润,可是这样一个被别人称作绝色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爱」过了。

在家里没人等我。

我走出电梯,按下指纹锁,打开门的一刻,却听见了儿子的声音,他呼唤我:「妈妈,你加班吗?」

「何生?你怎么没在学校?」

「有点事情就回来了。」他冲我笑笑,笑得特别阳光帅气。

我走进屋里,就看到餐桌上他准备好的一桌精致菜肴和一个生日蛋糕,我想,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又突然想到,不对!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啊!

「阿生,对不起。」

「没事的妈妈,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何生靠近我,说:「我今天不是想给自己过生日,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的成人礼,我以后可以照顾你,帮你承担很多事情。我想谢谢你。」

我看着他,他现在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五,虽然还很瘦,但已渐渐有了男人的轮廓。他的脸那么帅气,就像他的外公,想必在学校里也是女孩子们的梦中王子。

「阿生。」我说:「妈妈也谢谢你。」我走过去,抱紧他,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他也抱紧了我,原来他的身体已经好结实,肌肉鼓鼓的,他有些激动,身子微微颤抖,鼓起勇气亲了亲我的脸。我感觉双颊发热,或许已红了,他的身体也突然热了起来,他的心跳得飞快,因为我们紧贴着,我也能感觉到。

我慢慢推开他,却推他不动,我再用点力,他的手臂才松动了。

我看向他的脸,看到他脸红到了耳朵根,我对他笑笑,他却有些窘迫,离开我,又探过来,想亲我的嘴。我侧过头,只让他亲到了嘴角上。

「别开玩笑了,宝贝。」我说。

他「嗯」一声回应,背手向后退开。

我说:「我们切蛋糕吧?」

「好啊。」

总算在12点之前,我们完成了何生的生日仪式。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凌晨一点,我回到卧室关上门,准备洗澡休息。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卧室里少了几件东西,是我早上仓促换下的还没来得及洗的西装长裤、内衣裤和黑丝裤袜。

我拍下秦可彤的视频后是早上回来的,我把湿透的衣裤放在了卧室的沙发上,而高跟鞋放在沙发旁边,但它现在已经被放进了鞋柜。

我隐约能猜到些什么,把高跟鞋从鞋柜中取出来,那是一双7厘米高的黑色尖头漆皮红底鞋,通常是男人认为最性感的款式。我在鞋底摸了摸,是干的。我把鼻子伸进去,轻轻一嗅,闻到我脚上淡淡的香气,其中夹杂着纸巾的栀子花香,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无法掩盖的强烈味道。

——那是男孩儿精液的气味。

它深深地进入我的鼻腔,让我内心一阵焦躁。

我打开电脑,调出了室内摄像头所拍下的录像。

除了儿子的房间外,我在家里毫无死角地装上了摄像头。毕竟我曾经调查过蛇族这样的暴力集团,对于潜在的风险我不得不防。

我在寻找预想中的那段视频,隐隐期待着什么。

自从何生进入大学之后,除了寒暑假就难得回来,既然他今天回来了,他会不会抓住机会……

果然!录像中,他轻轻打开了我卧室的门然后又关上。明明没有人,他却小心翼翼。

在录像上,我换下的衣裤还放在沙发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内衣内裤是缎面的,很淡的紫色,丝袜是黑色的连裤袜。昨天那条丝袜被我作为裤里丝穿在西装长裤里。文胸穿了三天,内裤一天,丝袜两天,上面应该满满的都是我的味道。

而且昨夜,我看着秦可彤和男人性爱,欲火焚身,饥渴难耐,却又整整看了5个小时45分钟。

我看着他们性交,手情不自禁地隔着裤子在自己下体揉,胯间湿得一塌糊涂,想要做爱的味道飘出来,连我自己都能闻到。

而此刻,屏幕上的十八岁男孩儿拿起了那条丝袜,把脚的位置放在口鼻上用力地闻。他胯间的轮廓飞快变大,支起来,像个高高的帐篷。

他满脸通红,用嘴亲吻丝袜脚的部位,然后又顺着小腿向上,又摸又闻又亲,不知道是不是正幻想着玩弄的是我穿着丝袜的腿。

他又拿起我的西装裤,找到裆部的位置,亲吻上去,又用手摸,就像在隔着裤子摸我的私密处。

然后他把脸伸进裤子内侧。我浑身一阵颤抖,心想阿生正闻着妈妈裤子里的味道。我想起了在酒店套房里性兴奋自慰的五个多小时,不知道那时在裤子里留下了怎样淫乱的气味?

阿生也察觉到了异样吗?他全身在发抖,双腿抖得站不稳,裤裆上的轮廓在一下下跳动。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内裤,翻出内裤的内侧,对着我的裆部仔细观察,他看到了什么?又看明白了什么?他能猜出妈妈穿着内裤的时候做过什么吗?

我面红耳赤,脸颊发烫,浑身燥热,下体阴道液在疯狂分泌,我已经能感觉到底部湿湿的。

我的眼睛离不开屏幕,看着自己的儿子激动地亲吻我的内裤,用力呼吸,亲舔,然后用颤抖的手解开裤子,取出他长长的阴茎。

原来阿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和他刚进大学时比似乎又大了一圈。

我仔细看,阿生的阴茎还不太黑,粗粗的,特别长,龟头很大,比棒身还要更粗。它向天翘起,充满青春力量,不见半点疲惫。

阿生将我的内裤包到他的阴茎上,他调整内裤,让包裹过我阴唇的裤裆正对他的龟头,紧贴着。

我再也受不了了,心里有股很可怕的冲动。我看着他的龟头和我内裤裆部紧贴,我的男孩儿正通过这样的方式间接触碰我的蜜处。但他不知道的是,妈妈也在心里间接触碰着他。我颤抖的手解开西装套裙的拉链,将裙子脱到小腿上,来不及做别的,手已按压在被裤袜包裹的阴部,开始揉搓自己。

手动得好快,但似乎仍然不够。

阿生亲吻着我的丝袜,手用内裤撸动自慰,她妈妈在屏幕外按着自己的阴蒂拼命地揉。

我「啊~!」地叫出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死死捂住,只漏出轻微的「呜……呜……」的声音。

而他拿起了我放在地上的高跟鞋,鼻子伸进去闻,然后忘我地亲吻,又忽然想起什么,把自己的阴茎插进高跟鞋里。

他像做爱一样抽插着我的高跟鞋。而我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只感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身体深处涌现,汇聚到我的下体,接着那东西爆破开来。

屏幕中的少年射了,身体狂抖,胯部一下下地耸。我也泄了,高潮液喷涌出来,瞬间将内裤和裤袜的裆部湿透,扩散出大大的一片深色。

强烈的高潮让我身体剧烈痉挛,我不知道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可怕表情,我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屏幕中,男孩的精液啪嗒嗒地射进鞋里。

我的鞋子被他彻底射透,满是浓精。我自己湿了一滩,淫水把屁股下的办公椅打湿了。

高潮时过快的心跳让我有一种虚脱感,我站起来,又拿起那只鞋,看着屏幕上的男孩用纸巾将它内部擦干净,却忘了用香水掩盖气味……

洗完澡,换上睡裙躺到床上,脑海里仍然全是儿子。

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越想越乱,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然后昏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下体说不出的空虚寂寞,在半梦半醒之间,道德和伦理被抛到九霄云外,我突然很想让阿生抱住我,让他亲吻我,爱抚我,直至进入我。等我理性稍稍恢复,又觉得这一切不合常理,荒诞下流,也永远不会有结果。

我下面湿了,眼睛也湿了,然后再次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了被阿生内射过的那双高跟鞋。

第二章

每个动作我只做两组,这并不是深度锻炼,仅仅只是让自己进入状态。

我完成了下蹲和夹腿,用瑜伽将肌肉拉伸,对着健身房的镜子墙审视自己。

我的臀部已经不能更完美了,在保持大而浑圆的同时,又挺拔到极点。背沟和腰窝深深的,上面点缀着晶莹汗珠。我身高175厘米,是长腿型身材比例,小腿纤细,大腿饱满,即便和环球小姐、超级模特相比也毫不逊色。

我的腰被练得很纤细,加上我胯骨宽,就有着绝佳的腰臀比。我从正面、背面、侧面观看我自己,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感觉凹凸有致。有时候我就是会有点小小的完美主义,这种性格不知不觉就体现在了我的身材上。

时间差不多了,四十分钟后,何生就会来接我参加高昊的慈善晚会。

我在健身房里洗了澡,吹干头发,画好妆容,穿上黑色性感内衣,然后是黑丝吊带袜,丝袜是深黑色,半透半反光,再换上准备好的暗红色旗袍,最后把自己的丝足穿进昨天被儿子内射过的那双黑色尖头漆皮高跟鞋里。

我拿上手拿包,走到镜子前,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自己。

旗袍的裙摆很短,将我被黑丝包裹的双腿尽量显露出来,旗袍的缎面很紧,收束着我的腰部,又让我圆润的乳房高高顶起。我的妆容偏性感,和暗红旗袍、深色长发、雪白肌肤相映衬,显出一丝妖艳。

无论怎么看都是完美。而这种完美的感觉带来一种自我取悦,让我觉得舒服。

我在镜子前转圈,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挺拔的身姿,然后拿起手拿包,穿过健身房向大门走去。

在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空间里,所有男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一个女教练向我打招呼:「哲芸姐,又要参加晚宴吗?」

「一个慈善酒会。」

「真羡慕啊!」

几个聚在一起的小男生议论我说:

「那个美女是谁?超模吗?」

「喔操!女神啊。」

「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漂亮啊?」

「腿太美,受不了了。」

「还穿黑丝袜,旗袍高跟,犯罪啊。」

「屁股练得这么翘啊?」

「胸大。」

「她脸也太漂亮了吧!」

「你们平时不来吗?还不知道那个姐姐啊?」

「她是谁啊?」

「叶哲芸啊!」

「真的是超模啊?」

「人家搞事业的。大传媒的主编啦。超模?超模都不如她呀。」

「她有微博吗?」

「有啊,你自己搜啊。」

「找到了,环亚传媒主编,几百万粉丝啊。不是吧?她有儿子了?我以为她二十几岁呢。」

「那她到底多少岁?」

「我看看,36岁。」

「喔操!我兴奋了!最喜欢这种三十几的。」

「想当曹贼啊?」

「田文静系列啊!我也兴奋了。」

「太太,你也不想你家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吧?」

「哈哈哈……」

「等一下,你们看,他儿子不得了,粉丝快和她差不多了。」

「她儿子什么人?」

「我看看,心理学天才,才十八岁,已经在兰港大学读心理学硕士了。」

「不是吧,十八岁不是该读大一吗?我二十了才读的大一。」

「你是弱智嘛。」

「你说啥?!」


我坐电梯向下,从商场的一楼走进街边广场,等着何生来接我。

等着等着,我就想起了早上和他说的话。

我起来之后把昨天穿的丝袜留在了沙发上,我知道阿生会帮我拿去洗,但洗之前免不了玩弄一番。

我有些好奇,想知道他闻到的是什么味道,于是把丝袜脚的部位放到鼻前嗅了嗅。

袜上有玫瑰和紫罗兰的味道,伴着我脚的淡淡香气,也难怪阿生会沉迷。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这是我的味道吧?

阿生今天起的很早,为我准备了早餐,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我问他:「催眠术到底是怎么产生作用的?为什么催眠者能改变别人的想法?」

之所以要问他,是因为阿生最近才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催眠的论文,她的导师杨芷教授在催眠上也颇有成果。

阿生说:「妈妈,你所问的这些话,正好就代表了大多数人对催眠的误解。」

「喔?」

「肯定是电影影响了你们。」他笑笑说:「在电影里面是不是催眠师都爱为被催眠者植入一段清晰可理解的信息?比如记忆,图像画面,或者声音。这就错大了,催眠是科学不是魔法,想要向额叶植入信息是不可能的,好吧,或许未来的脑机接口可以做到。」

「我听得有点迷糊了。」我说:「如果不是这样,那催眠到底是怎么做的?」

「是依靠大脑的结构缺陷。」

我品味着他的话:「大脑结构缺陷?」

「嗯,催眠不只是心理学层面的东西,它更多是一种生理上的事情。妈妈,你知道我们的意识存在在哪里吗?」

「前额皮层?额叶?」

「是的!」

「但潜意识和感情呢?」

「海马体?杏仁体?」

「没错。前额皮层在我们大脑前部,也就是额头的后面,而海马体和杏仁体在大脑中部,也就是脑袋的中间,产生意识和潜意识的就不是同一个东西,他们只是通过神经被连接在一起而已。」

我想了想他的话,说:「所以我们睡着的时候,前额皮层被关闭了,意识也就消失了,而海马体和杏仁体还在运作,所以我们在做梦,却没法产生真正的意识。」

「妈妈你真聪明,那你现在能想出来催眠的原理了吗?」

「催眠……催眠不会是……绕过额叶,直接与控制潜意识的器官进行交流吧?」

「您看,您不是一点就通吗?」

「所以……向被催眠者植入记忆或者消除记忆都是不可能的?」

「不能完全这么说。」阿生的脸上信心满满,「只不过植入的方法不是像电影里那样,说一些话把内容直接植入意识,而是绕开意识,通过攻击海马体和杏仁体,植入潜意识,从而让被催眠者将那段记忆自己想象出来,然后替换掉原本的真实记忆。」

我问:「那植入的具体形式是什么呢?」

「什么都有可能,可以是一段看似没有意义的低频噪音,可以是一幅抽象画,是一种颜色的组合,是一首歌,一个水晶球里变换的图案,当然也可以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是一个晃来晃去的怀表。」

我说:「不过不管形式是怎样的,他们都是为了绕开意识的屏障,直接和潜意识交流,是吗?」

「对的,我就说您太聪明了。不愧是高智商女神!」

我思考起来,想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绕开意识这块坚盾,却又哑然失笑,毕竟心理学和催眠都是被反复打磨上百年的科学,我又怎么可能靠短短几次思考就想出所以然来。

我问阿生:「如果我要找催眠方面的专家咨询,我该找谁呢?」

「您要做这方面的报道吗?可以采访我的导师杨芷教授。」

「不,我不做报道,我只是有个专题,需要真正专业的顾问。」

「如果要说全国谁在催眠方面最权威的话,当然就是东方大学的临床心理学家,高昊教授了。」

「这个人我好像听过,但印象不深。」

「很巧啊,他今晚要在自己家的酒庄里开慈善晚宴,林教授收到了请帖,她让我代她去。」

「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了,您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我站在路边,远远地看到一辆咖啡色轿跑车疾驰而来。那辆车是我的,驾车的就是儿子何生。

「女神小姐,上车吧!」

我们上了高速,向海边跑,从高速路上能看到大海,也能远远地看到高昊的葡萄酒庄园。

那个教授是一名富二代,在三十岁的时候父母因意外而身亡,他就继承了家业,但继续从事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工作。

他的年龄是52岁,身高有192厘米,从照片上看,相貌普通,算得上丑,身体很壮实,是个健身男士,得过健美方面的奖,爱带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作装饰。

高昊的豪宅建在葡萄园中,我们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晚宴的规模超过我的预想,达官显贵的豪车在路上停成远远一排,男士大多穿着西服,女士则各有打扮,既有穿晚礼服长裙来的,也有穿职业套装的职业女性,也有很多像我一样,穿小礼服或旗袍的美女。

我看到了上上届世界小姐的冠军、几个著名模特、网红、还有一些小鲜肉男演员,而走在他们身边的,有几位著名的企业家、导演,还有一个奢侈品牌的创始设计师。

我挽着阿生的手臂走上红毯,远处不断有记者在拍照,还有网红在直播。我突然发现几乎所有镜头都在向我指来,我对他们招招手,和阿生一起快步走进豪宅里。

在这里面,所有拍摄都是不允许的。

高昊的豪宅极致奢华,金碧辉煌,让我想起《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豪宅。

我们穿过大厅,通过一扇玻璃巨门,进入豪宅背后的喷泉花园。各色名流齐聚此处,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寒暄交谈。

「何生?」一个白人女孩子向我们走过来,她金发碧眼,穿一身粉红色小礼服,十分美丽耀眼,她有些兴奋地向阿生说:「你也来了!对了!你当然会来了,你和高教授一样都是研究心理学的。」

女孩看向我,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说:「请问您是叶哲芸小姐吗?」

「你认识我?」

「我一直在关注你!我特别喜欢你的穿搭!也很喜欢你的文章!」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生,说:「你们,你们是……?」

阿生说:「我是她儿子。」

「真的?!!叶小姐有儿子?还是你?!」

「我没告诉你吗?」阿生又向我介绍那女孩:「这是帕特里夏,捷克留学生,我是她的那个……学伴。」

「学伴?」我也有些惊讶,我研究性犯罪,知道在色情网站上学伴是一个广泛的题材,通常是黑人留学生和亚洲校花,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捷克美女的学伴。

阿生解释说:「帕特里夏没有给我制造很多麻烦。」

帕特里夏对我说:「叶小姐,我想先把何生借走一会儿可以吗?」

我看看儿子,对帕特里夏说:「请便。」

阿生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姐姐。」

「你姐姐?」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帕特里夏的姐姐就是世界小姐伊莉娜·皮斯科娃吧?」

「您猜对了!」

帕特里夏要拉阿生走,阿生看了看我,我对他说:「玩得开心一点。」

等女孩带走阿生,我也打算去寻找我的目标高昊了。

我先去找到了几位文艺界的朋友,其中有一名制片人视我为缪斯女神,他消息灵通,对我又无所不言,我就向他打听关于高昊的信息。

「高昊是真的懂催眠!」他说:「之前我一直头痛,我还以为是神经出了问题,结果他把我催眠了,我睡了大概,十,二十分钟吧,然后我的脑袋就再也没有痛过。他给我说我是压力太大了。」

「他现在在哪里?」

「叶女神也压力大?」

我笑着说:「我打算做一期关于催眠的视频节目。」

「那肯定会大受欢迎的,不过你不能找高昊。」

「为什么?」

「他太低调了,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如果不是因为我之前参加了他的慈善晚宴,我根本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听到他自己拒绝我。」

一名凑过来的互联网公司联合创始人搭话说:「叶哲芸女神亲自去找他的话,说不定他高昊就答应了呢!」

一个新出道的女演员过来找制片人说话,听到我们的对话,就说:「听说在晚会里都很难看到他,他总是到最后才出来。」

「为什么?」和她一起的漂亮女孩问。

制片人开玩笑说:「因为世界上头痛的人太多了啊!他怕看病看不过来!」

互联网老总说:「我看是失眠的人太多,都需要催眠。」

两个女孩笑起来,女演员把自己的女伴介绍给制片人,那女孩极力暗示自己可以和制片人上床,只要能得到电视剧中的角色。而女演员自己则想结识互联网老总。可这两个男人都想和我多说几句话。而我自己却想马上见到高昊。

和他们闲聊了几分钟,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骚动,我发现身边的很多人都在往我身后看,我转过头,看到了高昊。

他一米九二的健壮身材实在显眼,肩膀宽阔,胸膛结实,即便穿着一套白色西装,也能很轻易想象出他的肌肉有多发达。

我知道他为什么始终戴着一副无度数眼镜了,因为他的脸有些凶,不,是很凶,像头野兽。直到他从西装里拿出那副金丝眼镜戴上,凶恶的感觉才渐渐让位于学者气质。

走在他身边的是一名20岁出头的美女,我对她有印象,我在米兰时装周上见过她,她是某个时尚品牌的首发模特儿。今天她穿着一件金色流苏短裙,露出一双超模长腿。

我思考起来,要怎么才能绕开那么多想见他的人,以及挽着他手臂的超级模特,和他做一段不受打搅的长时间交流?我却看到他在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不断向企图和他聊天的人致歉,然后终于找到了我。

他远远看向我,仔细辨认,然后和身边的超模亲密地低语几句,超模放开他,他就直直向我走来。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走到我面前,就饶有兴趣地望向他,说:「高昊教授?」

「叶哲芸小姐?」

他还真的是来找我的。

只有靠近了才能感受到他的体格有多大,和我比起来,他就像一头庞大的巨象,他的手臂或许比我的大腿还粗。

我问他:「高教授,我们之前见过吗?」

「我见过你,不过你不会记得的。」

「你的话让我很好奇。」

「你在东方大学做过演讲,我在台下听着,给你鼓掌。」

他伸出手来,我轻轻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热,很大,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感,似乎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我的手握碎。

我想收回手,他却继续握着,说:「您能光临寒舍,是我和高氏慈善基金的荣幸。」

我向四周看了看,说:「如果说这里是寒舍,那外面的一切就都只是一个巨大的贫民窟了。」

他放开我的手,说:「和您接下来要看到的相比,这里也只是一个贫民窟而已。」

「哦?我会看到什么?」

「请跟我来。」他向侍者打了个手势,他们开始引导宾客向花园深处走。而高昊带着我走在最前面。

我们穿过一条林荫道,渐渐地已能闻到海风的咸味,接着下了一段台阶,我们进入到一个平台上。

这里已经放满了圆形小酒桌,冷餐和酒水也备齐了,十多个侍者笔直地站着等待服务宾客。

在平台的另一端布置着巨大幕布,不知道是要播放什么。

等客人来得差不多了,高昊向他手下的一名主管低声说了几句,那名主管离开,没过多久,幕布上就亮起了流动的艺术光幕。

我不明其意,看着那蓝色的光幕散开,变成星星点点的蓝光。

我想,难道高昊是想用这些蓝光给我们做一次大催眠吗?不过我现在意识很清晰,丝毫没有被催眠的感觉,说起来……被催眠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被催眠了吧?所以我只能说自己不感觉困而已。

我正想询问他,他却主动对我说:「叶小姐,请看。」

我看见幕布向两侧分开,原来在幕布之后,就是大海。但今日的大海和平常不同,在海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珠,它们遍布于整个海面,向外延伸不知多少里,似乎温柔的大海下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闪烁着蓝色灯光的城市。

「这是……」我在想,如果这不是催眠术的话,那它就是……。「是希氏弯喉海萤吧?」我说。

「叶小姐,您用学名称呼它的样子真是知性。」高昊做出开玩笑的表情,「不过我们通常把它叫做蓝眼泪。」

「很可爱的名字,但并不能改变它只是一种发光浮游生物的事实。」

「没想到您会是一个如此理性的女人,大部分女人在这种时候会尖叫。」

的确,女人的尖叫已经此起彼伏,宾客们向平台边缘涌动,争相观看那大自然的奇景。

我想我得抓住现在和高昊独处的机会,争取能由他来为我提供催眠方面的咨询。他却先邀请我走到僻静的暗处,我们坐到一个小圆桌旁,他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我问他:「高教授,催眠术这种东西是真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种让人快速入睡的催眠的话,那是真的。」

「我说的,是能改变人的自由意志的催眠。」

高昊摇摇头:「那只是艺术家创造的白日梦。」

既然他要戏弄我,我就挑战他,我说:「如此说来,原来您也只是一个徒有其名的江湖骗子?」

高昊并没动摇,他说:「我是临床心理学家,并不是搞舞台表演的魔术师。」

「你能让我在这里睡着吗?」

「现在?」

「现在。」

「做不到。」

「为什么?」

「您太理性了,也太聪明,您做过韦氏智力测验吗?」

「您问得太隐私了。」我对他笑笑。

「那我就猜你做过。结果是多少?120?125?」

「135。」

「那就没法催眠了,您的智力太高,说明您的意识太活跃。它像一面滤网过滤着通向你潜意识的所有信息,当你用理性理解它们,它们就无法作用于你的潜意识。别的女人会被发光的大海感动,她们会自愿抛开理性,把那景象神圣化,宗教化,屈服于它的魔力,但对你来说,它们是希氏弯喉海萤,一种浮游生物。」高昊颇感兴趣地看着我,说:「智力高于125的人被催眠的难度会极大增加。」

「那催眠术的应用岂不是太局限?」

「远远不会,因为人类的平均智力才100,能超过130的人只有百分之二点二,到处都是愚昧的众生。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只要刻意防范,就很难被人催眠。」

「如果我卸下防备呢?」

高昊笑起来,摇头,喝了一口红酒,说:「叶小姐,你还是想让我给你展示那些传说,为什么?」

我在想,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还是说,我该在这个高智商临床心理教授面前撒个谎,说我只是想做一期节目。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做一期关于催眠的节目。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在文艺界的朋友早就把你引荐给我了。是因为何生吗?」

「你知道我儿子?」

「他是个天才,我看了他的论文,非常大胆,只是他的那些假说靠当代脑科学还很难验证。」

「的确是阿生向我推荐了你。」

「他没推荐杨芷?」

「他推荐了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你遇到大麻烦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决定开诚布公:「高教授,你知道二十年前的催眠人事件吗?」

「你说的,是导致记者程海自杀的那个事件。」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惊讶,「是的,你很了解这个事情吗?」

高昊摇头:「我也只是通过新闻媒体知道的,那时候……我父母过世还没多久。真是可怕。」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那个催眠人真的存在?」

「只是一种可能性。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那记者程海或许是被他杀死的。」

「催眠之后让一个人自杀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能做到的吗?」

高昊的表情有些犹豫。

我说:「高教授,从一开始你就想向我掩饰催眠术的存在,你在隐藏什么?通常男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急着证明自己,你却想让我相信那些『神奇法术』不存在,让我觉得你没有真本事,你在隐瞒什么?」

「叶小姐,我不吃激将法。」

「我只是正常提问。」

「好吧,我想告诉你,催眠术很危险,它像枪,可以杀人,但枪并不可怕,因为任何一个X光安检都能轻易地把枪找出来,但谁能检测出一个人掌握了催眠术?您能看出来吗?您的儿子正在催眠一个富二代。」

「什么?」我随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何生和两位白人美女站在一起,在他面前有一个醉醺醺的三十岁男子。两个白人美女自然就是世界小姐伊莉娜和他的妹妹帕特里夏,而那个三十岁男子正对她们毛手毛脚。

高昊说:「他是兰海系资本的长子李家豪,一个被宠傻了的富二代,他就要出丑了。」

只见阿生触碰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低语,这样过了大概十几秒,那个富二代转身走开,直直撞在一个酒桌上倒了下去。

「他喝醉了。」阿生对身边的两个美女说。侍者急忙把李家豪扶走。

高昊靠近我,轻声说:「如果何生是让他往海里跳呢?会发生什么?」

阿生太年轻气盛了,他不该在行家面前做这种事的。如果有高昊作为专家证人,兰海系资本可以告他故意伤害。

「我很抱歉。」我说。

「没关系,何生只是帮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高教授,我们言归正传。」

「请。」

「我明白了,你害怕催眠术会落到用心不良的人手上。那我就不妨和你开诚布公,我怀疑在兰港市内正有人在利用催眠术犯罪。」

「他到底做了什么?」

「性侵。」

「你能确定。」

「当然不能,所以我才需要你作为我的顾问。」

「不行,我不加入。因为那是警察的事情,我只是个教书匠。」

他拒绝得如此斩钉截铁,说完之后就转过头去,似乎只要我继续追问,他就不惜向我下逐客令。

我想也只能搏一把,用激将法了。

「看来我们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放下红酒杯,拿起手拿包,说:「在我走之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高教授,你能让我产生性欲吗?」

「我不能吗?」

「实不相瞒,我对你没有『性趣』。」

「您想我怎么做呢?」

「让我产生性欲,就在这里,就是现在,让我看一看,用催眠术进行性犯罪在实践上是否可行。」

「您这是想让自己当众出丑。」

我对他挑衅地笑:「我赌你做不到。」

这1米92的魁梧男人直直看向我,他就像一块巨石,而我触犯到了他的男性尊严,这种挑战让我有些兴奋。

他说:「那我们就赌一把吧。」

「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会为叶哲芸小姐鞍前马后地效劳,不收一分钱酬劳。如果您输了……」

「会怎么样。」我用挑逗的眼神看他,看他想从我这里索取什么。

「那就请您和我共进一次午餐,时间我定。」

他说的是午餐而不是晚餐,让我有一种安全感。我觉得自己不会有任何损失,于是果断答应。

我说:「那就开始吧,需要我放下戒备吗?还是尽力停止思考。」

「都不需要。」

「你会怎么做?」

「我已经做了。」他说。

我很好奇,他说「已经做了」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不知道叶小姐有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我一直在敲打这个酒杯的底座。」

「没有。我刚注意到。」

「那我就成功了。」

「你敲打酒杯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出一组潜意识密码。」

「你是说,你已经绕开我的意识,让信息作用于了我的潜意识?」

「您很聪明。」

「可我的身体并没有反应。」

「因为我还没有做最后一步。」

「那是什么?」

「命令。」

我想起了阿生早上告诉我的那些知识,他说催眠师并不能将信息直接植入他人的意识,但却可以激发对方的想象,并且靠着欺骗大脑,让大脑将想象出的信息当成是真实的。如果说高昊已经通过敲击杯子而建立了进入我潜意识的通道,那……

高昊探过身子,轻声说:「你的阴道很空虚。」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如此大胆的话,但紧接着,我的的眼睛失焦了,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因为注意力已全被转移到下体。

我的眼皮轻轻耷下来,表情变得僵硬,身体发出一阵燥热,而燥热的根源,来自我的裙底。

那感觉太快,太清晰,让我震惊,我抬起头看他。他说:「您感觉到了吗?您的脸在发烫,心跳在加速,您在吞下口水,为什么?」

为什么?

我的眼神在闪烁,嘴唇微张吐出喘息。

「因为下面很舒服吗?」他问。

血液向下集中,阴道一阵抽搐,我甚至能感觉到有发烫的水从我阴道深处涌出来。

「您的内裤湿了吗?」他说。

淫水泄流不止,迅速将内裤湿透。

我到底怎么了?心里好慌乱,我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想发现是哪里不对,却反而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身体上。

我心跳得太快,呼吸急促,以至于吐出了似有似无的娇喘,两腿间涌动着快感,让我夹紧双腿,但大腿内侧相互挤压的感觉,又将快感强化了。

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意识却越发的模糊,越发难以思考。

高昊靠近我耳边,轻声说:「您怎么了?看起来就像要……高潮了。」

极度的舒爽在我胯下绽放开,我猛然察觉自己的表现就像在高潮边缘。

我要失控了。

「叶小姐。」

我看向高昊,他有力的大手触碰到我的脸上,他有些着迷地盯着我,说:「你真美。」

他的指尖在我脸上滑动,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让人心醉,他的手滑到我的下巴,指尖轻轻抚上我的嘴唇。我没有抵抗,就任凭他抚弄我,身体颤抖着,大脑无法思考,裙底空虚燥热。

他说:「你不该和我打赌的。叶小姐,我们或许该离开一会儿。」

离开?什么意思?离开去哪里?

我以不解的眼神看向他,他说:「你需要被弄一弄,解决需求,你说是吗?」

是的,我需要。

「我们走吧。」高昊说,他的语气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远处的喧闹和阿生的笑声。

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正围着阿生和他理论什么。

那个中年妇女质问阿生,为什么李家豪和他说话之后就晕倒了,是不是阿生给他下了药。阿生笑着开玩笑辩解,那女人又叫一个穿西装的保镖抓住阿生,要搜他的身。

这一下把阿生激怒了,他在保镖脖子上快速一拍,保镖突然倒在了地上,就像睡着了。然后阿生靠近中年妇女,在她耳边连续说了些什么,那妇女便痴痴地站着,满脸震惊,但身体却僵住。

我知道他又使用了催眠术,而催眠术的威力我正在体会着。

我站起来,没给高昊告别,疾步向阿生走去,我抓住他手臂,他说:「妈妈,没事的,都是误会。」

「我们走。」

「没事的。」

「我身体不舒服,我们走。」

「好吧。」

我们两个快速离开了,阿生回头向帕特里夏和她姐姐说:「下次见。」

我们上车,阿生有些激动,开车开得很快。而我故意坐在后座上,一直没有恢复。

脑袋里全是性幻想,我想避开,但不知不觉又开始想。我的腿紧紧夹在一起,却在下意识中开始夹腿自慰。我湿透了,大腿内侧的肌肤能感觉到那种可怕的潮湿,我好烫,腋下和后背都沁出汗水。

但最可怕的是,我不可自控地想起高昊,想起他看我的眼神,还有他手指抚摸我的脸和嘴唇的感觉,那感觉似乎还一直留在唇上。

我们到达停车场,进了电梯,还好腮红帮我掩饰了脸上的红晕。我回到家,把自己关进卧室里,坐到沙发上,发现我留在这里的丝袜又不见了。

阿生玩弄了我的丝袜。

这样的想法让我心里生出冲动,我打开电脑,点开监控视频,看着屏幕上,我的男孩拿起我穿过的丝袜,他嗅闻它,亲吻它,含在嘴里,呼吸丝袜裆部我留下的味道。

我再也无法思考了,潜藏在心里被压抑的冲动爆发出来,我做了一个我一定会后悔的决定。

我走到穿衣镜前检查自己,我的妆容和头发一点没乱,我看上去那么高挑,紧绷的旗袍勾勒着我的身材,我还是那个「尤物」,男人们的梦中情人。

裙底太湿了,满是想要做爱的味道,我的香水味伴着体香飘散,就像梅子,甜甜的有些酸,让我想吃掉自己。

我打开门,阿生不在客厅里,我走到阿生的卧室,没有敲门,直接将它打开了。

阿生正脱掉他的白衬衫,露出赤裸的上半身,西装裤还穿着,皮带已经解开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眼神闪烁着,瞟看我穿着丝袜的腿。我却用下流的目光直视他。他一定是有健身,浑身遍布着瘦而结实的肌肉,呈现出健壮的倒三角身材,他的腹肌好清晰,肩膀宽阔,胸肌高高鼓起。

「妈妈?」

我关上门。

「阿生……」

「妈妈。」

我走过去,靠近他,他已经能闻到我的味道,脸上迅速红起来。他目光开始闪避,又忍不住在我全身上下看,那火热又胆怯的视线在我的脚、胸部、胯部、手臂、腿、腰部、脸上快速闪过,又再次避开。

「阿生,看着我。」

男孩看向我,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妈妈,怎么了?」

「妈妈想送你一件礼物,是你的生日礼物,为了你,成为了,大人。你想要吗?」

我看着他,不知脸上已显露出怎样的春情。

他似乎猜到什么,但不敢相信,小幅度点点头,「我想。妈妈。」

我走近他,因性欲而膨胀起来的胸部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肌。我能闻到他急促的呼吸,也能闻到他男孩的味道。

他的嘴张开,合不拢来,我扶住他的肩膀,亲吻了他的嘴。

这个吻让他勇敢起来,他轻轻抚摸我的脸,调整好姿势,和我深吻。

他的舌头进入我嘴里,又温暖又湿滑,我接受他,让他随意地在我口腔中品味。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口中的感觉上,我用舌头和他触碰,我们贴在一起互相舔舐,然后轻轻纠缠,像生怕弄疼对方一样,用舌头在对方的舌头上爱抚。

他在吮吸我,就像要吸走我的味道,我就配合他,把自己的唾液往他嘴里送。

我们的嘴唇紧贴着摩擦,好软,无论是嘴唇还是舌头,都好软。他的手一直抱在我背上,我抓住它们,把它们往我屁股上送,然后帮着阿生用他的手揉捏我圆润挺翘的屁股。他在我的屁股上抓捏爱抚,感受它的轮廓,他一定早就想要这样摸我了吧。

我抱住他的脖子,用乳房摩擦他的胸口,又将胯部和他紧贴,我感觉到他已经勃起了,阴茎好烫,隔着裤子和裙摆顶在我阴户上。

我摸他的身体,放开他的嘴,脸紧贴着他的脸和他摩擦,我们爱抚对方的脸,动情地看着对方,湿吻,又放开。他在嗅闻我嘴上的香味,用鼻尖摩擦我的脸,他亲到我的脖子上,我就仰起头来。

他粗重的呼吸在我敏感的脖子上徘徊,他的手向下抚摸我的大腿,他抱着我的腰,亲我被旗袍包裹的乳房,伸手揉弄我的乳球。我抱着他的头,兴奋得双腿疯狂地左右抖,因为穿着高跟鞋,我已经根本站不住了。

「妈妈站不住了~」我说,声音有气无力,伴着急促喘息。

阿生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他脱了我的高跟鞋,我问他:「想亲妈妈的脚吗?」

我知道他想要,怕他不敢说破,他的脸通红,快速点了点头,我抬起颤抖的脚主动放到他嘴上,把脚趾按上他的鼻子。他激动得发抖,抱住我的脚腕,我问:「妈妈的脚好闻吗?」

「很香!」他脱口而出,用力呼吸,裤裆上的小帐篷一下下地跳。

我看着他在我脚上亲吻,害羞地用舌头舔,把我被黑丝包裹的脚趾含在嘴里。我的另一只脚伸进他双腿间,触碰到他勃起的阴茎上。

天哪好硬,而且好烫。

他睁大眼睛看着渴望已久的丝足在自己下体抚弄,然后变得好激动,疯狂地在我小腿上爱抚,埋下头亲吻,从小腿亲到大腿,撩起我旗袍的前摆,看见我湿透的燥热内裤。

我自己也疯狂了,就好像一头追逐快感的雌兽。我把腿大大地向两边张开,让他看我的裙底,看个清楚。

他就像要把看到的一切刻在脑子里一样,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光是他的观看就让我阴道抽搐。

我心里好急,解开吊袜带,说:「阿生,帮妈妈脱了。」

他手伸进我裙下,手指勾住内裤两侧,亲手脱掉了梦中女神的内裤。

我知道他想闻,但仍然害羞,放不开,我就用脚挑着内裤,按压到他口鼻上。

他爽得啊地叫出来,帅气的脸上进入露出了脱力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暗爽,进一步挑逗他说:「这次是新鲜的,才从妈妈身上脱下来的内裤喔。」

「啊!妈妈!」

阿生爽得忘情了,表情变成一副失去自控能力的样子。

我想继续玩弄他,但阴道中的空虚感不允许,我太饥渴了,想被插入,于是我命令他:「脱了裤子。」

他慌忙地把外裤和内裤一起脱掉,他长长的阴茎就弹了出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根小宝贝成年的样子,看着面前赤裸的儿子,我受不了了,说了一句:「快给妈妈。」就自己躺到床上。

阿生压上来,用阴茎试探着找我的阴道口,我伸手下去,扶住他的阴茎帮他对准,那种硬度吓了我一跳。

等他的龟头触碰到阴道口了,我说:「进来。」

他不等我说完就往前捅,龟头开始分开我的粘膜探入我深处。

我的阴道在收缩,把他的鸡鸡包得紧紧的,他试探着一点点进入,将我紧缩的阴道粘膜撑开。他一直进,一直进,直到完全贯穿了我,这时候他的耻骨撞到了我的耻骨,我知道了,阿生的阴茎和我的阴道一样长,一模一样,我们的身体刚好嵌合为一体,不多不少,天生一对。

「妈妈,你在夹紧。」他说。

「嗯。」我忍不住,阴道前段一下一下地收缩。

他俯身下来亲我,我张开嘴和他舌吻,因为在下面,他的口水不住流下来,我就通通吞下。

然后他本能地动起来,我也本能地耸动胯部迎合他,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对方的节奏,开始互相撞击。

「啊~……天哪好舒服……啊~……好舒服……阿生……妈妈好舒服……天哪……继续……阿生……继续……用力一点……请你用力一点……妈妈想你,再用力一点……给我……再给我……」

阿生在我的要求下用力往里捅,我们俩的阴部撞得啪啪啪地响。他抬起身,我就和他四目相对,互相凝视,我销魂的表情全被他看在眼里。

我心里好欢喜,感觉胯下好舒服,心里幸福极了。他继续进出,我脑袋里除了被他肏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开始无意识地乱叫:「我……天哪……我的天呐…………好舒服啊……占有我……阿生……继续……继续……给我……啊%%!啊%%!啊!!……啊~!……感觉飞上天了……啊%%~!」

我满脸通红,欲仙欲死,礼义廉耻、伦理道德全被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除了被肏已经空空如也。我简直不敢想象阿生看见的我是怎么一副淫荡样子。

他卖力捅着自己的母亲,把我捅得啊啊淫叫,他自己的脸也红透了,表情变得严肃,咬紧了牙关。

我仅有的一点意识在想,阿生是不是要到极限了。

这是阿生的第一次吗?如果是的话,他可真够能忍耐的,竟然和自己渴望已久的女神母亲做了这么久。

我不想让他再忍,同时也很想得到高潮,于是我说:「再忍一忍……阿生!……继续!……送妈妈……去……去……快去了……快去了……啊!~……妈妈快去了……就要去了!……干死我!啊我的天!妈妈要不行了!」

儿子在为我拼命忍耐,我爽到升天一般,闭上眼睛,尽情体会我的男孩为我带来的欢愉。

我解除一切防备,「啊~!啊~!啊~!啊~!啊~!」地放声淫叫,身体弓起来,追逐肉欲快感。阿生在做最后冲刺,肏得我整个人晃荡起来,视线模糊成一片。

我突然喊:「阿生我要高潮了——!!」

话还没喊完,我就达到了高潮,几乎同时就感觉到阿生的精液射在我阴道深处,我们一秒不差地同时高潮,这让我心里得到了一种满足。

我们抱在一起高潮,拼命地在对方身上泄出体液,我在痉挛,他也在颤抖,我们感受着对方,又体会着身体里的快感。

我泄完之后几乎虚脱,只能无力地抱着他,和他连接着,纠缠着。

我们贴在一起喘息,等着身体慢慢地变冷,然后我们亲吻,他脱了我的旗袍、文胸和吊袜带,只在我身上留下一双丝袜,然后拉起被子将我们两个一起盖在下面。我们拥抱着,腿缠绕在一起,手在对方身上抚摸,下体在对方身上蹭,直到情欲渐升,阿生再次插入了我。

那一夜到底做了多少次?我们后来算过很多回,最后我说是七次,他说是八次,但有一次我失神了。

每一次我们都一起去,让他在我高潮的阴道中深深射入。

我们一直做爱到天亮,我俩都筋疲力尽,就紧紧抱在一起睡着了。

那天我们睡到中午才起来,醒来之后我们都没有后悔,我们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又是一起高潮。

然后我拿了他的白衬衣穿上,他不准我脱丝袜,我就这样和他一起做午饭。那天天气晴朗,他看着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样子,有些着迷。我逗他,用丝足碰他下体,他就来亲我,最后我把食物放进嘴里,跨坐在他身上嘴对嘴喂他,又让他闻我的丝袜脚,最后我兴奋到昏了头,把酸奶倒在自己身体上,让他舔,做到这一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得不做爱了,因为太急就只好在餐桌上做,一直做到地板上。

下午我们一起洗澡,在浴室里看、摸、熟悉对方的身体,阿生傻傻地说:「妈妈是我的女朋友。」

冒险的刺激感和爱情的幸福感充斥着我们,直到郜姗给我打来电话。

「郜姗?有什么进展吗?」我问。阿生从身后抱住我,摸我的下体。

郜姗在电话另一头说:「秦可彤死了,我想请你立刻到现场来,有些东西我想让你看一看。」

第三章

阿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约我今晚去情人酒店,我一边答应他,一边看郜姗发给我的照片。

「妈妈?」

照片上是秦可彤的尸体,她躺在自己的家的床上,呈大字型。我觉得糟糕透了。

「妈妈!」

「什么?」

「丝袜。」

「嗯?」

「你右腿穿了丝袜,左腿没有。」

「哦。」我脱掉包臀的职业套裙,穿上左腿的丝袜,用吊袜带将它拉住。

阿生说:「能穿裤里丝吗?」

「我穿的是吊带袜。」

「吊带袜也可以穿裤子。」

「裤里丝应该用连裤袜。」

「为什么?」阿生笑着,拿着一条黑色修身西装裤走过来,「又没有法律规定。」

我探过头去,他亲了我,我接过他手上的裤子,穿到身上,让被黑丝袜包裹的脚从裤管下伸出来。

「工作很忙吗?」他问。

「出了点特殊事件。」

「那晚上之前能办完吗?」

「肯定可以。」

「你选哪种房间?」他拿起手机给我看,屏幕上是订酒店的APP,那是一个情趣酒店,俗称炮房,照片上有各种各样风格的房间,包括监狱主题、花园主题、古风主题、原始丛林、海洋世界、皇宫等等,每个都有巨大浴缸和性爱椅,它们大多数配圆床,床的前后方都有铁栏杆,可以用于拘束。

我问他:「你喜欢哪种?」

「我不知道。」

「你想选监狱?」

「你怎么知道的?」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简单如愿。」我在APP上翻了翻,说:「我选钢管舞。」

那是一个有钢管舞舞台的房间,照片中有模特儿演示,表面那钢管不是摆设,真的可以用。除此之外它也有性爱椅、大浴缸、可用于拘束的圆床、落地窗,还有一面墙上有镣铐。

「真的吗?」阿生有些兴奋。

我说:「我平时在健身房都是用钢管舞练核心的,你不知道?」

阿生有些欣喜,我拿起包,拍拍他胸口,「房号发给我。」

「好的,我去等你!」

我出了门,开车用最快速度前往秦可彤的公寓。

我不想在阿生面前表现出那种失落,就在前天我还在监视秦可彤,我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明子豪来找我就是一种绝望下的求助,可我没有帮到他们,我眼睁睁看着秦可彤死,而明子豪将陷入痛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越开越快,不停地超速,但赶到那所大平层公寓的时候,秦可彤的尸体已经移走了。

郜姗给我说:「你猜死因是什么?」

「……自杀?」

郜姗用力摇头,说:「脱阴。」

「什么意思?脱阴?」

郜姗拿起一张纸,读着上面的文字:「性器官长时间过度兴奋导致肾上腺素过量分泌,体液大量流失,心脏骤停,休克,脑垂体受损,引发多器官衰竭。」

我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郜姗说:「这是法医的初步判断。」

我说:「她是!也就是说,她是在……」

「是在高强度性爱中猝死的,直白点说就是被干死了。」

秦可彤是被肏到死的,这既不是玩笑,也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事实,仅仅只是事实。

我问:「杀死她的人是谁?有线索吗?」

「那个人在医院。」

听她这么说我很惊讶,我原本以为杀死秦可彤的就是我拍到的那个矮个子男人,但听郜姗的口气,似乎还另有其人。

她说:「是一个篮球运动员,叫李陆。」

「篮球运动员?」

「他把秦可彤那个到死之后,自己也昏迷了。」

「有没有吸毒?」

「医生还在化验。」

我用手机搜索了那个叫李陆的人,他是一个身高两米的篮球运动员,身强体壮,初出茅庐,今年21岁。

郜姗说:「秦可彤的助理说,昨晚秦可彤和李陆在一个夜店里认识的,后来他们叫了网约车离开,然后就发生了这个事。」

「看起来像一场意外,一个模特和一个篮球运动员在夜店遇见了,互相吸引,于是决定一夜情,『干一炮』,然后做的时候太激烈,女方猝死,男方昏迷。」

「我猜最后会化验出他们两个的体内都有毒品。」

我也同意这个预测:「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没有人会怀疑。但很不巧,明子豪很爱秦可彤,他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自己都不敢相信,但还是提前告诉了我们,而我们提前一天监视了秦可彤。」

「是的。哲芸小姐,你的望远镜还开着吗?」

我无奈地点点头,透过公寓的落地窗,我看着不远处的万国酒店,说:「我继续租着那个房间,摄像机一直开着。」

我们进入万国酒店我租的那个套房,打开笔记本电脑,里面记录了几十个小时的视频。

我们打开视频,拖动进度条到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秦可彤和李陆进入公寓,那篮球运动员果然好高,肩膀又宽,穿着高跟鞋、身高174厘米的秦可彤在他身边就像个小女孩儿。

他们性爱,过程非常激烈,李陆像和人搏斗一样疯狂肏干她。

我盯着屏幕,不断咽下口水,没看多久阴蒂和乳头就勃起了,胀得厉害,到后来我莫名其妙地开始幻想自己才是被李陆狠肏的那个女人,我被他像打桩一样撞击,又被他抱着肏得飞起来。

我和郜姗都目不转睛,她不停地摸着自己的颈窝,呼吸沉重,身体发热,她的体温让香水的茉莉香味变得浓郁,她的耳朵也红了。

屏幕中疯狂的性交持续了两个小时,那两个人像不要命一样地干,绝非强奸,男女双方都是主动的。我觉得要以这种强度打完一场篮球也是很难的,但他们就是不知道累,一直做,一直做,直到两个小时后秦可彤突然失去力气,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而李陆像没有察觉一样,继续奸淫了她40分钟,这40分钟里秦可彤就像具尸体一样,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最后李陆终于崩溃了,昏迷倒下,压在了秦可彤身上。

「你怎么看?」郜姗问我。

「这不是自然的过程。」

我走到落地窗前,脑子里乱糟糟的,说不出话来。

郜姗问我:「哲芸小姐,你在想什么?」

她这么一问,我的思绪突然串成了一条线,我说:「我本来该在这里的,昨晚我本来该在这里。」

「这不怪你。」

「我去咨询高昊,然后我该来看一眼,如果我来了一定会发现他们两个不对劲,整个过程持续了这么久,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任何时候我打断他们秦可彤都有救。」

「您这是在钻牛角尖,我们没有任何人能预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是吧。」

本该救秦可彤性命的时候,我在做什么了呢?我在做爱,和自己的儿子。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后悔,因为我还抱着他,我还被他的体温温暖着,全身都体会着和他皮肤触碰的感觉,我觉得很舒服,甚至不想放开他,我着迷,贪恋,失去了理智。

但现在,我看到的是尸体,凶杀,犯罪现场,我的心冷了下来,我觉得一种巨大的疑问开始包裹我,它在逼我回答,问我做对了吗?

「哲芸小姐。」

「我们去警局吗?」

「去刑侦检测中心,我们必须去见见法医。」

刑侦实验室看起来像个旧医院,墙上贴着白瓷砖,天上装着吊扇,桌子上放着播放音乐的收音机,好像时间在这里停滞了,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难言的压抑。

秦可彤体内果然化验出毒品,初步判断是甲基苯丙胺一类的强效中枢神经兴奋剂,我预测警方很快就会结案,结论就是一场意外。

然而法医在检查秦可彤阴道的时候发现了异物,那是一根睫毛,睫毛上非常幸运地留着毛囊。

秦可彤问法医:「你打算怎么办?」

「送实验室,做短纵列重复实验。」法医说。

「能测出DNA吗?」

「能有DNA的片段。」

她拜托法医将这次测试排在前面,法医告诉她24小时内能拿到结果。

检测中心的饭菜很好,但我们一刻都不想停留,走出去的时候,我长长出了口气。

天黑透了,又开始飘雨,我们坐到车里,我说:「我现在更怀疑这一切都和催眠术有关。」

郜姗直言不讳:「我不相信催眠是真实存在的,至少不可能用来杀人。」

她这么想我能理解,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我自己也很难相信,但现在我也不可能把阿生叫过来给她演示,所以我打算暂时避开这个话题。

我问她:「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不想先入为主,这件案子太离奇了,又涉及到公众人物,局里一定会受到各方压力,不会允许我私自调查的。哲芸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去和明子豪说,我只能等他自己通过媒体知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郜姗拿出手机,翻看了几条信息,说:「媒体已经得到消息了,一些大V在自媒体里发了一些只言片语。秦可彤和李陆的粉丝团在辟谣。这些人真可恶!」

「怎么了?」

「他们在从香艳韵事的角度说这个事情,那些大V。」

随后明子豪的电话打了过来,郜姗走出去站在一棵树下和他通话十分钟。

她回到车里,我问:「你要去陪陪他吗?」

她摇头:「我不去,我要去调查。」

「有思路吗?」

「没有。」

「我有一个想法。」我说:「你可以先查一下秦可彤和李陆最近的行动轨迹,然后找他们的交汇处,也就是他们都去过的地方。」

「我明白了,找关联点,看看为什么是他们两个。」

「我会再去咨询高昊。」

「那个催眠专家?」

「是的。」

「当心点。」她说。

「你不是不相信催眠术吗?」

「我担心他是骗子。」

我们分开了,她回警局加班,我开车去了和阿生约好的酒店。

一路上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和阿生的关系,我们的亲密没有给我带来安心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忐忑。

那种感觉在和他一起的时候会慢慢消失,一个人的时候又渐渐强烈。当我把车停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我突然不想上去,就打电话给他。

「妈妈?」他的声音在笑。

「宝贝,我在楼下,现在不想上去。」

「累吗?」

「有点。」

他停了一会儿没说话,问:「想喝一杯吗?」

「想。」

「一楼商场背后那条街有家夜店。」

「我们又没预约。」

「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他很神经的,是个中二病,特别喜欢西方风格夜店,所以他有个规矩,就是漂亮女士进店不需要预约,酒水还免单。」

「他怎么判断那个女士漂不漂亮?」

「店门口有个说英语的黑人保安,他专门请的,那个黑人会用自己的本能进行主观判断。」

我们都笑起来,我同意了,决定在夜店门口汇合。

我用车上的化妆镜检查妆容,又脱了西装外套。现在我只穿着白色的无袖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长裤里是吊带袜裤里丝。然后我走到商场背面,在那里看到了阿生。

阿生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到夜店门口的黑人保安那里,我明明穿得不暴露,那黑人却眼睛都直了,他放我们进去。我发现自己心跳很快,因为阿生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阿生找人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暗处的卡座,我们坐下来喝酒,而夜店里还在暖场。

灯光很暗,阿生用手臂勾住我的肩,亲密地靠过来,我拉开他,说:「这是公开场合,我是你妈妈,我们会被看到。」

「没人看得到的,你看,他们都在各忙各的。」

他触摸到我的背上,温暖的接触让我浑身一抖,我没想到轻轻一次触碰给我的刺激会如此强烈。

「不行。」

我用力拉开他的手,他的右臂又围过来抱我,我侧过脸,想用长发遮住脸,他就亲到我脸上。

我面红心跳,心里很兴奋,我责怪他、埋怨他、拉开他、推搡他,但却又一直在笑,心里没来由地美滋滋的。

最后我还是允许他把手放在我腰上抱住我,他的头和我靠在一起,我咬住下唇,和他对视。

他说:「我要亲嘴了。」

「这个不行。」我不想让他误会,又补充说:「不能在这里。」

这回他真的放开了我,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他的手臂还搭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在我耳边说:「你刚才忙什么去了?」

「工作。」

「什么工作?」

「你现在连妈妈的工作都要管了吗?」

「就是很好奇。」

我很想倾诉,我想秦可彤和李陆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在网上到处传了,已经不是秘密,于是我说:「我原本有一个节目,请了一个叫秦可彤的模特。」说到这里我突然很惊讶,因为我撒谎了,我没有什么节目,我是去调查秦可彤的隐私的。

我已经撒谎成习惯了吗?

是的,这是成年人的世界。

但我为什么会惊讶?

因为我在和自己的儿子说话。

阿生说:「我知道那个模特儿,她经常在电影里演那种女神角色。」

「嗯。但是她死了。」

「死了?」

「嗯,网上已经有消息了。」

「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她在夜店,也许就是个像这里这样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叫李陆的篮球手。」

「陆地的陆吗?」

「是。」

「我知道他。然后呢?」

「他们发生了性关系,秦可彤猝死了。」

我不知道小男孩儿会怎么看待这样的消息,我害怕他像有些老男人一样嘻嘻嘻地笑起来,因为那会破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但他没笑,却一脸疑惑。

他问:「体内有毒品吗?」

「有。秦可彤体内有。」

「那李陆体内也该有,是毒品害了他们。」

「我不这么看。」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犹豫了,我想,我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认为发生了什么?」

「催眠。和催眠有关。」

「为什么?」

「没什么。」我握住他的手,说:「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把它带到生活里面去。」

阿生问我:「那可以接吻了吗?」

「不可以。会被人看到。」

他的鼻子在我脸上滑动,我能闻到他的呼吸,我很想接吻,很想。

他的手伸到我后面,隔着衬衣摸到我的吊袜带上,又摸到我的腰窝,摸到我的背沟。他又突然向下,伸进我裤子里。

我突然很想脱掉裤子,让他摸我,亲我,但我还是抓住他的手,叫他不要这样。

「我是你妈妈。」我再次强调。但这句话已经无力得像一张白纸。

阿生说:「你心里好些了吗?我本来在房间等你,你说你不想上来,是因为那件事吧?秦可彤的死。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我心里好受多了,并不是因为懂了什么道理或者被某种言语说服,只是一些感性的东西在软化。

阿生说:「所以我想让你开心一下。妈妈。」

「你做到了。」

「我现在就想亲你。」

这次我没躲,我们就亲了一下。

他很喜欢我嘴上的味道,不断用鼻尖试探我。

我张开嘴,这次他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我好想要,用力吮吸他,纠缠他,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我们走。」他说。

「可是我们才来。」

「已经够了,我们走。」

我也想走,于是结了帐,走出夜店,我们进入写字楼的入口,他突然忍不住了,把我拉进安全通道。他看了一眼,这里没有摄像头,就把我按在墙上,用力吻我。

我被他亲吻得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和他接吻什么也不知道做。他的手就往下,很直接地摸到了我的裆部,他手指插进我两腿间,隔着裤子和内裤在我下面揉摸。

他的手滑进滑出,有的时候手掌捂着我的大阴唇揉,有的时候用手指点我的会阴,又探入我的股沟,隔着裤子想触碰我的肛门。

我被揉得乱了情,耸动着胯部,将舒服的地方往他手上送。

我好热,特别是下裆好热,我流了好多水,股间湿漉漉的。我在他吻我的间歇说:「你怎么这么会?你不害羞了?」

「因为妈妈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我对女朋友才不害羞。」

「妈妈还没答应你。」

「但是你已经和我做过了。」

「那也不代表是你的女朋友。」

他离开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我:「我们的关系还没确定吗?」

「我是你妈妈,18年前就确定了,我生了你,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还有呢?」

「我和你做过一次,昨天晚上。因为我身体有点不对劲,我控制不住。」

「还有呢?」

「我不确定。」

「什么意思?」

「就是不确定的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就像在挑战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准备拒绝他,还是想刺激他来征服我,惩罚我。

他用力把我按到墙上,狠狠地亲我,我用手去推他,他就抓住我的手腕,把它们按在墙上。

他的膝盖顶上来,顶到我私密处,我胯下突然一爽,嘴张成O形发出「啊——」一声叹息。

他抱紧我,将我连着双臂一起束缚着抱紧,他激烈地吻我,我受不了了就张开嘴接受他。我不知道一个吻还能这么用力,他的手摸到我屁股上,沿着股沟探入到深处,然后用力勾我。

我叫出来,下体爽得简直要失禁。

不敢想象我现在看起来有多糟糕,我不行了,就自己抱住他,靠在他身上说:「妈妈不行了,阿生,妈妈想要,我想要。」

他在我背上用力地摸,我又说:「我们上去,上去好不好?」

我们分开,让呼吸恢复平稳,我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我们走向电梯间。很幸运,电梯正在一楼。

我们上电梯,门一关他就来抱我,我拼命推他,说:「有监控!」

到二楼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这次七八个人走了进来,将电梯塞得满满的。

我和阿生退到最后,阿生的手在我屁股上,一直在我下裆里摸。电梯的门是镜面的,几个男的,有大有小,都通过镜面瞟我的脸。我的脸靠腮红和粉底掩盖了红晕,他们应该看不出来,他们瞟看我,大概只是因为觉得我漂亮,所以忍不住想看吧。

阿生的手指就顶在我屁眼上,用力顶。我抿了一下嘴唇,让表情保持平静。

阿生的手指又向前滑过我会阴,摸我阴道口的位置,我又抿了一下嘴唇,眼睛盯着镜面中的自己,确保自己没有做出奇怪的表情。

然后阿生说:「妈妈,你按了电梯的吧?」

明明就是他按的,他想逼我说话。

我「嗯。」了一声,声音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你带了身份证了吗?」他又问。

「嗯。」我说。

他的手指在我阴道口上顶,我的淫水在疯狂地流,阴蒂勃起着,裤子紧绷绷的,勒在了阴蒂上。

他再问我:「那个房间有浴缸吧?」

天哪阿生!你是想报复妈妈吗?!

我受不了了,我想高潮,好想高潮!

想要高潮!高潮!让我高潮!让我高潮吧!好像要!

这样的想法已经占据满大脑。

简直要疯了,度秒如年,好想下面动起来迎合他的手指,好想脱光衣服勾引他,对他做出各种下贱的动作,摆出各种性感的姿势,然后让他忍不住扑倒我,插入我,狠狠地肏我。

电梯门打开了,那一行七八人走出电梯。门关上之前有人在小声议论,说:「原来他们是母子啊?」

「妈妈好年轻啊。」

「妈妈是个大美女啊。」

「像明星一样。」

「她穿的裤里丝。」

「你眼睛这么尖啊?别靠近我,色狼。」

电梯继续上行,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几乎是跑出去的。阿生说走右边,我就往右边快步走,他定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打卡进门,插卡让灯全亮,同时音乐也响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房间,钢管舞套房。

很好,何生,你要那么对我,我当然要报复你。

他坐到床上,喊我:「妈妈,过来。」

我不理他,走到钢管舞舞台上,背靠在钢管上,解开裤子的扣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慢慢向下拉开拉链。

他眼睛睁圆了,我就在他注视下脱掉裤子,露出穿着吊带袜的双腿,然后把裤子扔给他。

他把脸伸进我裤子内侧闻,我说他这是恋物癖,他还笑着回应我。

这是情趣酒店,他们在播放机里预留的不是情歌就是催情音乐,我就顺着音乐靠着钢管扭动身体,一颗一颗地解开无袖衬衫的扣子。等全解完,就把衬衫又扔给他。

现在我身上只穿着黑色性感文胸、内裤、吊袜带、黑丝袜、高跟鞋。房间里到处都是镜子,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精心打造的性感身体。

我跳上钢管,就像平时训练一样,抓住它一圈一圈地旋转,我张开腿,将发情的燥热阴部以最优雅的方式展示出来。

今天阿生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我,盯我的裆部和丝腿,盯我的腰、乳房、脸和舞动的头发。

我落下来,扶着钢管,将屁股对准他,然后高高翘起,让他把我看个清楚。

他的目光落在我最私密的地方,那种凝视让我内心发狂。我转过来,背靠钢管,左手举过头顶抓住它,双腿分开,跟着音乐扭动,右手张开,放在胯间,抚揉两下,然后一把抓住,在他面前自慰。

胯裆里全是水,不但将内裤湿透了还流到大腿内侧,我用手揉,胯部做出做爱时的耸动动作,脸也做出性爱中受不了的表情。

看着我这个样子,阿生在没受到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竟然就叫出来。我知道他有多渴望我,我却继续忍着,刺激他,我不知道这是为了惩罚他,还是逼他来惩罚我。

他冲过来,我才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我转身跑,他抓住我,抱住我,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

他扯掉我的吊袜带,撕扯着脱掉我的内裤,然后脱了裤子用阴茎插入了我。

我惨叫出来,他的阴茎同时插到了底,他太用力了,我们下面发出啪一声重响。

然后他开始肏我,狠狠地,重重地,毫不怜香惜玉地肏我,在我阴道里毫无章法地抽插。

他按我的头,掐我的脖子,把我的手往床上压。我推他,打他,尖叫着叫他不要,但越这样他似乎就越兴奋。我哭叫着挣扎,恳求着对他摇头,他继续操我,很快就让我放弃了抵抗。

下体被肏干的感觉太舒服了,爽到我无法再反抗,我舒服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突然想到,这个孩子是18年前从我那里生出来的,现在他正在干着我的那里,让我欲仙欲死。

他扑下来,疯狂地吻我,我勾住他的头吮吸。他跪起来,拔出阴茎,我下体突然就射液了,一道水从我下面射出来,飞得高高的,洒在我的小腹和胸口上。

他脱光衣裤,抓住我让我在床上滚一圈,然后解开我的文胸扯掉。他打我的屁股,用拇指按压我的屁眼,把我翻回来,咬我的乳房。

我不停尖叫,有时想推开他,有时想抱紧他,他汹涌地扑向我,亲吻我的脖子和锁骨,他揉我的乳房,吸吮我的乳头,就像18年前,就像要吸出奶来。

心脏疯狂地跳,我张开嘴呼吸,双眼失焦,注意力全都在触觉上。

他摸我大腿,舔我的丝袜,把我的两只脚都抓起来,按在他脸上,他拼命呼吸我脚上的味道,用脸在我脚底摩擦。

终于,他把我的腿扛在双肩上,再次插入了我。

我看着自己的丝足就在儿子脸的两边,他满脸通红,重重地操着自己的妈妈。

我控制不住地淫叫,双眼和他对视,声音越叫越惨。他的手伸下来,我就也去抓他,我们就十指交错,紧扣着,看着对方的脸性爱。

我舒服得像要升天了,他突然叫我:「哲芸。」

我心里一阵震颤,我想命令他不要这样叫,但被肏得太急说不出话来,他又叫我:「哲芸。」

我达到了高潮。

胯裆里的感觉舒服得不可思议,我双眼突然翻白,阴道猛烈抽搐着收缩。

我一直用钢管舞练习核心力量,连带着也练到了阴道括约肌,我高潮时的收缩比处女还紧,更何况除了昨晚外,我的阴道七八年没被男人碰过,已经「饥渴」了很久。阿生被我一夹就控制不住了,他从深喉处发出一声粗吼,胯部耸动着,身体颤抖着,在我体内射精了。

他精液撞击的共振在我体内回响,让我生理和心理受到双重刺激,我的高潮一直延续,像不会停一样延续,我张大嘴,在痉挛中发不出一点声音,死死盯着阿生,被他射得疯狂泄体。

然后我崩溃了,全身脱力瘫倒在床上,阿生扑下来,抱着我用力压着,在我体内射出最后一点。

他抱着我,让高潮的余韵缓缓褪去,时不时的我们又抽搐几下,似乎又泄出了一点体液。

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我们又开始接吻。我脱了吊袜带,和他抱在一起缠绵,我们互相爱抚身体,互相亲吻,他说:「哲芸,我爱你。」这次我暂时不想阻止他,就让他说。

刚才心里那种自我怀疑的感觉怎么都找不回来了。我本来隐隐有一种预感,觉得我和阿生的关系会招来不幸,但现在,至少现在,我不想去想。

阿生亲吻我身体的每一寸,从头到脚,我闭上眼睛享受。就在那个时候,在城市的另一边,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郜姗确定了她的第一个调查目标。

她按照我的建议调取了秦可彤和李陆的行动路线,并且对照了所有的共同地点。还真不少,包括酒吧,餐馆,时尚秀和派对。郜姗选取了一个叫做轻梦催眠SPA的地方第一个调查。

选这个地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名字里面有「催眠」两个字。郜姗不相信催眠,她认为那只是装神弄鬼骗钱的伎俩,正因为如此她才大意了,而且不但大意,她似乎偏偏要去那个地方,为了揭穿他们的把戏似的。

她给自己换了一套伪装,穿上黑色抹胸连衣短裙,黑丝裤袜,尖头漆皮高跟鞋,披上一件黑色西装,用护发油将黑色长直发抹得亮晶晶的,然后补了一个美艳的夜店妆,戴上耳钉和手环。现在无论谁来看,都不会相信她是一个警察,只会当她是才从夜店出来的时尚女郎。

她打车来到轻梦催眠SPA,那里通宵营业,她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第四章

这个房间只有一片纯白,白色的墙、天花板、地面、雕塑、沙、水池,还有白色的音乐和白色的玉兰香味。

郜姗躺在白色的软垫上,欲火焚身。

那个男人穿一身素白,盘腿坐在郜姗身边,他的左手按在她额头上,右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郜姗衣着完整,身上穿着黑色抹胸连衣短裙,一双超长的黑丝美腿绷得直直的,只有西装和高跟鞋被放在一边。

她半梦半醒,无法睡去也无法醒来,大脑中的一切意识和潜意识都被性欲占据,已分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理性来维持思考。

她娇喘,呻吟,胸口起伏,扭动着性感的身体。被深黑丝袜包裹的脚尖勾起来,脚趾抓紧又张开,又再次绷直到脚尖。裙底的舒爽已是难以言喻。

男人说:「去吧。」

郜姗突然整个人猛弓起来,她的阴道颤抖,不住地收缩,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她挣扎着,胯部耸动着,抽搐颤抖,情欲在她胯下疯狂释放。

她晕死过去,性感的身子无力地瘫倒,高潮的香味从裙下飘荡出来。

男人笑起来,抚摸着她的脸,像欣赏一件宝贝一样欣赏她的容颜和身体。他俯下身去亲她的嘴,品味她口中成熟的香味,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摸,感受她的乳房,腹部,还有身体的轮廓。他把脸埋在她胯部,呼吸她的女性芬芳,手指在她被黑丝包裹的长腿上滑动,感受,从大腿到小腿,最后抓住她的脚腕拿起,品味她丝足的味道。

「真是个美人。」男人赞叹着,趴到她身上,将舌头伸进她口里,细细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寸。他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在她抹胸裙上方白皙的皮肤上流连,又撩起她的裙子,分开她的丝袜美腿,抱起她的胯部,把脸放进她双腿间,在她被丝袜包裹的裆部舔弄。

他脱了裤子,将鸡巴插进郜姗嘴里,以69式与她交合,一边在她胯下舔,一边在她嘴里插,终于全身一抖,射进了郜姗口中。

等郜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有她自己了。

这里还是一样,一片纯白。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20出头的漂亮女孩走进来,跪坐的郜姗身边,说:「小姐,您的治疗体验已经结束了。」

郜姗浑浑噩噩,穿上高跟鞋,披上西装,走到房间门口,问:「陈师傅呢?」

「师父有事出去了,如果您还想接受治疗,请到前台预约。」

她走出水疗馆,在清晨的白雾中越走越远,男人从水疗馆四楼看着她。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司机通过后视镜一直在看她,最后终于忍不住将车开入一条阴暗的小巷。司机从驾驶位上下来,进入郜姗所在的后座,关上门,没过多久出租车就摇晃起来。

很快车窗内起了一层水雾,让里面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女人的呻吟在车内响起,一双黑丝美足抬起来,悬在半空摇晃。

那天我醒的很早,因为情趣酒店的床我睡不惯。

但更不习惯的是和阿生一起睡。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决心去找高昊,没有他这样的催眠专家帮助,我只靠自己恐怕很难发现真相。

我今天换了一套修身的女士职业套装,上身是藏青色西服,下身是同样藏青色的包臀套裙,裙摆在膝盖上面几公分的地方。

在包臀裙下我穿了一条黑丝连裤袜,脚上是带银色方扣的黑色高跟鞋。在西装里面,我用白色V领衬衫搭配上印花丝巾。

这套服装的尺码很小,我的臀部和胸部在套装上高高顶起,腰也很紧绷,展示着我的腰臀比。

我站在穿衣镜前检查穿搭,又检查妆容,将唇妆补得更艳一些,然后将长发盘起,只留两缕发丝在脸颊两侧做修饰。

开车前往东方大学,我在生命科学学院一楼前台询问高昊教授的办公室,但要见这位教授是要预约的。他的访客之多,可见一斑。

我告诉接待员:「请告诉他,要见他的是叶哲芸。」

接待员给他打了电话,然后说:「请去0801办公室。」

坐上电梯的时候我突然开始紧张,前天是他催眠了我,我才和阿生发生了性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去见了他,又挑战他,我和阿生本来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虽然阿生这几年开始用我的贴身衣物自慰,而我也对他发生过性幻想,但那不过就是青少年成长期的冲动和一个女人多年来积累的寂寞在作祟罢了。人有性欲,有动物的一面,但也有理智,想一想和实际去做是完全不同的。

我胡思乱想,到后来竟有些忐忑,电梯门已打开,我也不想再犹豫了。

0801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走进去,关上门,不给自己留后路。

高昊站在窗户边,他看起来如此高大,雄性力量喷薄而出,靠西装和衬衫可隐藏不住。他转过头来,还戴着那副眼镜,他说:「叶小姐,您可真有自信,为什么您会觉得不用预约就能见到我?」

他想给我一个礼貌的下马威,我也是,我说:「因为你对我感兴趣。」

「您很直接。」

我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目光。即便是他也同样忍不住会看我,从头看到脚。这的确让我有一种优越感,心里萌发出一种欣快,让我觉得自己能把控他。

他向前一步,就像一座山压了过来。我没有退后,说:「前天我见你的时候,正在调查一个叫秦可彤的模特儿。」

「她的事情网上已经到处传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性行为当中猝死,警方在她体内发现了毒品。」

「那就可以结案了。」高昊回到窗前,望向楼下,说:「你也没有必要来找我。」

「我怀疑她被催眠了,还有和她发生性关系的那个篮球手也是。」

「叶小姐,看来您仍然把催眠术视为一种魔法。」

「现实由不得我不这么想。」我走到他身边,仰起头看他的眼睛:「你就对我做过,不是吗?」

他只是回过头看着我。我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进一步冒犯他,所以我说:「或许你只要更进一步,就能对我做出同样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晚只是不辞而别,我的所谓催眠真的对你产生了作用吗?」

「高昊教授,如果你是想问那晚我有没有湿了,是的,我湿了。」

「但你最后靠自己摆脱了,你既没有失态,也没有和谁发生性关系然后猝死,不是吗?」

「你为什么研究催眠?」

「这是我的工作。」

「为什么做这个工作?反正肯定不是为了钱。」

高昊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到他宽大的办公椅上,我猜我的疑问让他失去了安全感,他想用办公桌将我和他隔开,我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步步紧逼,我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然后靠坐到办公桌上,第一次居高临下俯视他。

我说:「我猜你打算告诉我原因。」

他双手合起来,隐藏着右手拇指,他的各种细小的动作和神态,都在暴露他那强大身体下的不安。

我逼迫他:「作为心理学家你听过多少人向你吐露心声,你也对别人这么做过吗?你可以试一次。」

「叶小姐,你一定从小就很优秀吧?是那种让别人羡慕的人,永远站在舞台中央,被你去过的每一个班的男生爱慕。」

「这和我们说的有关系吗?」

「和我有关系。」高昊抬起头来:「因为我曾经就是躲在角落里,暗恋你的那种人。」

「为什么只是暗恋?」

「因为我的父母,特别是我的母亲,他们很爱我,在我被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心让我继承他们的事业。所以他们训练我,教育我,让我能变成他们心目中最优秀的人。」

「但他们只是让你变得循规蹈矩,自我克制?」

「你能想象出来?」

「我能看出来。」

「从现在的我看出来?」

我点头:「在今天的你的身上仍然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高昊笑起来:「他们教我情绪稳定,从小就不允许我大哭和大笑。网上的短视频经常说女孩子最喜欢情绪稳定的男性,又说情绪稳定是最有吸引力的特质,告诉我,叶小姐,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说得对吗?」

「我很想告诉你这既对也不对。」

「但这是废话。」

「没错。我们撒谎了,一种群体性大规模撒谎。」

「那情绪稳定对女人来说有什么意义?」

「好控制。情绪稳定代表这个人不懂愤怒,你可以伤害他,他却不会反击你,他甚至不会表现出伤心难过,因为那会让你觉得内疚。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就像一个可以任意求取的性玩偶,需要的时候拿过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可以放到一边。他永远会体谅我,包容我,为我付出,同时容忍我不为他付出,这才是我们想要的。」

「你也一样吗?叶小姐。」

我摇头:「现在不是谈我的时候。」

「那就继续谈我吧。」高昊说:「我一直按照母亲的安排在活着,我唯一的反抗,就是去学了临床心理学。但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和父亲本就是做私人医院起家的。」

「后来你的双亲去世了,因为一场意外。」我对他的基本信息研究得很清楚。

高昊似乎在回忆着:「那是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刚读完博士不久,他们打算让我进入集团,从董事长助理做起。那年他们去法国度假的时候,在盘山路上开着一辆法拉利冲下了悬崖。」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们,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的伤心难过极其克制,但仍然让人动容。我走到他身后,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他说:「我研究心理学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为了帮我自己,第二是为了帮助别人,我自己就是靠催眠而认清现实,从我曾经的经历里走出来。」

「那你就应该帮我。如果真的有人用催眠术为非作歹,岂不是太悲哀了?」

「警察在做什么?」

「警察在调查,可事情的难点甚至不是抓住罪犯,就像二十年前的催眠奸魔案一样,没有证据,无法将罪犯定罪,受害人甚至会否定自己被性侵。」

高昊思考着我的话,他巨大的身体站起来,说:「叶小姐,想再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一个吻。」

「一个吻?怎么赌?」

「三天之内你会自愿和我接吻,如果我没有做到,我就帮你。」

「看起来我会双输。」

「为什么?」

「如果你没有做到,说明你技术不够好,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帮助了。」

这个男人笑起来,他打开办公室里的一扇门,「请跟我来。」他说。

我跟着他走进那个房间,原来这里面还别有洞天,这是一个比办公室更大的房间,看起来是心理咨询师的治疗室,房间里有一张躺椅,躺椅边有一个圆形小茶几,上面放着香薰,释放着温和的无花果香味。

高昊打开音乐,坐到躺椅旁的椅子上,说:「想让我为你做一次完整的催眠展示吗?」

「我可以试试。」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信任他,于是坐到了躺椅上,但仅仅只是坐着,高跟鞋还踩在地上。

他说:「在这个房间里说的所有话都会止于这个房间。」

「你在这里治疗过多少病人?」

「我只在这里接待自己的朋友,请躺上去。」

我脱掉鞋,解开了盘发,让长发倾泻下来,我刚躺好,高昊说:「叶小姐,请你尽力抵抗我的催眠。」

「好的。」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挑战我,但我的确很想挑战他。

他拿起一张纸,开始朗读上面的内容。

我集中注意力,仔细倾听,同时保持理性思维,用理智去理解分析他所读出来的话语,然而却正中下怀。

他读的是一篇传染病学报道,内容复杂,但并不深奥,我不断听着,不断理解着,那些内容我暂时能轻松听懂。接着数据变得大而复杂,各种抽象的概念开始增加,我将思维全力调动起来,仍然能跟上他阅读的速度,将他所读出的每一句话清楚理解。

随后他的速度变快了,之前他所读出的数据和概念开始被用于综合分析,一块又一块的内容交织在一起,终于将我的意识推到了极限。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高昊的话语中,没有发现真正偷袭我潜意识的,是环境中早已播放的音乐和香气。

它们绕开了我被高昊的阅读所牵制的意识层,渗透进我大脑的底层中。

然后我失去了那时的记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可抑制地对高昊做着倾诉。

「我和阿生做了。」我说:「发生了性关系。我们做爱了。我。和自己的儿子。做了。我们做了。我和他接吻。他爱抚我。给我口交。我知道他想要我。他闻过我的丝袜。我对自己的儿子有性幻想。他摸我的下体。我很舒服。我很难受。我们做了。」

我的前额叶皮层或许被抑制了功能,我似乎知道这一点,但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这不重要,不重要。

我很舒服。

我想倾诉。

高昊说:「你的意识在刻意压制真实想法,这就是我们痛苦的来源,因为你不能认识自己。」

「能帮我解开心结吗?」

「闭上眼睛,不要抵抗。」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到我的额头和小腹上,他说:「告诉我,告诉我你最想告诉我的。」

「我很寂寞,我想被人爱。」

「你想被自己的儿子爱吗?你想和他发生爱情?」

「不,这是不正常的。」

「即便不顾世俗的眼光,你仍然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阿生不该爱我,我也是。」

「但是你和他有性关系。」

「我做错了,我不该这样。」

「为什么还要和他做?」

「因为我的淫荡。」我几乎迫不及待地说出这句话:「我有一副淫荡的身体,我喜欢淫乱,我喜欢被男人看,让男人对我着迷,我很兴奋,我从小就是这样,我知道其他女孩子也是这样,没有人不是这样,但我们不说,不说,装出与性绝缘,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因为那样才是符合社会规范的,因为那是男人想看到的样子。但是我的淫荡是骨子里的,我想要作践自己,想要被支配,被玩弄,那才是我的本能,身体的本能,想被男人驾驭,被插入,被肏,被射进精液。」

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意识为自己的话羞耻,我迫不及待,我还想说,还想用更准确的语言表达自我。

世界仿佛分成了好多层,我在下面一层,和通常的世界隔离开。

时间在放慢,我能看到好几个我自己。

我说:「我是任人打扮的洋娃娃。」

高昊在我耳边说话,他说:「小姑娘喜爱她的布娃娃,打扮它,就像她梦想自己被打扮和被喜爱那样;反过来,她把自己看做一个美妙的布娃娃。」

我知道他在引用《第二性》里的话,我没法进行深入思考,但我觉得我是一个布娃娃,被打扮,被喜爱,被占有,有美妙的外在,这是我本能中想要的一切。但男人并非理想的主人,他们是可怕的入侵者,让我想要逃离,所以我关闭自己的本能,拒绝了男人,却又感到寂寞。

高昊在我耳边低语,说的已经不像人类的语言,我着迷地听着,觉得这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话。

我全身都在抖,腹部抖得特别厉害,呼吸急促,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他在摸我的脸,我心里全是感情,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只能说那就只是感情本身。那样强烈的情绪让我就要哭了,明明那么强烈,我却想继续体会。

高昊顺着我的脖子摸到我的乳房上,他隔着职业装感受我乳房的轮廓,然后往下,摸到我的裙子上。

他俯下身,隔着裙子闻我的裆部,又立起来,观看我。

他的手好大,在摸我的腿,好舒服,想一动不动就这样舒服下去。他仔细玩弄我穿着丝袜的长腿,用手掌感受它们的形状、质感和温度,他摸我的脚,把玩揉弄,又闻我的味道。最后他的手伸进我裙底,隔着裤袜摸我燥热的裆部。

我心里的淫贱都被翻到了表面,我在发骚,着迷地感受着他对我下半身的亵玩。

压抑在心底的性幻想被释放,它们像梦境一样游荡在我的大脑中,各种男人在轮番上我,我舒服得不知该如何形容。

呼吸好急促,像要窒息了。

我是女神,我想翘起屁股让人日,所有人都排着队来轮奸我。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五光十色,我不想挣扎,我想一直这样,体会更多,永远这样下去。

高昊的手还在摸我,我抖得动也动不了。他的手在我裙子上摸,找到裙子侧面的拉链,他没有寻求我的同意就拉开了,然后向下脱掉了我的裙子。

我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下半身整个暴露在他眼前。

他看着我的下半身欣赏,用手随意地抚摸,用手指在我下裆里触碰。我闭上眼睛享受,身体扭动起来,我开始叫,越来越大声,但仍不足以释放情欲,我张开腿,将裆部尽量暴露,这种淫荡的动作让我兴奋到了顶点。

然后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还躺在那躺椅上,高昊离我很近,他勃起的裤裆就在我面前。

他脱下裤子,露出他的阴茎。他大得惊人,鼓胀而挺拔,发出浓重的雄性气味。

他把阴茎放到我脸上,将龟头往我鼻孔和嘴唇上捅,我呼吸着他的臭味,疯狂地侧过头去,张开了嘴。他扶着我的脸,把龟头往我嘴里送,我接受他,他插进来,我用力吮吸,他顶到我口腔里,然后调整角度往我喉管里捅。

「呜!」他进来了。他抽插我,像肏阴道一样肏我的嘴。而我的手伸到自己下面自慰。

可那感觉不对。

这七八年来我不知道自慰过多少次,我早就熟悉了那种感觉,它和现在的感觉不同。

没有实感,那种被触碰的感觉像是隔着几层世界,它不像是现实,我忽地想,我还在梦里。

我推开他,坐起来,想知道这是不是梦。我掐自己,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梦里。

所有这些都是想象出来的吗?是梦中的梦?我醒不过来吗?

接着我突然醒来,惊慌失措,高昊想对我说什么,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拿起包包,向他道歉,然后站起来就想逃走,却忽然感到脚下一凉,原来我没穿鞋。

把脚塞进高跟鞋里,长发滑落下来,摩擦着我的脸,高昊轻轻握住我的手臂,我慌张地说:「对不起,我想先离开了。」

「叶小姐,请你再坐一坐,你现在看起来状态不好。」

「对不起,我想走了。」

「请休息一下,喝杯水吧。」

「不用了。」

我是跑出去的,跑进电梯,跑出大楼,大步地走着,打开我的车门,坐进去。

我对外界的感知恢复了,我摸自己的嘴,把手指伸进口腔中检查,我无法判断有没有被插入过。我把裙摆往上拉,手伸进去摸裆部,那里湿透了,淫荡的味道飘散出来,让我心中一荡。

我好乱,没法判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将车启动,开出了东方大学。

等回到办公室,我那激动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我止不住地性幻想,想要被男人侵犯。

然后我突然想,我要和阿生分手。

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因为理由太多了,我要和阿生分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在那个时候,阿生回到了学校。

他所就读的兰港大学和东方大学并驾齐驱,他找到了自己的导师,杨芷教授问他:「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谈恋爱。」他说。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

「刚刚找到的。」

杨芷扶了扶眼镜,问他:「你见到高昊了?」

「见到了,但是按照你说的,我和他没有任何接触。」

「你能确定吗?」

「我想想,其实我不能,要不然您把我催眠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被洗过脑,或者注入过信息?」

杨芷靠近了仔细看着他,让他有些害羞。杨芷说:「真的有必要。躺到躺椅上。」

「啊!不行!」

「怎么了?」

「这个嘛……我突然想起来,我有隐私的啊。」

「我只检查你昨天和前天的记忆。」

「不,不。」

「何生,你不会昨天和女孩子上床了吧?」

「您问得太隐私了。」

「是那个留学生吗?她叫什么?帕特里夏?」

「不,不是她。」

「你最近不跟我在一起就是和她在一起,除了她还会是谁?你去嫖娼了吗?所以你才不让我催眠。但是不行,何生,你只要见过高昊我就得检查你,不然我不放心,就算你嫖娼过我也要检查你。」

「到底为什么啊?你怕他偷你的学术成果吗?林教授您防得也太夸张了吧。」

「事情如果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那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二十年前的催眠奸魔案。」

「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这和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杨芷拿出手机,屏幕上是秦可彤死亡的新闻。杨芷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再次出现了。而这次,我们两个一定会成为目标,因为我们是他的绊脚石。」

她的话让阿生紧张起来,杨芷冷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她说:「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没有的事,林教授……」

「叫我杨芷,我们现在是平等的。」

「杨芷,如果你催眠我,可能会发现一些让你反感……让你对我失望的东西。」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所以呢?可以分享丑事?」

「嗯。」

「能告诉我一件你的丑事吗?随便什么,比如上课的时候想拉肚子,不,这个太私密了,比如,随便一件小事。」

「我不是处女。」

何生吓了一跳,随即又说:「您35岁吧,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没有谈过恋爱。」

「这是和我开玩笑的吧?」

「不,虽然我喜欢浓妆,或许在学生看来很冷艳、成熟,但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男性谈过恋爱,只是我喜欢装出对男女之事很懂的样子。」

「这也正常,显然您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所以才年纪轻轻出了这么多成果。」

「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为了理想吗?」

杨芷摇头,反问:「那我为什么不是处女?」

「为什么?是一夜情?还是您自己用什么东西……您明白的,就是自己捅破了。」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何生越听越糊涂。

「因为那段记忆没有了,我处女膜缺失,有明显的性经验痕迹,但我没有那时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破的。」

何生背后一凉,说:「你是催眠奸魔案的受害者……」

「我也是这样推测的,很多年来,我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被侵犯。」

杨芷的表情僵硬,身体开始颤抖,何生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她,但又克制住了。

杨芷抬起头看他,眼里含着泪水,何生忍不住了,走过去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她也抱住了何生的腰。

「何生。」

「……杨芷。」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之前姓程,我原本叫做程诗音。」

「程诗音……」

「告诉我,这两天你发生了什么?」

「我……我和……」

「让我催眠你吧。」


那时候,我怎么都想不到阿生和杨芷在我之前就展开了调查,那天我心神不宁,直到傍晚才平静下来。整个白天我都沉浸在性幻想中,胯下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阴蒂一直勃起着,阴道里空虚得难受。

阿生回了学校,我却反倒想去找他。我有一些糊涂的想法,想在学校外面开房,和他再做一次。

「但是不行。」我对自己说。

「这不正常。」如果我真的爱他,就应该和他「分手」,虽然我们也不算真的开始过。我们应该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而正常的母子是不会发生性爱的。

我又开始心绪不宁起来,和阿生做爱的回忆在折磨我,我舍不得他的激情和肉体,舍不得他对我的爱意。胯下燥热,让我的意志力变得好脆弱,我拿起电话想打给他,却迟迟没有拨出,我希望他能心有灵犀地打过来,电话竟然真的响了,却是高昊打来的。

「叶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对不起,我又失态了。」

「你压抑自己太久了。」他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很温柔:「你知道我催眠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很想知道。」

「我唤醒了你意识底层的渴望。」

「你是说……」

「我让你不要压抑自己,去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你释放的是性欲。」

「……高教授,你知道我和何生的事情了。」

「我已经忘了。」

「谢谢你。但我想听你的意见。」

「行为的对错很难简单地用伦理道德来判断,有的时候伦理本身就是不道德的,道德也只是一时一地的道德,并非恒久不变的真理。」

「你难道不觉得我做错了?我是个坏女人,对自己的儿子做了那种事情。」

「你们做的事情又不违法,如果你自己不判自己有罪,又有谁有资格判你?」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很丑陋。」

「那我也跟你一样丑陋。」

「为什么?」

「我能也向你倾诉吗?」

「可以。」

「我和我妈妈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甚至怀疑他这么说仅仅是为了安慰我,我问:「是真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有十年。但我妈妈始终不能彻底接受自己真实的想法,所以最后她否定了我对她的爱,结束了我们的关系。」

「这让你痛苦吗?」

「很痛苦,即便用催眠也无法消除。」

「我不想给阿生带来这样的痛苦。」

「那就快点把它斩断吧,可是你做不到。」

「你为什么知道?」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不是吗?你不可能一边渴望他,一边又对他毫无反应,我在想,何生成了你用来排解寂寞的一剂良药。」

「这是毒药!」我突然失控叫出来,因为高昊说透了我的心,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自己寂寞,自己淫荡,我需要男人来填满我,而阿生成了我用来做这件事的工具,我用他来满足我淫乱的身体,甚至不惜带给他不幸。

高昊没有说话,似乎在等我自己想通。我们一直沉默,拿着手机五分钟没有说话。

我问他:「你还在吗?」

「我在。」

「谢谢你。」

「叶小姐,我明天可以见你吗?」

「请问是为了什么?」

「公事。」

「你愿意协助我查案?」

「不,但我不能看着你落入险境。」

「你也认为二十年前的催眠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点我不做判断,我只想说,如果他存在的话,那你很危险。如果他能如此隐蔽地杀掉秦可彤,那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还有……何生。」

听他说出何生两个字,让我呼吸停了一拍。

他又说:「所以,按照我们的上一个赌约,我想请你明天来我的酒庄,与我共进午餐。」

「然后呢?」

「我会为你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如果你被所谓的催眠人盯上,或许可以靠反催眠信息逃过一劫。」


在我和高昊通话的时候,郜姗正从自己的家的床上醒来。

她洗了澡,坐到梳妆台前,仔细地画好妆。她本就美艳的脸由妆容点缀,纯欲交织,明艳高贵。

她不穿内衣,也不穿内裤,却穿上一件紧绷的白色短旗袍,她的乳头在旗袍的缎面上微微顶起,似有似无,她圆润的臀在缎面上显出臀沟,却没有内裤的痕迹。

她心神不定,穿上白色薄纱高跟鞋,拿起包走出家门,像发毒瘾的人一样浑身微微颤抖。

打车来到轻梦水疗馆,她走到前台,向负责接待的漂亮女孩说:「我找陈师傅。」

「对不起小姐,找师父需要提前预约。」

「请告诉他我是昨天那个女客人,我必须马上见见他。」

「请稍等。」

接待员打了个电话,然后带郜姗来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和她昨天用过的不同,它更小,更普通,就像是个普通的SPA房,但在按摩躺椅的旁边,还有一张双人床。那床上凌乱不堪,床单上遍布着水干掉后留下的痕迹,一双肉色丝袜耷在床沿上,就好像有人不久前才在这张床上性爱过。

女孩请郜姗躺到躺椅上,她没有犹豫,穿着高跟鞋就躺了上去。女孩在墙上的按钮上按了按,房间内响起一种轻微的白噪音,一道微风吹来,带着酸咸的肉体香气。

郜姗的呼吸变得急促,情欲暗生。女孩说:「请稍等,师父马上就来。」

她离开房间,没过多久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俯视着躺椅上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的美人,他笑了。

「我知道你会回来,那种感觉只要体会过一次,就再也回不去了,是吧?」

「是的,请你再给我。」

「放心」男人的手摸到她白皙的大腿上,用指尖感受她大腿肌肤的滑嫩。郜姗的腹部抽搐颤抖,男人欣赏着她的反应,说:「你长的可真骚,我今天撒尿的时候都有幻想把鸡巴放进你嘴里。你这样的绝色美女没人用,真是暴殓天物。」

第五章

有几次,我甚至能知道自己在梦里。

记忆与幻想的界限模糊了,我看到躺在那里的女人不是秦可彤,而是郜姗。但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他不太高,有些瘦,但身体精壮,赤裸的上身满是隆起的肌肉。

他在触摸郜姗赤裸的腿,指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滑动,他的手指探入她大腿内侧,慢慢往她裙底滑,在她裆部触碰。

郜姗的呼吸粗重起来,男人问她:「没有穿内裤吗?」

「没有……嗯~」

她的身体被紧绷的白色旗袍包裹,男人的左手在她身体上抚摸,滑过她身体的轮廓,他的右手手指在她小阴唇内上下爱抚,时不时触碰到阴蒂,又时不时滑入阴道口中。

郜姗已经湿透了,阴道分泌液细细往外流。她呼吸急促,挺拔的乳峰起伏,冷艳的脸上泛起红晕。

男人俯视她,欣赏她,他触摸她的脸,用拇指摩擦她的嘴唇,然后俯身下去,和她亲吻。

郜姗张开口接纳他,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嘴穴里品尝,又用舌头和他纠缠,喝下他滑落进自己口中的口水。

男人在她全身上下爱抚,她扭动身体,一双美腿不停动着,她的手抱住他,忘情地和他深吻。

香水的味道随着她的体温飘散,男人对她有些着迷,他亲她的脸,吻她的脖子,她仰起头让他亲,他的手和嘴都向下滑,在她的乳房和腹部流连,他俯身在她下半身,对她白皙的腿爱抚亲吮,从大腿到小腿,抓起她的脚腕欣赏她白生生的脚。

他用鼻子在郜姗脚趾上摩擦,用嘴亲吻,有将她的脚趾放进口中,先一起吸,再一只一只地吮,又把舌头插进她脚趾的缝隙,品味她私密的味道。他嗅闻舔舐她的脚掌,像亲嘴一样亲她的脚背,这样做让他很兴奋,让他裤裆上挺起得高高的。

男人把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床上,郜姗已经浑身无力,任人把玩了。

他拉开了她旗袍的拉链,将那白色短旗袍从脚的方向脱掉,郜姗成熟性感的身体展露在他眼前。他用嘴摩擦她的锁骨,用手揉她的乳房,将她的乳头含在口里,用舌头挑逗。

郜姗的身体弓起来,呢喃着说自己不行了。男人脱了裤子,分开她的腿趴上去,他的阴茎试探着找到郜姗的阴道口,然后插入进去。

我的认知越发模糊,似乎被插入的也不是郜姗,而是我。

是我在那张床上,是我被男人压着,被他插入。

我的阴道好饥渴,不住地收缩,他很硬,又翘得很高,它撑开我紧绷的阴道前段,顶到我G点,让我舒服得叫出来。

他退回去,又顶,再次顶到G点,我就想,他不会每次都能顶到我G点吧?

他真的可以,一次一次冲击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因为他很硬,而且高高往上翘。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和他如此合拍。

他肏了我半分钟我就忍不住开始叫了。那叫声如此淫荡、放纵,让我自己也难以相信。但即便如此也吐不尽我体内的快感,我闭上眼睛仰起头,舒爽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摸我,揉我,亲我的身体,肏我,越来越快。

性快感也在我体内升级,让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感受,我知道自己的下体淫液狂流,有时男人的阴茎会拔出去,那时候我就会淫水飞溅,阴道和尿道同时射出液来。

我叫,叫声中已不带语言,而只是像发情的雌性动物一样骚叫,然后男人坚硬的肉棒又狠狠插进来,冲开我紧绷的阴道前段,重重撞击我的G点然后往里滑。

我的叫声变成惨叫,他继续肏我,动作如此激烈,让我的大脑放弃了视觉、听觉也放弃了思考和理性,将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到身体上。

我悬在天上,舒服得想哭,我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酣畅淋漓的放纵。

他抱住我和我接吻,我张开嘴和他深深吸吮在一起。

感觉要融化了,和他融化为一体,我下面被他肏着,上面被他亲着,我们的舌头交缠起舞,舔舐着对方的滑腻,品尝着对方的味道,他的口水流进我嘴里,和我的口水混合,被我们喝下去。

他的体温让我燥热,他的气味让我兴奋,他出汗的身体和我摩擦,我们的四肢纠缠,我心里竟然迸发出了爱情的幸福感。

然后他抬起身子,我们嘴上还连着唾液的银丝,我迷蒙地睁开眼睛看他,看到了高昊的脸。

他的表情和我一样痴迷,他的大手在我脸上抚摸,他紧紧盯着我,看我沉迷于情欲的表情。

然后他动起来,我立刻达到了高潮。

「啊!!」我惊醒过来,浑身颤抖,阴道抽搐着,收缩着,在高潮中泄出淫水。

我在自己的床上挣扎,全身的肌肉在抽搐,让我失控。我的手捂向下体,发现淫水还在流,内裤早就湿透了。我蜷缩起来,在床上喘息着。

梦境里的大部分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记得最后出现了高昊,他在和我做爱,把我送上高潮。

我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甜蜜,我想起来洗个澡,但又好疲倦,不知不觉再次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放亮,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到床上。我坐起来,掀开床单,闻到了自己发情的香味,我突然百感交集,趴回到床上,也不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阴道里感觉酸酸的,好空虚。

我该怎么办?

高昊邀请我去他的庄园,但我还无法完全信任他。所以我必须先去探访一个人,一个已经很久没见面的人。

我去了兰港大学,见了何生的导师杨芷。

「或者我应该叫你诗音。」

「我不喜欢那个名字。」杨芷说。

「你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过去?」

杨芷轻轻点头,我也不想再继续试探她。

她问我:「哲芸姐,你还没有放弃吗?」

「我早就放弃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幻想过能抓到害死你爸爸和程诺的凶手。」

「你喜欢过我哥哥吗?」

「我已经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杨芷的哥哥程诺十七岁,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十五岁,和我在一个高中读书。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程诺长得又高又帅,我或许喜欢过他吧。

但后来他死了。

「爸爸死后不到一年,哥哥和妈妈都死了,哥哥发了疯,几个月的时间就患上严重精神病,妈妈却有了情人,虽然很隐秘,但我知道的,她已经不关心我们了。后来那天晚上,哥哥和一群醉汉在街上打架被活活打死,妈妈在所谓的乱交派对上和十几个男人发生性关系,被男人奸淫到猝死,而我醒来的时候下体很痛,在流血,但我接到了他们死了的电话,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就去找他们,去给他们料理后事。过了很多年我才去检查,发现我的阴道有大量性经验的痕迹,不但处女膜破了,阴道还被扩张过,而我自己甚至不知道。」

我们沉默了很久,我知道程诺和他妈妈许青在同一个晚上死掉的事情,但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自己在那个晚上被人夺去贞操。

我问她:「你知道侵犯你的人是谁吗?」

「我只知道他一定是催眠人,但我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那段记忆被锁在我大脑的最底层,被互相强化的潜意识网保护着,即使我自己用催眠术也无法将它调取出来。一旦去触碰它,我就会痛,很痛。」

我走过去,想安慰她,她突然抱住我,说:「哲芸姐姐,我那时候一直最依恋的其实是你。」

我知道,我只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我知道。

她说:「但是你离开了,为什么?」

我那时候去了美国。在离开之前,有一天我给程诺说起家里的安排,我说我不走,要留下来陪他和他妹妹,他却和我吵了一架,他叫我滚,说我是婊子,是妓女,叫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给杨芷说起那天的过程,告诉她程诺为了让我走,如何猥亵我,打我,羞辱我,在我面前发疯。

「他一定要我走。」我抱紧杨芷,「因为他知道我们斗不过催眠人,如果我留下来只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但我那时候不明白,我不明白。」

「哲芸姐姐,你认为他又出现了吗?」

「出现了。」

「你为什么找我?」

「我想问你,我能信任高昊吗?」

「他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催眠专家。」

「但他会不会就是催眠人?」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没有来杀我?这二十年我什么都不做,只研究催眠,他会注意不到吗?他从我的文章里难道看不出我的技术已经接近于他?他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不把我扼杀在萌芽里?」

杨芷说的也是我的想法。

我说:「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足够疯狂,他想要给自己制造对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后悔的。」

我告诉她:「高昊愿意为我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你认为我应该接受吗?」

「不要问我,哲芸姐姐。」

「为什么?」

「我怕我后悔。」

「什么意思?」

「我会怂恿你接受。」

「我不明白。」

「如果高昊真的对你好,他为你植入的反催眠信息会成为你最后的保险,凭他的技术,可以让你从最致命的催眠中脱离出来,如果他不安好心,或者他和催眠人有关联,再或者他就是催眠人,那他为你植入的信息会让他暴露,我会袭击他,杀了他!无论怎样都对我有利,我不想为了自己害你。」

「所以我必须接受。」

「不是必须,你可以躲得远远的,置身事外。」

「我已经躲过一次了,二十年前我躲到了美国,那次程诺死了,你受到了伤害,我本来该陪着你们的。」

这次我不能再躲了。

我离开她,驾车去见高昊。

心里很乱,我把车停在一条无人的海边小道上。我检查妆容,看着化妆镜里自己翘起的睫毛出神。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裙,裙摆很高,露出我大半的大腿。我用一条细腰带收腰,裙摆下是偏白的肉色吊带丝袜,我的内衣裤都是浅粉色的,丝绸、蕾丝、半透明薄纱相互点缀,我把长发系成了马尾,穿上一双装饰着水晶的白金色闪粉高跟鞋,披上一件白外套。

补了一些香水,将嘴唇画得更艳,我将车开到高昊的豪宅门口,下车的时候,我的心反倒沉淀下来。

他在花园里等我,园中姹紫嫣红,有些花落尽了,有些开得正好,阳光透过新抽的嫩叶落在地上,随着风起舞。

高昊坐在一张木色的桌子前看书,他抬起头,说:「叶小姐,看来你还是信任我。」

「我没有选择。」

我走到花园边缘的栏杆边,看向大海,阳光洒在海上,泛出一片金色。高昊走到我身边,我说:「高教授,你是催眠人吗?」

「我?您在怀疑我?」

「我在怀疑每一个人。」

「叶小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对一件二十年前的案子那么执着?我一开始将它归结于您的职业素养,后来我又想,或许您天生就爱刺激,但你所表现出来的,似乎超出了找刺激的限度。」

我抬头望向他,他的脸很普通,算得上丑陋,但其中被隐藏着却时时刻刻散发出的那种野性,让人会不自觉地为之着迷。

我说:「也许我真的只是为了找刺激,那种感觉让我兴奋。」

「生理上的兴奋?」

「更深一步,真正的危险会让我欲火中烧,我喜欢玩火。」

对于我的直接,高昊有些惊讶,我很高兴自己让他不知所措了一秒。

他说:「所以你不但成为了一名调查记者,甚至还私下接了大量私家侦探的业务。」

「高教授的消息真灵通,灵通得不像一个教授。」

「我在到处打听你,因为你让我感到危险。」

「我一个女人让你感到危险,这正常吗?」

他笑起来,陪我沿着花园的小径往深处走,海风温暖又柔和,扫过我的双腿,撩动我的长发,带着海盐和橙花的味道。

我望向大海,看见初航的帆船。

他说:「您难道从来没有操纵过男人?」

「有,很多,我会让男人神魂颠倒。」

「你摆布他们?」

「为了得到真相的时候我才这么做。」

「但你仍然会寂寞。」

「很奇怪吗?女人总是爱寂寞的。」

「催眠人对你做了什么?」

「杀了我的朋友,强奸我的朋友,害了他们全家,这只是我知道的那一部分,只是冰山一角。」

「你想报复?」

「我想他接受应得的制裁。」

「那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吗?」

「那能让我相信世界上还有正义。」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说明你的圈子太小了。」

他带我来到一棵大树下,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太阳快升上半空,阳光明媚,但天气并不热。

在不远处,侍者在一张小圆桌上布置午餐。

我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催眠人吗?」

「我不是。」

「如果你是,你现在想做什么?」

「这算是游戏吗?」

「反正我不会记录下来。」

「我想想,我会杀了杨芷和她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儿子,何生。因为他们对我构成威胁。不过首先我会催眠你,比如,假意说要为你植入反催眠信息,但其实那是一次深度催眠。」

「然后呢?等你做完所有这些事情之后呢?你会强奸我?」

「不,我会占有你。」

「这不是一回事吗?」

「不,我会让你爱我。」

「这有什么不同?」

「我想要的不只是和你性交,或者做爱,或者好像有爱情一样做爱,不,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爱情本身?」

「是来自你的爱情。」

「这算是表白?」

「算。」

「原来你这样的人也需要爱情?我以为你会看得更通透一些。」

「怎么才算通透呢?像做数学题一样把男女双方的条件列出来,加加减减,最后得出一个答案,那算通透吗?」

「不算吗?」

「只有被情所困的人才能拥有爱情。」

这次轮到高昊让我惊讶了。

我说:「高昊,如果我爱上了你,你还是会和我做爱,最后还是会走到那一步,无论怎样的爱情,不管它纯不纯洁,美不美丽,最后不都是做爱吗?但我不会爱你,所以你得不到我,或许你本有机会和我做做的,但你为了所谓的爱情就将机会错过了。」

「那就让我为爱情痛苦吧。」他笑着看着我,风吹得树叶飒飒地响。

侍者布置好了餐桌,我们坐上去,美味佳肴被一道一道送上来。

我在他面前越来越能敞开心扉,我也觉得奇怪,我不但不防着他,反倒想对他倾诉,我忍住那种冲动,只和他闲聊,倾诉的渴望却越发强烈。

我希望他了解我,把自己心里受伤的、痛苦的、隐秘的部分向他展示,利用他,来安慰我。

「我对你有什么不一样?」我问他。

「任何一点都不一样,任何一点,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你是第几次用这种话来讨好女人?」

「第一次。」

我的理智在劝我不要相信,但我的心告诉我,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就像我对阿生是特别的。

心里的甜蜜感有些危险,我不敢去体会,那种不敢又让我觉得痛,让我被拉进更不利的地位。

于是我将对话引导向公事,我说:「你说会为我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可以开始了吗?」

「请跟我来。」

我跟他回到大宅,在一楼一个有落地窗的房间里,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画架,他说:「请稍等。」从墙边拿来一幅画,放到画架上,向我揭开了画布。

那幅画比塞·汤伯利的《黑板》更加离奇,我从没想过一幅画作能如此破碎,却又美轮美奂。它的每一部分都是高度的能量结构,像诗一样,模棱两可地蕴含着无穷信息,超越现实的密码潜伏其中。

我被画中的病态张狂所吸引,不自觉地靠近它。渐渐地我看到了它的结构,它从破碎变得整体,看似随意的线条缠绵悱恻,它们疯狂地交织着,引我坠落进去。

「啊——」我大口呼吸,回过神来,才发现空间中飘散着奇异的香味,某种白噪音伴随着窗外的风声,形成了奇妙的组合。

高昊为我搬来一张椅子,我坐下,问他:「结束了吗?」

他点着头告诉我:「现在即便是我,也只能对你进行浅层催眠,一旦触及到深处,你就会惊醒。」

「能持续多久?」

「除非你主动解除,不然它就是终身的。」

他递给我一杯水,又说:「请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您可以慢慢回味,能让这条信息更加稳固。」说完他走进了房间的另一扇门中,门虚掩着,但他很久都没再出来。

我就这样坐了五分钟,头脑恢复清晰,实际上我神清气爽,感觉意识和潜意识就像一池清泉,我能通透地看到底,一些被我隐藏的、压抑的想法,明明白白展现在我脑海里。

我站起来,将披在身上的外套和水杯放下,再去看那副画。

它的魔力消失了,我除了能看出其中病态的美感外,已不再受它影响。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远处的草坪泛起波浪,我叫高昊,他没有回应我,我走向那虚掩的门,禁不住好奇,打开它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偌大的画室,到处都是画架、画板、油画、白布,落地窗外长着大树,它们的影子在画室中飞舞变换着,宛若梦境。

我走进去,原来墙上挂着的,画架上放着的,都是已经画好的油画,它们只有一个主题,女人,裸体的女人。

我走到最近的一副前,画的风格和高昊刚才给我看的现代主义抽象画完全不同,这是尽可能写实的油画,或许带点洛可可风格,但不那么朦胧,不注意看,会觉得它们就像照片一样。

第一幅画上的女人很美,看起来像个模特儿,脸和妆容都有高级感,身材修长,乳房不大,尖尖的。

我继续往里走,发现每一幅画中的女人都不尽相同,但他们都很美,是让大多数男人可望不可及的那种女人。

我看到了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不久前刚见过她,她就是在高昊的晚宴上陪同他的那个模特。画中的她和现实中几乎一模一样,二十出头,很瘦,性感的妆容掩盖着稚气。她全身赤裸,半坐在地上,斜靠着一堆软垫,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微妙的情欲。

她的乳头是勃起着的,还是粉红色,微微分开的双腿间,能看到她隆起的大阴唇和中间的一条缝。

高昊和她发生过性关系了吧?

这本来是很容易想到的显而易见的事情,却让我觉得心里难受,还幻想着她或许只是做了他的模特儿。

为什么呢?

是嫉妒吗?

我继续往里走,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们每一个的裸画都如此清晰,带着那么多私密的细节和特征。有些美人的乳房干瘪下垂,有一些女孩的下体毛发浓密,有一个女明星,小腹上有些许赘肉,有一个生过孩子、很有知性气质的美女律师,子宫的位置上有剥腹产留下的痕迹,有一个网红,她性感的脸上,整容的痕迹被毫不隐藏地记录下来,包括她过尖的下巴和过高的鼻梁。

如果这些画是高昊画的,那他没有遗漏下任何细节,他像照相机一样将美人们好的和不好的一切,精确复刻下来了。

我想像着他和她们中的每一个都做过,我感到惊奇,又情欲暗生。

房间的深处还有一扇门,我忍不住打开走进去,里面的房间和外面一样,高大、空旷、放满油画。画中仍是裸体的美人,只是有些画被精心装裱后,放在一个个玻璃柜子里,似乎被特别珍惜。

我走上去,看见一个我熟识的人,她叫刘可儿,是位以美艳著称的影后,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并非场面上的闺蜜,而是会在精神上相互扶持的关系。现实中的她47岁,妆容已挡不住岁月的痕迹,但在画中,她不到30,她的乳房还浑圆挺拔,只微微下垂,她的腰肢纤细,大腿上的皮肤就像缎子,饱满得反光。

画是在接近20年前画的。

在旁边的玻璃柜中,放着的是世界小姐伊莉娜·皮斯科娃的裸画,我才在高昊的晚宴见过她,她就是何生的留学生朋友帕特里夏的姐姐。

所以连她也和高昊做过?

她比我以为的更瘦,乳头有些黑,身材比例接近于完美。金色的长发遮挡着她的左半张脸,她眼神迷离,脸色红晕,表情中满是情欲。她坐在一张铺着粉红色丝绸的椅子上,她的双腿分开得不大不小,深色的小阴唇因为性兴奋而勃起着,向两侧分开,阴道分泌液从她私密处流出,弄湿了屁股下的绸缎。

我实在猜不到还会在这里看到谁,我只能继续看,一个一个地分辨,看见了一些相貌很美,但毫无名气我也不认识的美女。

然后有一幅画让我吃了一惊,画中的人是秦可彤。

她就像死的时候一样美丽,无论是容颜还是身材,都很难找到缺陷。她趴在床上,手臂撑着身体,小腿勾起来,臀部高高翘起。她的红唇微微张开,脸色迷离地看着我,无比地诱人。

第二个让我吃惊的女人是许青——杨芷和程诺的妈妈、程海的妻子。她躺在一堆软垫中,满脸淫欲,手指抠挖着自己湿透的下体。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贴在她那美好的脸上。

这幅画唤起了我的记忆,许青在回忆里是什么样的?她不高不矮,大概165厘米,胸部和臀部很大,腿的粗细中等,穿着高跟鞋就显得修长,她的脸非常漂亮,漂亮得让人想盯着看,这足以让她在一众瘦高的模特儿中毫不落下风。

画中的她三十多岁,浑身上下布满汗液,高昊对她的描绘如此真切,我几乎能闻到她汗湿的双脚上的香味。

我走到房间尽头,在这里放着最后一幅画,画上描绘的女人我见过照片,她就是高昊的母亲,

她叫叶雨柔,是个一切都很标准的美人。

我仔细看那幅画,画上的笔触远没有其他画作上那么老练,叶雨柔的形象不像其他画上那样清晰,她看起来三十多岁,她的一切都和我好像。

是的,和我好像。

我的心一阵急促狂跳,我后退两步,听到高昊的声音,他说:「请小心,叶小姐,地板有些滑。」

我有些害怕,转身面对他,他平常地笑笑,对我说:「我不想向你隐瞒。」

「这些女人……你和她们……」

「我和她们发生过性关系。」高昊走到我身边,看向他母亲的裸画,说:「但她们都是自愿的,我和她们做爱,不是性交。」

「你认识许青?你和她做过?」

「那是好多年前了,二十多年了吧。她比我大几岁。我没记错的话,她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我们是在出版社的酒会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出了自己的第一本书。」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说。

「她那时候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意大利,她去出差,我去访学,我们在米兰遇见了。我们两个都是文艺复兴文学的爱好者,于是我邀请她去佛罗伦萨,有一天我们在一条小街上被人抢劫,我击倒了劫匪,拉着她逃跑。我们跑进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情不自禁,就抱在了一起。」

「只是抱在一起?」

「我们接吻了,然后去宾馆做爱。我们的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是个好女人,她还在顾忌自己的家庭。」

「那秦可彤呢?」

「我们在电视台的节目上认识的,后来她成了我的病人。」

「她怎么了?」

「她男朋友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他太爱她了,对她有太多的期望,让她觉得不自由。」

「哪种自由?和你做爱的自由吗?」

「虽然不道德,但是是的。人都有享受生活的天性,像她这样美的女人当然有资格和多个男人有性体验,但她的男朋友明子豪限制了她,她自己的欲望和道德感也在折磨她自己,所以她痛苦。」

「你是说秦可彤本来就想出轨?」

「算不上出轨,不过我不抠字眼,就算是吧。您自己也是女人,你比我更清楚,叶小姐,告诉我,女人是不是也和男人一样,想和更多有魅力的异性性交?想体验和不同男人的性爱?这是否也是女人的天性?」

这个问题比我想的更复杂。

我说:「你在把人降格为动物,我们不是只有天性。」

「是这样吗?」高昊靠近我,这次我忍不住退了一步,他说:「那你为什么要和何生做爱?」

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歪了他的眼镜,他的脸好硬,让我的手发痛。

高昊笑了,扔掉眼睛,轻轻对我说:「你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来爱你。」

「你认为这个男人是你?」

「你心里有答案。」

他抓住我的肩,我推他,可他力气好大,他抓住我的手腕,我尽力挣扎,也无法突破他的控制,就像被牢牢固定在一棵大树上。

我心里好慌张,心底疯狂地泛起欣快感,我很兴奋,因为他如此强硬地对我而兴奋。

他把我拉向他巨大的身体,抱住我,有力的大手拨开我的碎发,温暖的手心贴在我的脸上,抚摸我,看着我。

我下体一酸,阴道内壁收缩着沁出水来,危险的愉悦在胯裆里蔓延。

「你放开我!」我推他,就像推一棵大树。「放开我!放开我……」

我在急促喘息,小腿抖得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用双臂抱紧我,我的脸按在他的肩上,我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和男人粗犷的雄性体味,我的心乱了,情难自已,胸腔里在疯狂地跳,屁股夹紧,身体却软了,使不出一点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昨夜的梦,在梦里我和他做爱,和他激吻,他在我体内抽插,轻易地将我送上高潮。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梦太假,因为他的身体明明如此有力,不是梦里的感觉所比得上的。

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想要被用力地爱,但我的手还在推他,我祈求他:「放开我……」

我肉腔翕动,爱液打湿内裤,「放开我……」

我裙底燥热,下体的空虚令人疯狂,「我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你……」

我快哭出来了,声音里全是颤抖和含混的话语,我不停地说:「不要……放开我……我不要……求求你……」

然后高昊真的放开了我。

我心里闪过失望,但也立刻恢复了些许理智,我的腿软得站不稳,我扶住他的手臂,他也扶着我。

我幽怨地看着他,也不知自己是怪他对我用强,还是没有用强。

他揽着我的腰,脸靠近我的脸,这次我没有躲,仰起头,等他吻到我嘴上。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他的嘴唇触碰了我,和他那坚硬的身体不同,他的嘴唇仍然是柔软的,他呼出的味道粗重,但并不讨厌,反倒让我兴奋,他试探着吮吸我的嘴,我不知所措,既不回应他也不阻止他,他想分开我的唇,我就张开了,然后他吸我,我下意识地伸出舌头,他的舌头就伸了过来。

我们交缠在一起,互相舔舐,他的舌头伸进我口腔里,我闭上眼睛,张开嘴任凭他侵犯。

他在舔舐我嘴里的每一寸,从上到下,又在我嘴里一圈一圈地搅,我只知道配合他,饥渴地感受被他舌吻的感觉。

我湿透了,叫出来却被他的嘴堵住,突然到来的性快感让我害怕,我一边吮吸他,一边推他,一边用舌头和他抚爱,一边用手和他搏斗。

最终我和他分开,嘴间拉出银丝,又迅速滴断。他还想抱我,这次我用拳头打他,他就抓住我的手腕,用大大的左手将我的双手轻松抓在一起。我疯狂挣扎,甩手挣脱他的束缚,他又抱我,探过来亲我,我侧过脸,只让他亲到脸上。

「停下!」我用高跟鞋尖踢他的腿,奋力推他才挣脱了,我一直往后退,退到墙边,他逼近我,阳具在他裤裆上高高撑起。他抓住我的肩,我们两个都呼吸急促,我心脏狂跳,几乎快窒息了。

「叶小姐,」高昊抓着我说:「记得我们赌的那个吻吗?」

我想起来了,他说三天之内我会自愿和他接吻。

他说:「我们接吻了。」

「我不是自愿的。」

「那现在这个呢?」

他吻过来,我忍不住接受了他,这次我如此忘情,变换着角度和他深吻,我们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太多了就从嘴角流出来。

他的大手摸到我的胸部,我就挺起胸让他摸,他的手往下滑,滑过我的小腹,隔着衬衫裙柔软的裙摆摸到我的裆部上。

我突然有一种「那里终于被摸了」的感觉,胯下的舒爽直冲脑门,我被他堵住的嘴呜呜地叫,他揉我,我就忍不住耸动胯部迎合他。然后他放开了我的嘴,柔情地看着我,他的手撩起我的裙子,手伸进我裙底,手指直接触碰到我内裤的裆部。

湿掉的下体毫无疑问被他发现了,我觉得羞耻,又觉得欢喜。

他粗大的手指在我内裤裆部按压,又滑动摩擦,让性快感从我下体源源不绝地传来。

我兴奋得双腿左右打颤。他继续摸,直到我站不住了,他就用大手捂住我的裆部,往上提。

我几乎整个人被提起来,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裆部上,他抓握我,大手压迫我,胯裆里太舒服了,淫水透过内裤流到他手上。

「想接吻吗?」他问我。然后嘴唇就触碰上来。

我突然想,阿生,对不起。

我微弱地说:「想。」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发出声音,他的嘴摁了过来,温柔地吮吸,我们的嘴唇紧贴,发出「啾……啾啾……呒……」的声音。

他放开我,我闻到我们唇间唾液的味道,意乱情迷。他问我:「上面下面一起来?」

「你说什么?」

「我一边亲你,一边摸你下面,好不好?」

我好想说好,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太舒服了。

我说:「不要」,他的手指伸进我双腿之间,指尖在吊带袜上方裸露的皮肤上触碰。他亲我的嘴角,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轻轻触碰。我被撩拨起的情欲浮在高处,却又没法被满足,一念之差,我张开嘴去索吻,他的手突然抓握住我的裆部,用力往上一抬,我几乎整个人被抬得离地。

胯下传来剧爽,我啊一声叫出来,嘴张得大大的。他深吻我,用舌头搅我的舌头,大手在我最舒服的地方包握着揉搓。我上下失守,快感从嘴和阴部同时传入大脑,我神魂颠倒,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呜……呜呜……啾~……啾~……啾~……嗯~」

阿生,原谅我,原谅我……

舌头……舌头在……下面也……这种感觉……

我的脸好烫,小腹和胯下好烫,我的舌头疯狂地和他互舔,嘴用力吸他的嘴,胯下最私密的地方自己往他手上送,我去抱他双肩,手臂就要勾到他脖子上。

他的指尖顶按我的会阴,然后沿着股沟往里滑,他找到我的肛门,隔着内裤插上去。

「呜!!!啊!——」我爽得紧闭眼睛,扬起头惨叫。

他亲我仰起的脖子,往下亲到我的颈窝,在我脖颈间流连,我本能地抱住他的头,把敏感的脖子往他嘴上送,阴道收缩着,尿道有一种要射液的憋胀感。

他的手指还在插我的屁眼,我一度晕了头,好想让他就这样插进去。他却放开了,手指从内裤裆部的边缘滑进去,直接触碰到了我的阴唇。

我吓了一跳,拼命挣扎,用力推他,竟然挣脱了他的束缚。

他用力抱住我,将我双臂都箍住,让我不得动弹。他抱得好紧,我快无法呼吸了。

我全身都没有力气,他又用公主抱抱起我,我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他将我放到一张小圆桌上,那桌子很小,我的腿和头都落到了桌子外面,向下耷着,胸部却向上顶起,任他鱼肉。

他俯视我,视奸我,隔着衬衫裙在我身体正面摸,亲吻我的乳尖,脸埋进我双乳间呼吸我的味道。他摸我的双腿,脱掉我的高跟鞋,将我被肉色丝袜包裹的脚按压在自己脸上。他亲吻我的脚,呼吸我脚趾间的香味,然后着迷地抱着我的左腿,在大腿上亲吻。

「真美,叶小姐,你的腿真美。」

他分开我的腿,我湿透的内裤下裆被他看到了,他的目光如此火辣,似乎有实体一般,我想像着他如何观察我的胯下,那样的想法让我不住地收缩,阴道内壁渗出淫水。

窗外的风更大了,树叶的飒飒声已像海浪,叶影在墙上飞舞,伴着璀璨金光,迷乱癫狂。

他把脸放进我双腿间,深入我裙底,连鼻尖都触碰到我的内裤,然后他呼吸我胯间的味道。

「好香。」他在我胯裆里乱亲乱吻,双手在我大腿上揉搓,他解开我的吊袜带,勾住我的内裤往下脱。

内裤滑过我的大腿和小腿,从我脚上被脱下,他把我湿热的内裤按在口鼻上,感受我的味道。

然后他再次来到我裙底,分开我的腿看我裸露的阴部。

我已经去过阴毛了,私密处的一切都一清二楚,我的小阴唇因性欲而自己向两侧翻开,靠着窗外的金光,将我阴道前庭中的一切都展现在高昊眼前。

他能看到我不住收缩舒张的阴道口,看到我勃起得高高的阴蒂,看到整个前庭上泛滥的透明淫液。我好羞耻,但羞耻又瞬间转化成了性刺激感。他捏住我的小阴唇揉捏,手指在我阴道口转圈,他用指尖摸我的尿道口,又触碰到我勃起的阴蒂上。

我突然射液了,透明的尿道旁腺淫水射了他一脸,他亲我的下体,亲我的阴唇和阴道口,用舌头在我阴唇中间上下舔舐。他在我阴道口上转圈,他的舌尖顶按我高翘的阴蒂,他吸上来,将我的阴蒂包在口中,一边吸吮,一边舔舐。

我看着天花板,浮光掠影变得像海潮,黑色的泡沫起起伏伏,金色的海水冲刷着整个空间,我沉下去,浮起来,张开嘴呼吸,已随波逐流。

我被他送上了高潮,一切意识都在那一刻消失了,我的身体除了痉挛什么都做不了。我在潮吹,下体疯狂喷射,脑袋里除了爽以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

我尖叫,又突然在痉挛中发出不声音,只有嘴张得大大的。我弓起来,舒服得流出眼泪,又双眼翻白漂浮在高空上。

高昊还在吸,让我的高潮能持续更久。我的心脏猛跳,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会猝死。接着下体变得更加敏感,阴蒂的感觉带上了疼痛。我尖叫,我求饶,我的腿蹬踹,求他放开我。

他放开了我,看着我在高潮的余韵中挣扎,我时不时还会再抽搐两下,下体再溢出一些淫水。

随后海潮褪去,我的理智突然从情欲中浮了起来,虽然那种巨浪还在拍打着我,但我挣扎着站起来,双脚踩到地板上。

我要逃跑,理智在尖叫着让我逃跑。

穿上高跟鞋,我来不及去要回内裤了,我往门口走,高昊叫住我,我说:「对不起。」

「叶小姐……」

「对不起,我要走了。」

「求求你别再逃走了,我不会逼你。」

「对不起。」我回头看他,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狼狈,我也一样。

我不停地说对不起,也不停地往外走。我穿过放满画像的两个房间,进入放着怪画的厅堂,我穿过跃动的无数碎影,惊慌失措。我没穿内裤,也忘了拿外套,我跑出了大宅,逃进车里,卑猥地逃走了。

第六章

「哲芸姐姐?」

杨芷在呼喊我,而我的意识还停留在二十年前,我们走在那条回家的小路上,雨很小,太阳耀眼,我们也不撑伞,穿过被春天的嫩叶覆盖的林荫道。

那时候她还是程诗音,和我说话之前总是喊我哲芸姐姐,程诺有些兴奋,不停说着毕业后的旅行计划,却又不敢问我是否愿意与他同行。

「哲芸姐姐?」

后来雨下大了,我们跑起来,又躲到他们家楼下,看着雨雾朦胧阳光却还是那么耀眼,接着那天的阳光和现在的阳光融为一体,与树荫一起扫过挡风玻璃。

「叶小姐!」

「杨芷!」

「你怎么了?」

「没……没有,我在开车。」

「现在方便吗?」

「你说吧。」

杨芷的的声音从车的扩音器里响起,有些模糊,她说:「高昊有给你植入反催眠信息吗?」

「他给我看了一幅画。」画室中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快速闪烁,有那副怪异的画,那些女人的画,还有光影,还有香味,还有他对我做的一切。

胯下空荡荡的,我的内裤留在了他那里。

我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杨芷在电话里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我没事,晚上吧,我去你的办公室。」我的心跳得很快,一边和杨芷说着话,脑袋里却全是和高昊接吻、被他拥抱的感觉。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我去见你。」

「好吧,我等你。什么都别做,立刻到我家来。」我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做,我先回了家,用热水冲洗了身体,将下体上已经干掉的淫水和唾液洗净,然后我换了衣服,补了妆,让一切我和高昊亲热的痕迹都消失了,然后我才去了杨芷家。

她很焦急,让我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来见她。

她让我躺在一张躺椅上,用最传统的方式催眠我,包括播放音乐,释放香薰,和我谈话,然后将一个闪烁着奇异光彩的水晶球在我眼前晃动。

可我一直保持着清醒。

她很慌张,难以平静,我反倒安慰她。我们不断尝试,从躺椅上到了沙发上,又干脆躺到她的床上,她却始终无法催眠我。

我们最后只好开了一瓶红酒,就坐在床上喝酒。

我问她:「是因为高昊的反催眠信息起了作用吗?」杨芷摇头:「是因为我,我很害怕。」

「害怕失去我?」

她看着我点点头,她长得好美,就像她妈妈一样,她的身材则更多遗传了她父亲的特征,高挑修长。

因为二十年来的痛苦,她的表情总是显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15岁时没有半点相似。

「我们逃走好不好?」她说。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我最近觉得承受不住了。」

我等着,等她继续说,她犹豫了好久,说:「我有个感觉,他要下手了。我有预感,就像二十年前爸爸死之前一样,我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很害怕,我以为我一直在等今天,毕竟我半辈子都在为今天做准备,但不是的,我只是在逃避,在自我保护,我害怕他,我想逃避一辈子,但他不会再让我继续逃了。」我拿走她手中的酒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让她平静下来。

她还穿着平日上课时的职业套装,黑色的西装,白色的丝绸衬衫,黑色的长裤,和裤子里的丝袜,她盘起的长发被放下来,漆黑柔软,勾勒着她雪白的脸。

我解开她西装的扣子,脱掉它,然后爬到床上,轻轻抱住她。

她问我:「姐姐,你和何生做过吗?」

「他告诉你了?」

「我对他催眠了,我害怕他被牵连,所以检查了他的潜意识。」承认这一切并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样难堪。

她问我:「是因为寂寞吗?」

「寂寞的确是我的借口,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打算怎么办?」

「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何生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我会找机会给他说的。」

「他会很难受的,他爱你。」

「儿子应该爱妈妈。」

「不,他真的爱你。」她转过头来看我,眼中光泽迷离。

「他不爱我,他只是冲动。青春期的男孩儿想要女人的身体,想要体验性爱,所以错误地把我当成了性爱的对象。」

「你在否定他的感情,但是自己甚至都没有了解过。」「别说这个了。」

「你可以爱我吗?」

「我本来就爱你的,诗音。」

「姐姐,我很怕。」

「不会有事的。」

「我怕我到死的时候都没有被人爱过。」她看着我,脸上露出祈求的表情,她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人做过爱,我只被性侵过,但我甚至没有那时的记忆。我很害怕,我的一生或许就这样了,我就这样死掉,从没被人爱过。」「我爱你,诗音。」

「不。我从没被人爱过。」

她在发抖,眼睛晶莹剔透,美丽的容颜上同时泛起红晕和惶恐,她欲言又止,咬住自己的下唇。

我抱住她,抱紧她,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抱。

我亲她的肩膀,手摸到她的大腿上,她突然颤抖得厉害,而且无法停止。

我问她:「诗音,我可以爱你一次吗?」

「嗯。」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力气,口中发出战栗的喘息。

我继续在她大腿上爱抚,亲吻她的脖子,我的左臂抱住她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右手滑进她双腿间,摩擦她大腿内侧,让她的生殖器充血。

她惶恐地摸我的手臂,转过身,向我索吻。

我尽量温柔地亲她的嘴,然后问她:「还好吗?」「太美妙了……」她急促喘息着:「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我抚摸她美丽的容颜,凝视她动情的眼睛,我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说:

「试着吮吸。」

她吮吸我,我也回应她,我们的嘴唇摩擦挤压,互相感受对方嘴唇的柔软。

她急切地伸出舌头,我就张开嘴接纳她,我让她舔舐我的口腔,伸出舌头和她纠缠。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她的初吻,我能感受到她体会初吻的激动和幸福,她毫无技巧地舌吻我,感激地抱住我的脖子。

「谢谢你……姐姐……」

她用脸摩擦我的脸,在我耳朵边亲吻,动情地看着我,一下下地亲我的鼻子、脸颊、嘴角。

「谢谢你,姐姐,谢谢你,哲芸姐姐……谢谢你……」她不敢更进一步,卑微地祈求,似乎生怕失去我。她让我感到心疼,我正面抱住她,用乳房按压她的乳房,手伸到她下面,滑进她胯间,让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殖器被人爱抚的感觉。

「啊~……」

我包握住她,让她的阴唇在我手心里,她已经湿了,下体热得发烫。我按压她,揉搓她,手指顶按她的会阴。我亲吻她的脖子,闻到她柔软的香味,用口鼻在她敏感的脖颈间摩擦。

「啊~~」

她舒服得不会动了,我将她按倒在床上,她侧卧着,我从背面俯下身亲她的脖子,手在她大腿上摸,又摸上她的屁股,从股沟伸进她胯间揉搓。

她转过身仰躺在床上,张开精致的嘴唇,我知道她又要我亲她,就俯下身和她舌吻,这次她很激烈地回应我,舌头伸进我口中疯狂地想吸食我的唾液。我就吐唾液给她,看着她饥渴地喝下去,再用舌头在她嘴唇上舔舐。她闭上眼睛感受嘴唇被我舔的感觉,啊啊地叫出来。

我发现她使不出力气了,就跪起来,解开她裤子的扣子,拉开她的拉链,将她的长裤脱掉。

她长裤中穿着一条黑色连裤袜,丝袜薄薄的,隐约透出她白皙的肌肤。我俯身下去,亲她的阴部,她阴部香香的,像少女。我抓起她的脚腕,她被黑丝包裹的脚像用黑玉雕琢的工艺品,足弓绷紧得高高的,充满力量感。

我有些情不自禁,去亲她的脚,她脚上有茉莉的味道,伴着汗水和身体的气息,让我觉得很舒服。我就把她的脚趾放进嘴里,吮吸舔闻。她睁大眼睛看着我,手在胯下疯狂自慰。

她这二十年都是这么自慰过来的吧?这么想让我难受。我知道寂寞的滋味,而她该有多寂寞呢?寂寞到麻木?还是夜夜流泪?

我扑下去,抱紧她,我们激吻,四条被丝袜包裹的腿纠缠在一起摩擦。她微弱地哭出来,一边克制地爽叫一边流泪,我好想让他舒服,想用温柔弥补她的伤口。

我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吊带上衣,解开包臀裙一起脱掉,我脱了她的衬衫,露出她黑色的文胸和白皙的肌肤,我亲她,舔她,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疯狂爱抚。她的叫声从舒爽变得难受,她的手不停往下伸,伸进裆部自慰。

「我来给你弄。」我说着拉开她的手,自己用手给她手淫。她的手也伸进我胯间,笨拙地给我抚弄。

我们的脸贴在一起,我们的嘴张开喘息,我们嘴对嘴贴着,呼吸对方的呼吸。

唾液不住往下流,流进她嘴里,我们在对方胯间手淫的手渐渐变得频率一致,我们就像是在以这样的方式交流,她快我也更快,她变得温柔我就也温柔地对她。

然后我们不再停下,持续在对方胯间摩擦,她说:「我不行了。」我告诉她:「姐姐也要去了。」

「去……想去……」

「去吧……诗音……去吧……姐姐……送你……」我们加快了揉搓的速度,快感在下体疯狂堆积,我啊啊地叫出来,她也随着我忘情地淫叫,而我们的嘴还靠在一起。

接着她突然泄了身,一声惨叫,身体疯狂地顶起来!

我的手用力抓住她的阴部,包握着按压、揉搓,她露出极痛苦的表情,眼泪直流,她的下体疯狂喷射,潮吹液又被内裤和丝袜阻挡着,在裤袜裆部扩散、沁透。

「啊——…啊!——啊……」她的惨叫断断续续,身体像不会停一样一直抖,我捂着她的阴部让她高潮的余韵慢慢散去,她渐渐地平静下来,躺在床上喘息着不动了。

我收回手,趴在她身上,陪着她喘息。我还没有高潮,但我不急。我等她回过神来,就趴在她身上和她舌吻。

我们一边吻一边脱衣服,最后脱到一丝不挂,就紧紧拥抱着,身体纠缠着互相摩擦。我们的手在对方身体上爱抚,嘴上深吻,交换唾液,舌头紧紧舔舐在一起。

这样做了很久,她舒服得忘了一切,脸上的表情脱力,满脸绯红地在我身上到处吻。

她吮吸了我的乳头,爱抚了我的大腿,把我的脚趾含在嘴里一只一只地品味,然后她给我口交,毫无技巧地乱亲乱舔乱吮,把我的阴蒂包在嘴里吸了又吸,将我连续吸出两次高潮。

我把手指插进她阴道里,那里已经很多年没被男人用过了,紧紧的,我找到她的G点帮她按压,她就连续射液,我手上不停,一直弄到她喷射着高潮了。

接着我们侧卧在床上,互相抱着,用手指在对方阴道中指奸,我们一边接吻一边弄,让对方长时间悬浮在高潮边缘。她有时太心急,我就在适当的时候叫她停下来,我们把手指留在对方阴道里但不动,只嘴上接吻给予对方温柔。

最后我们都搞到欲火焚身,就加快揉弄对方私密处的频率,直到一起高潮,在对方手上泄出来。

我们从下午做到黄昏,做到夜幕降临,可我们仍然停不下来。等我们再也做不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和她并排躺在床上,十指交错握在一起,我们的下体一片狼藉,床单上到处是我们留下的体液,一滩一摊的,我屁股下就湿透了。淫乱的味道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

「姐姐。」

「嗯。」

「这次我死了也无所谓了。」

「你不会死的,诗音,我们会活下去。」

我转过头去看她,我们十指紧扣,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境来得很快,在那梦里我漂浮起来,悬在半空看着自己。那个男人走进了卧室,俯视着床上赤裸着身体的我和杨芷。

他的手抚上我,用力地摩擦滑动,他抓住我的乳房揉,含住我的乳头吸,分开我的双腿,就要插进去。我挣扎起来,他粗暴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

我难以呼吸了,想要推开他,但他那男人的力量远非我所能企及,他野蛮地插入我,狠狠地肏,同时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我乳房上粗暴地揉捏。

明明不想要的,胯下却舒服得不可思议,灵魂的排斥伴着身体的快感,这是被强奸的感觉。

我的视角回到了自己身体上,仰望着强暴我的男人,我屈服于他的暴力,被动地承受他为我带来的疯狂愉悦。我拼命侧过头去看杨芷,她被另一个男人奸淫着,承受着他的抽插和激吻。

他们好强壮,压得我们无法起身。

我突然想,也只能这样了,我除了享受还能做什么呢?

一旦失去精神上的抵抗,快感就将意志侵蚀得千疮百孔,我被肏得意乱情迷,他俯下身来亲我,我就张开嘴迎合他。

他的舌头贪婪地感受我口腔中的一切,粗暴地在我口中搅动,动作如此野蛮,却让我比之和杨芷接吻时痛快百倍。

我极力迎合,胯部也耸动起来配合他的抽插。杨芷也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她那妖娆的呻吟不是和我做爱时所能比拟的。

我扭动身躯,抱住男人结实的身体,我仰起头让我亲舔我的脖子,双腿抱住他,摩擦他,又和他激烈地接吻,不断喝下他的口水。我醉生梦死,沉迷情欲,大脑停止思考,除了舒服以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美妙了,我感觉和他融为了一体,水乳交融,闭上眼睛享受这屈辱的奸肏,嘴里不受控制地乱叫。

他加快速度,卖力地侵犯我,过量的快感冲进大脑,让我舒服得想死。我抓住床单,随着他的抽插高频率地惨叫,只觉得下面飞了起来,巨大的性快感从下体释放到全身,我疯狂抽搐,阴道玩命地夹紧,嘴里发出了尖叫。

等我醒来的时候杨芷还躺在我身边,她也被肏得一团糟,全身布满晶莹的汗水,被打湿的几缕发丝贴在脸上。

我不知这是真是梦,恍恍惚惚地,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要把我们肏死。

就像秦可彤和许青一样吗?我和杨芷会被活活肏到死吗?

她无助地看着我,我握住她的手,而男人已经将手指伸进了我的阴道里。死亡的恐惧和性快感同时爆发,两个男人一齐肏干我们,我们连续高潮,频率之快,已经分不清上一次和下一次。

我们十指交错紧扣,无助地惨叫着,被动地承受汹涌而来的过量快感。

「啊——!」我从床上醒来。

我捂住自己胸口,发现自己心脏狂跳,我坐起来,头脑一片混乱,我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知道自己还在杨芷的床上,而她已不知去向。

床头柜上的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她给我留了一张卡片,写着:姐姐,我有事先走了。

除此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我一声冷汗,胯下全是淫水,于是我走进浴室里,让热水冲击在我身体上。

梦中的感觉还在脑海中闪现,我想起那两个男人那样激烈地奸淫我们,他们甚至想把我们字面意义上地肏死。

不知为什么,那样可怕的事情反倒在我心里激起阵阵涟漪,被男人奸淫到死这样的想法给了我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幻想被强奸,那时我也会湿透,然后忍不住一边想像着,一边夹腿到高潮。

现在的我不也是一样吗?用这些超越常理的意淫来让自己兴奋。我的手伸进胯下,脸对准喷射而来的热水。热水在我脸上哗哗地流,淹没了我的口鼻,渐渐地让我有窒息感。

我的手在裆部揉搓,在阴唇中间快速滑动,温暖和窒息让高潮来得特别快,没有弄多久我就想去了。于是我开始揉搓阴蒂,另一只手在大腿内侧摩擦,两只手都在自己胯裆里玩弄。

脑袋里的幻想在不断变动,有时是和杨芷一起被男人肏死,有时是被高昊按压在床上挣扎,然后我想起了阿生,他毫不怜惜地侵犯我,掐住我的脖子,说要把我肏死。我就突然达到了高潮。

我在热水里疯狂颤抖,双腿抖到快无法站立,淫水从我下体泄出来又混入洗澡水中,我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已经脱线,只剩一具肉体在单纯地泄着身。

我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痛苦的表情,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接着意识回来了,我像是惊醒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我要和阿生分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当面告诉阿生。

这几天我太不正常了,明明那么多年没有被男人碰过,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奇怪的性关系。

我先和自己的儿子做了,然后是高昊,虽然没有插入但也相差无几,最后是杨芷,我和这个美丽的女人、我曾经的朋友、妹妹做了几个小时的爱,这一切早已超出了我生活的常规。

更何况现在是我即将和催眠人交手的关键时刻,我却被阴道控制了大脑,沉迷于情欲。

我像回到了十几岁,每天,每时每刻都会去想和性有关的事。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我很小就开始夹腿,当男孩的第二个睾丸还没有落进精囊里的时候,女孩就已经拥有了完整的生殖器,只要简单地把双腿一合,并拢夹紧,舒爽的感觉就会流遍全身,这样的诱惑对小女孩来说是难以抵御的。

我把双腿夹在一起,坐在会议桌前听着下属的汇报,思绪却飘到九霄云外,想起在青春期时,我夜夜欲火焚身,内裤总是湿湿的,各种不切实际的性幻想都曾是我脑袋的常客,和现在何其相似。

那个很有精英气质的男孩在慷慨激昂地讲着PPT,他在说什么呢?快速获取流量?长视频和短视频?媒体的社会责任?我眼睛看着他变换的PPT,坐在十几个同事中间,心里想着男人的大鸡巴抽插我的骚穴。

那男孩说:「我知道自己的方案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请各位领导能给予我意见和指导。」

嗯?他说完了吗?

PPT上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总编用手指转着笔,问我:「哲芸副总怎么看呢?」我尽量淡定地笑笑,看着那男孩以男人的目光盯着我的脸,我问他:「如果我们总是用耸人听闻的标题获取流量,会不会削弱新闻的严肃性,最终破坏集团几十年来所积累的在传媒领域的权威性?」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总编说问得好,男孩紧张地回答起来,我看着他的嘴一直动,一直动,却一句都听不进去,脑袋里全是被肏干的幻想,甚至不可控制地去想那个男孩肏我的样子。

等会议结束,我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美艳知性的精英女性,我觉得自己荒唐透顶。

我穿着一套藏青色的OL套装,下身是包臀及膝裙,上身是西装,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无袖连体上衣,这件上衣就像连体泳装,紧紧勒住我的裆部,因而不会褶皱,特别笔挺。上衣的领口是V形的,开得有些深,似有似无地露出乳沟。

我给自己搭配了珍珠项链和珍珠耳钉,饱满的嘴唇涂得绯红,腿上是黑色连裤袜,穿进尖头细跟高跟鞋里。

回到办公室,发现郜姗已经在等我了。

她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妆容更偏美艳。

我问她:「睫毛的DNA查出来了吗?」

「什么DNA?」

「秦可彤阴道里那根睫毛,它是谁的?」

「喔,它就是那个篮球手李陆的。」

这倒并不让我感到意外,不,应该说这才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情况。

「李陆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昏迷中突发室颤,也就是一种恶性心律失常,简单说就是心脏病,抢救了五个小时,但还是没能救活他。」

「他死了?!」

「嗯。」郜姗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说:「局里已经决定结案了,这就是一场意外,明子豪也决定不再追查,这是他付给你的尾款。」说着她把支票递给我。

我接过那张支票,发现金额比约定的高了一倍,我说:「金额不对。」郜姗说:「明子豪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泄露秦可彤的隐私。现在秦可彤的团队已经雇了公关公司,在舆论上掩盖了她和李陆发生性关系的事情。」我心里感到恐慌,就像二十年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每一次死亡都是意外,所有的相关人员都没有继续追查的意图。

我问郜姗:「那个男人呢?我拍到的和秦可彤发生性关系的男人。」「那个人找到了。」

「他是谁?」

「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我们警方必须保护无辜人员的隐私,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具体身份。」

我觉得有些奇怪,以前郜姗可不会连这种小事也瞒着我。

我还想追问,她却提前说:「秦可彤一直在和不同的男性约炮,你知道吗?」高昊给我说过这件事,而且其中一个就是高昊。

我没有回答,她说:「这部分就是秦可彤的隐私了,更多的我不能再说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查看了她的手机,里面有用来约炮的app,从里面留下的信息看,她最近在放飞自我,你懂的,非常淫乱。」「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从此以后就该置身事外?」「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叶小姐,放下它吧。」我有些失落又有点混乱,郜姗问我:「晚上有约人吗?」「没有。」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吧?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什么人?」

「秦可彤去过的轻梦水疗馆的馆主。」

我和郜姗来到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这里曾经得到过米其林指南的三星评价,通常都要提前两周预订,然而今天就是这么奇怪,有一个靠窗的好位置留给我们。

我们坐下后两分钟,那个男人就来了。

他看起来40左右,身高165厘米,与穿着高跟鞋的我和郜姗比起来,显得矮了很多,但他似乎很精壮,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

他的脸很丑,头发秃了顶,而且始终带着一股猥琐气质。我不想以貌取人,但他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盯着我的领口时,我还是会生理性地觉得不舒服。

他说:「叶小姐,你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漂亮,让我大开眼界。」我和他应付了几句,正想问他姓名,侍者便递上了菜单。他对饮食酒水极为讲究,等他点完餐,侍者上了红酒,我问他:「您贵姓?」他色眯眯看了郜姗一眼,说:「看来郜姗小姐果然没有透露我的信息,叶小姐,我叫陈聪,我们是见过的。」

「见过?」我努力回忆,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告诉你吧,你拍到的和秦可彤美女做爱的人,就是我!」他满脸兴奋地说。

这回的确大出我的预料,我问他:「她……为什么和你发生性关系?」「像她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有了,和男人上床还会为了什么?就是想做呗,小穴饥渴了,想被插,你说是吗?」

我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个陈聪看起来没什么魅力,很难相信他能吸引秦可彤那种女神级美女。

陈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有些男人的魅力在外面,有些男人的魅力在里面,叶小姐,你别看我这个样子,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爱上我呢!」我知道绝不会有那一天,他只让我想要避开,就像带毒的脏东西。

我问他:「陈聪先生,你是轻梦水疗馆的馆主吗?」「我是啊。」

「秦可彤曾经是你的客人?」

「是,她是。」

「她到你这里来都会购买些什么服务?」

「精油按摩,催眠,抓凤筋。」

我知道他所说的「抓凤筋」就是一种手淫服务,我还没问,他就说:「都是我亲自给秦小姐服务的。」

他给秦可彤手淫的想像不自觉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阴道一酸,阴蒂硬了。

我知道自己最近不对劲,于是转移注意力,问他:「所以你会催眠术?」「会呀,我们本来就是催眠SPA。」

侍者开始上菜,每道菜都很美味又各有特色,但我没有心思品尝,只是不断观察陈聪,思考他的每一句话。

我问他:「陈先生,你的催眠术是在哪里学的?」「东方大学。」

「您是科班出身?」

「哈哈哈,看不出来吧?我是心理学博士。」

「我知道东方大学有个临床心理学家,叫做高昊,你们认识吗?」「当然认识啊,我就是他的学生。而且我今天要说的事情,就和他有关。」他的话给了我个惊喜,我问:「您想说的是什么事情?」「你在调查二十年前的催眠人吧?」

「您有线索吗?」

「告诉你吧,催眠人就是高昊。」

他随口说出这句话,让一切都像个笑话。

我心里突然乱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静,我思考着,现在该用激将法嘲笑他一下迫使他说出更多,还是该鼓励性地询问他?但我决定什么都不做,等他继续,同时观察他的反应。

他见我不追问,就问我:「叶小姐是不信?」「不是不信,只是我对这件事了解得太少。」

他将我本就知道的催眠人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经历,那时高昊刚成为东方大学的教授,而他是高昊的第一批研究生,他说到当时高昊有多么不对劲,自己怀疑,但不敢声张,生怕会被杀掉。

我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个人是深藏不露,他在装出一副大意又愚蠢的样子,实际上却心思缜密,他的动作和语言努力保持着一致,只微微露出破绽。

等他说完,我说:「所以陈先生其实也没有证据吗?」「证据有到是有,不过不能在这里展示啊。」

「在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也不行。」

「那在哪里才能让您放心呢?」

「我自己的地方,水疗馆。」

「什么时候?」

「现在就可以,叶小姐有兴趣吗?」

兴趣当然有,但如果你就是催眠人,我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说:「实在抱歉,我今晚有事。」

「错过今晚,我可能就反悔了。」他怪笑着看着我。

「那就太可惜了,但对我来说也只是少了个新闻而已,工作上的事情,总可以放放。」

我的漠然让他有些懊恼,即便他如此狡猾,也无法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情。我觉得对付他比对付高昊容易多了。

我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我和别人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看了看郜姗,问她:「郜姗,你呢?」

郜姗看了陈聪一眼,说:「我再和陈先生聊几句。」「那我先走了。」

我走进地下停车场,最快速度找到我的车,拍了一张停车缴费的二维码存在手机里,然后将车开到电梯口附近。我选了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这里黑漆漆的,我坐在车里监视着电梯口。

过了十分钟陈聪就出现了,郜姗和他走在一起,挽着他的手,举止分外亲昵。

我感到一阵恐惧,看着他们走向远处,随后一辆劳斯莱斯SUV闪起了灯,那辆车发动起来,向出口开去。

我一边驾车跟踪,一边完成缴费,那辆劳斯莱斯开到出口处才缴费,它刚开出去,我就跟了上去,升降杆自动为我打开了。

开上马路的时候,那辆劳斯莱斯距我两百多米,我和它拉开距离,远远跟踪它。

它跑得很快,从立交桥上了中央高速,开了十多分钟,来到繁华的城市副中心。它开进一条通往地下的小道,我怕暴露,不敢再开着车跟,就将车停在路边,步行进入那条小道中。

原来这里也是一个停车场空间,但没有车位,只有一条宽阔的大路,路的两侧都是自动升降门。

我听到身后有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就躲到角落里回头看,一辆低矮的法拉利跑车行驶进来。那车开到一扇升降门前,门自己向上升起,它就开了进去。

我走过去观察,发现每个门前都有自动识别车牌的摄像头,我没有对应的车辆,是进不了这些门的。

我打算回去,再找机会调查这个地方,刚走出两步,一个自动门打开了,赤红的车尾灯在里面亮起,一辆宾利跑车从门里退出来。我看着它开远,自动门缓缓降下,我心里一阵冲动,跑向那门,弯腰钻了进去。

门内有灯光,但一个人也没有,我往前走,看到了一扇铁门。铁门没锁,我转转把手它就打开了。我走进一条长长的通道,进入一个电梯间中。

电梯只能往上,进去之后发现楼层按钮全是灰色,只有50层是红色。

手机在震动,是阿生打来的,我把手机切换到静音,然后按下了50层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无人的空旷玄关,玄关左面的墙是落地窗玻璃,从这里能看到远处的港口。玄关右侧放着一排玻璃箱子,里面放着各种精致面具。有一些面具已经被取走了,只剩空架子。

我挑了一个紫色面具戴在脸上,如果等会儿遇见什么人,或许能靠它糊弄过去。

我往里走,渐渐地听到了音乐声,我进入大厅中,看见了一个女人。

她并非郜姗,但和她一样,身材高挑性感。她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配肉色的丝袜,脸上戴着红色面具。我想模仿她行事,却看见她伸手到背后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然后将它脱掉,露出只穿着红色内衣裤、肉色吊带丝袜和红色高跟鞋的身体。

她将自己的衣物放进一个银色托盘中,一名戴黑色面具的黑衣女侍将托盘端走了。

我有些忐忑,开始打退堂鼓,我已经知道这里不对劲了,接下来应该寻求警方调查,而不是自己进去送死。我转过身要走,却看到了帕特里夏,她戴着白色面具,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是和自己的姐姐一起来的。

世界小姐伊莉娜就在她身边,穿着粉红色套装,戴着金色面具。

她们两个没有认出我,走到那张桌子边,脱掉衣服。伊莉娜穿着黑色的连体内衣,帕特里夏则穿着白色的内衣裤。

我觉得不妙,拿出手机,发现信号为0。

该怎么办呢?

冒险带来的兴奋感超越了我的谨慎,我走回去,将包包放到托盘里,然后脱掉西装外套,脱掉裙子,最后脱掉裤袜,身上只留下无袖连体上衣。我本想就这样进去,但再一想,这件薄薄的衣服保护不了我,反而让我变得显眼。于是我把这件衣服也脱了,只在身体上留下暗紫色的文胸和内裤,加上高跟鞋和珍珠耳钉。

女侍将托盘取走,我已经没有后路了。

我走过去,穿过走廊,绕过巨大的屏风和喷泉水池,大门自动打开,一个淫乱的大厅展现在我眼前。【待续】

第七章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我,大厅中弥漫着红色幽光,鼻中萦绕着一种迷离香味,似乎还夹杂着男女性爱之后发出的味道。

在这样的地方我竟然只穿着内衣,我的身体接触着空气,没有安全感,却又因此而感到兴奋。我该逃的,赶紧逃,危险的欣快感在胯下蔓延,阴道里疯狂浸出淫水,它们滑落出来,把内裤打湿了。

我成了男人们的猎物,他们将我挡住,等我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被围在了中间。

他们几乎没穿衣服,雄性的体味逸散出来,让我兴奋得发抖。我看见他们因为看到我的身体而勃起,阴茎隔着内裤挺立得高高的。我本想开口拒绝,却感觉到有人触碰了我。

我本能一躲,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和男人肌肤接触的感觉让我内心震颤,我再躲,却只是发现他们缩小了对我的包围,接着几只大手同时摸在了我的身体上。

那种被男人爱抚的感觉瞬间就让我沦陷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摸我的背,我的大腿,我的小腹,我的手臂,接着有人摸到我的脖子上,我被刺激得几乎叫出来。接着有人解开了我的面具,我想阻挡,却被抓住了手。

我侧过头去,想用头发遮住脸,有人抓住了我的乳房,隔着胸罩揉捏,接着一只粗糙的手伸进我两腿间,用力地捂住我的裆部。那只大手没有犹豫,粗暴地在我阴部揉,舒爽感突如其来,让我啊地尖叫出来。

等意识到的时候,一只手正在用力摸我的嘴唇,然后插进我嘴里,用指尖抚摸我的口腔和牙齿。

我突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高高地飞离地面,却发现是他们将我举起来了。我平躺在他们的手上,被带进一个更加阴暗的大房间里。

等我被放到床上,抬头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看不出来有多少,但至少也该有三十人吧。

他们要做什么?

我会被三十多人性侵?

「等一下。」我刚说出口就被按到了床上,手脚都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等一下!我后悔了!」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心里好慌乱,却又兴奋莫名。

我奋力挣扎,就被掐住了脖子,我感到全身都在被爱抚,内裤和文胸突然就被脱掉,一个陌生人向我吻了过来。

我摇晃脑袋想避开他,他粗重的呼吸不断喷进我鼻孔里,嘴用力在我嘴唇上贴。

我一边害怕着,乳头和阴蒂却自己勃起了,男人控制住我的头,对我激吻起来,他没命地吮我的嘴,又把舌头伸进我的口腔中。他舔我的舌头,舔我的口腔黏膜,吸食我的口水,又有更多的他自己的口水流进我嘴里。

我的阴道在疯狂收缩,空虚和想被填满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涌来。

理智渐渐被情欲支配,突然覆水难收,我晕了头,竟然和身上的男人湿吻起来。

我们侧着头互相吮吸,嘴唇严丝合缝地亲密紧贴,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我感觉到双手被举过头顶,有人和我十指交扣,有人将我的脚趾放进口中含住,我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被抚摸,一切都那么放纵,我几乎立即失控,压抑不住的呻吟在我和男人激吻的每个间歇爆发出来。

我意乱情迷,仿佛要被融化,身体陷入床榻,感觉到细碎的吻沿着脸和脖子一寸寸落下,我也无力地叫喊:「给我,给我……」

我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身体的感觉却在提醒我毋需欺骗自己。

可就在这时候,我眼前出现了无数破碎的黑线,我原本以为这是霓虹灯的虚影,又觉得它是某种飞蚊症,但渐渐地发现那些虚影从破碎变得整体,看似随意的线条缠绵悱恻,它们疯狂地交织着,让我无法忽视它们。

比整个世界更加喧嚣的咆哮从黑线中爆发出来,接着世界崩溃了,我也猛然想起那虚影的出处,它来自高昊给我看过的那张抽象画。

我就这样醒了过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发生了很多,但并非我看到的那样。

我正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陈聪坐在我对面。这屋子是白色的,天花板,地板,墙面都是白色,几乎空无一物,我甚至怀疑这里才是我想象出来的梦境。

而我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就像我上班时一样,是那套藏青色的职业套装和黑色的丝袜。

陈聪有些惊讶,他说:「你可真聪明,怎么总是能跳出来?」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你不记得了吗?是你主动答应来我的水疗馆看看的,哲芸小姐。」

「我……」

「没关系,我帮你记起来。」

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我的思维随即陷入一片空白。

时间的流速变得缓慢到近乎停滞,我能看见、听见、闻到、感觉到一切,但我不知道这一切的意义,就好像我的灵魂被隔离了,我成了一具没有意识的肉体。

「这次就好多了。」陈聪说着,走过来,将手插进我的后背和腿窝,他很强壮,将我轻易抱了起来。

我躺在他怀里,什么都能感觉到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这感觉真奇怪,但我又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陈聪将我放在一张诊所的窄床上,他盯着我的脸看,用指尖抚摸的脸颊,我觉得被他触碰的感觉有些痒,这种触碰似乎意味着什么,但我不知道,只觉得心跳加速。

他说:「叶小姐,你真的长得太他妈美了!你这张脸我日!极品我日!你嘴也美,口红也很骚,好他妈性感一张脸,我日。」

他说着就在我脸上到处摸,用手指摸我嘴唇,又贴近了看我的脸,他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皮肤,看我的鼻孔和口腔,似乎要将我脸的每一个细节都牢记在脑海里。

「真他妈完美!」他说完就亲了我,只是浅浅的一下,用嘴亲了我的嘴唇。

嘴唇互相触碰的感觉有些舒服,我隐约觉得这是不应该的,我本来或许不想和他亲吻,似乎心底里有些排斥,但又说不上来。

我不明白,就仔细想,但越想越糊涂。

他也不等我想明白,着迷地在我脸上又看几眼,然后又亲了过来。

这次我们亲了很久,先是触碰着不动,接着他的嘴开始蠕动,和我的嘴唇摩擦,我正觉得舒服,他又放开我,一下一下地啄吻。

我觉得又讨厌又欢喜,说不明白,渐渐地就想闭上眼睛,又情不自禁地将嘴唇张开。

他老是盯着我看,眼睛里满是痴迷,似乎在看一件宝贝。我受到触动,也知道他要深吻了,就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等他。随后就感觉到他嘴里湿暖的空气进入到我嘴里,那味道有些臭,我们的嘴唇也紧贴在了一起。

他的舌头伸来,试探着触碰到我的舌头,然后缠绕上来。

我觉得很舒服,视觉消失之后其他的四感似乎变得更灵敏了,嘴唇、口腔和舌头上的感觉很快就占据了我的脑海,让我什么都不再去想了。

他的嘴真臭,但那种臭又伴随着体感上的舒爽,反倒让我有些上瘾。

我用舌头纠缠他,和他互相舔舐,先紧紧顶在一起,又一圈一圈地搅。我们的嘴唇也行动起来,互相吮吸对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又力尽而分开,发出啵啵啵的声响。

我的口水不停分泌出来,和他的口水混在一起,即便我不停地吞咽,口水还是在从我嘴角流出来,那些口水又因为我们的激吻而涂抹在我和他的嘴唇上,到处都是。

等我觉得快离不开他的这个吻时,他却和我分开了,他还是那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叶小姐,和脸像你这么美的美女亲嘴可太他妈爽了!老子最喜欢和你这种女神脸的亲嘴!亲嘴果然就要和脸美的亲才爽!今天总算真的让老子亲到你了我操!!」

我想他是喜欢和我接吻的,我也喜欢接吻,而且心里很焦急,我轻声说:「吻我~」就眯着眼睛,微张嘴唇索吻。

他果然又亲过来,我急不可待,偏过头,好以最深的姿势和他交合。

我们的嘴都张开,以X形结合,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进入得很深,我也一样把舌头伸进他嘴里,随后我的的舌头互相缠绕,舌头舔着舌头,嘴唇吸着嘴唇。我感觉他在吸我的唾液,又用舌头探索我的整个口腔,仔细地品尝我口腔里的每一寸。我闭上眼睛享受,却因为这强烈的刺激而猛地发抖。

我能感觉到阴蒂在疯狂勃起,已经硬到了极限,同时淫水在涌出来,不但阴道湿透了,而且尿道旁腺和前庭大腺也在流水,那种淫液通过尿道沁出,打湿内裤的感觉让我失去理智。

我开始叫,但嘴巴被他紧紧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微弱叫声。

裙子里面好热,胯裆里在流汗,接着全身都燥热起来,身体也舒服得动不了。

又吻了不知道多久,我阴道收缩了好几次,阴部又酸又胀,我觉得受不了了,身体就扭动起来。

陈聪应该是感觉到了,放开我抬起头来,我们唇间还连着很多唾液,它们在我们的嘴间拉成透明丝线,然后断掉,滴落,落在我嘴唇上。

陈聪看着我亮晶晶的嘴唇,笑起来说:「叶小姐,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这句话的样子特别猥琐,但我全身被情欲充满,好像也顾不得这些了。

「叶小姐,你身体已经兴奋了吧?」

「兴奋……嗯,我湿了,身体很热……我想……」

「嘿嘿嘿,你先忍一下。」

「为什么?」

「我要先玩你的脚。」

「你也喜欢我的脚?」

「那是当然的,像你这样的美足,是的男人都喜欢,何况你今天还穿了高跟鞋和黑丝袜,甚至还配了职业装,我怎么能浪费你的这番准备呢?」

他说话的时候总爱猥琐地笑着。听他说我的脚美,我倒是很高兴,而且比听他说我脸美更高兴,我想我就是喜欢男人为我着迷,其实何止是我,世上的女人都喜欢男人为自己着迷,一个男人喜欢你的脸或许只是喜欢,但喜欢你的脚一定就是着迷。

我因为他的着迷而感到兴奋,躺着看他要怎么对我。只见他的目光在我整个身体上来回扫视几轮,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特别在我隆起的胸部、腰肢、胯部、丝袜腿、被丝袜高跟包裹的脚上刻意停留。

他把脸贴近我的身体,呼呼地嗅闻我的味道,又隔着衣服轻轻亲我。他亲我的乳房,又亲我的肚子,然后贴近我裙子,在我阴部附近停下,把脸按在我裙子上,深呼吸。他在隔着裙子嗅闻我私密处的味道,我不知道他能闻到什么,只听到他说:「好香。」

然后他一路往下闻,鼻尖沿着我的腿摩擦,到达我脚的位置。

他把我穿着高跟鞋的脚捧起来,放在眼前认真观察,似乎要把我脚的每个细节印在脑袋里。然后他亲吻我的高跟鞋,又将它脱了,我想我脚上的味道就这样飘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吧?那高跟鞋和丝袜我已经穿了一天。陈聪闻到我的味道,迫不及待地把鼻子伸进高跟鞋里,然后用力呼吸。

他兴奋得浑身都在抖,突然将我的脚底按在了他自己脸上。

「太香了!」他叫出来:「太香了我操!」

他的脸在我脚底上下摩擦,然后将我脚趾的位置紧紧按压在他鼻孔上,让我的丝袜堵住了他的鼻孔,然后他狠狠地嗅,像要把我整个吸进他鼻腔里一样地吸着气。

「好骚!」他惊呼:「太骚了,太香了,我肏,极品我操,肏,极品!」

我不知道他说的极品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心跳得好快,他的沉迷一直在刺激我。

他脱了我的另一只高跟鞋,不但鼻子伸进去闻,甚至还伸出舌头在里面舔,然后握住我的两只脚腕,将我双脚同时按在他脸上。

「这个味道是极品!我日,真你妈骚!你脚的味道都他妈是极品!脸美脚又骚,我日你!你她妈是怎么长出来的?!」

他的辱骂让我又害怕又兴奋,我看着他将我的脚趾放进嘴里,又舔又吸又闻,一边含着我的右脚,一边呼吸着我的左脚,然后捧着我的脚上下左右地亲吻、舔舐、观赏、抚摸,从脚趾到脚跟,到脚背到脚底到脚腕,似乎任何一寸都没有放过。

「女神就是女神,脸也完美脚也完美,不,你的脚甚至比脸还美,我可太喜欢你这双美足了。」

陈聪的称赞让我晕乎乎的,阴道括约肌收缩了好几次,阴道里面在发烫,又被内裤、黑丝裤袜、连体上衣包裹着裆部,包臀裙里面热烘烘的,胯下热得难受。

脑袋里的想法变得天马行空,我有一瞬间甚至希望自己的脚变得像阴蒂一样敏感,这样在陈聪玩弄我脚的时候,我就能像被口交一样冲上高潮。

只是没想到陈聪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他说:「叶小姐,让我把你的美足变成性器吧。」

「什么?」他的话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变成性器。」

「怎么可能?」

「没什么难的,只要你配合一下。」

我想也不想,就问:「要怎么做?」

「我会对你催眠,让你的脚变得像性器一样敏感。」

「真的做得到?」

「只要你不反抗就能做到。」

「嗯,我……」我应该反抗吗?

我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叶小姐。」

「怎么?」

「你听。」

「听?」

我仔细听,正好听到他打出响指。就像是按下了某种启动按钮一般,我的思维变得迟缓,一切的思绪都好像被淤塞住了,无法流动。

「这个响指是我预设在你潜意识里的催眠触发器喔,为了构建这个催眠陷进,可废了我一番心思。」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被他催眠了吗?只要他打个响指,我就会被催眠?但我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只是……好像有点不同,但说不上来……

「叶小姐。」

「我被催眠了吗?」

「是的,你已经被催眠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同。」

「的确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的脚变成了性器。」

「脚……」

「它变得好敏感,它受到的每一次触碰,都会让神经信号直达你大脑里的性反应区间。」

「是这样吗?」

陈聪打开了音乐,那歌声虽然温柔,却单调乏味,蕴含着一种低频振动。他又在一张丝巾上喷上些药水,然后将丝巾盖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视线被遮住,只闻到药水好香,但不是花香果香,而是某种肉体的香气。

「你的脚就像阴道一样敏感,现在很酸,很胀……」

「嗯……是的,我的脚好酸……有些胀……像阴道一样,好空……」

「它越来越胀,就像勃起了,硬得发痛。」

「呃嗯~好难受~」

「你想要。」

「想……好想……」

「想要什么?」

「被填满,被抚摸。」

「你的脚在发骚?」

「在,在发骚。」

我受不了,扭动着双腿,让被丝袜包裹的脚在窄床床垫上摩擦,那感觉就像用坐垫摩擦阴蒂,让我舒服得顶起了腰,但不够,远远不够。

陈聪在我小腿上爱抚,问我:「想要被玩脚吗?」

「想,玩我,玩我的脚~」

「嘿嘿嘿嘿,现在就满足你!」

陈聪抓住我的脚开始爱抚,每一下都像是在玩弄我的阴道前庭,我觉得我的脚湿了,燥热又空虚,想被男人肏脚。陈聪的手指又滑到我的脚底,在上面转着圈地按压摩擦。

他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像是阴道……呃啊~……阴道……像是……摸阴道……」

他的手又滑到我脚趾的位置,我被刺激得突然弓起身子,嘴张得大大的突然惊叫出来,那感觉太过刺激了,让我浑身肌肉一阵紧绷,本能地甩脚想要摆脱。

他蛮横地握紧我的脚腕,问我:「被摸脚趾是什么感觉?」

「不要摸!」

「说,是什么感觉?!」他竟然猛地将我的脚趾捏在手心里!

我哇啊一声叫出来,挣扎着求他放过我,我脸上的丝巾也被甩到了地上。

他还在问:「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感觉?!」

「阴蒂!像是阴蒂!放开!不要捏,不要!啊——!」

他一口将我的脚趾含到了嘴里,用力一吮,我惊声哭叫出来,差点一下子死过去。他将我的双脚按在自己脸上,疯狂地舔舐摩擦,剧烈的快感直冲我脑门,让我爽得死去活来。有时是脚趾被舔,有时是脚底被爱抚,有时整只脚都被他握在手里把玩,那感觉就像被人不停地用手和嘴玩弄阴部,玩了阴唇又玩弄前庭,玩了前庭又玩弄阴道,还把阴蒂含在口中拼命地搅。

我整个人失控了,身体动不了,眼睛闭上,张大嘴瘫在窄床上任由他玩脚。身体还时不时地因为太过舒服而扭曲着弓起来。

他还是对我的脚赞不绝口。听他不停地说着我的脚有多美,有多香,多骚,多性感,我竟然神魂颠倒,似痴如醉。

又被玩了一会儿,我渐渐适应了脚上的刺激感,难受的感觉慢慢缓和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绝的性快感。我迷乱地淫叫,声音那么的无力却又淫荡。他突然放下我的脚,抱住我要和我亲吻,我立刻回应他,吮住这张刚刚还在舔舐我的脚的嘴。

他抱住我的脖子,我也扶着他的肩膀,我们浓情深吻,不断变换着角度,交换着口水。舌头缠绕在一起,胡乱地互相舔舐搅动。他吻得好疯狂,舌头用力地舔过我的牙龈和牙齿,将我口中的每一寸都染上他的味道。我也不断索取,在激吻中放弃思考,从和他的亲吻中获取每一丝的快感。

「叶小姐,喜欢这样亲嘴吗?」

「喜欢!呜!~」

「你好像很喜欢亲嘴啊?」

「是,我喜欢……呜……喜欢……亲我……吻我……呜……」

「喜欢和我亲?」

「喜欢~」

「喜欢和我的臭嘴亲?……喜欢喝我的臭口水?」

「喜欢,喜欢……呜……喜欢……喜欢……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两个混合的口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中,就像催情剂,我全身都在发抖,他有力的大手按在我后脑上,把我往他的方向按,我们的嘴紧紧地互吸在一起,不知道吸了多久,我忽地就感觉自己窒息了。

脑海中一阵眩晕,我失去力气向后倒去,他将我放在床上,双手在我身体上摩擦,隔着职业装制服爱抚我全身,嘴从我的脸亲到脖子上。耳中听到他在说:「我也喜欢亲你这种的,你脸太美太美了,女神脸,女神嘴,又会发骚,你发骚的表情真的无敌。」

我扬起头配合他对我脖颈的亲吻,他继续往下,沿着西装和上衣深V的领口,亲进我的乳沟里。

我闭上眼睛挺起胸脯,而他吮吸着我乳沟里的汗水,用嘴感受我的胸口的肌肤。随后他举起我的手臂,将口鼻按在我腋下,嗅闻我的香味,接着又隔着包臀裙亲吻我的下阴。

他摸着我的丝腿,又回到我的脚上。那双让他着迷的丝足已经变成了性器,他抚弄在上面就像抚弄在我裆部上,他脱了裤子,将阴茎裸露出来,然后就将我的双脚按在了上面。

我的脚底从两侧包住他的阴茎,他上下耸动摩擦,那感觉就像是在被肏阴道。

我被肏得扬起头,啊啊啊啊地叫个不停。他的阴茎又往我脚趾上捅,让我兴奋得猛地射了一道阴精。

「我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舒服得快要死了。

他将我的左脚继续按压在他阴茎上给他脚交,同时把我的右脚放到脸上舔弄,我抬起身子,手肘撑着床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很快我们就四目相对了,他一边玩我的脚一边看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那表情一定很骚,很淫荡,也很美,美得让他着迷,以至于露出了那样可怕的眼神。

我看着自己的右脚脚趾被他含在嘴里拼命吸,而左脚和他的阴茎脚交,疯狂摩擦,快感转眼间就突破了临界点,我潮吹了,下体断断续续射液,完全控制不住。

淫水射出来被内裤、裤袜、连体上衣的裆部挡住,下面还是不停地射,我能感觉到胯裆里迅速地湿透了,淫水在我腿间扩散,失禁般的快感充斥在脑海中。

「啊啊!我不行了~!」就像海潮袭来,既快又猛,没有预兆,也无法抵挡,我乍然被他肏上高潮。

浑身的肌肉先是紧绷,我向后一翻,失控倒在床上,紧接着抽搐就传满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弓。我的阴道随之就也潮吹了,可尿道潮吹还没停,两条道就一齐泄着淫水,让我舒服得像要死过去。

在我高潮的时候陈聪还温柔地吸吮着我的脚趾,让我的高潮能持续更久,我有些感激他能这么做。等我的高潮结束,他就放开我,让我躺在床上,等高潮的余韵散去。

我的脸一定是红透了,高潮的淫乱味道从我裙底飘散出来,充斥在空气中。陈聪似乎觉得我高潮后无力的样子很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居高临下,俯视一切,随意地伸手在我身体上摸,从脸到乳房到小腹到大腿,又伸手进我大腿中间,一边摸着一边伸进我裙底。

「女神,你裙子里面好热啊,又热又潮。」

他抱住我的丝袜大腿亲吻抚摸,用脸在我大腿上摩擦,他将口鼻伸进我裙下,闻我裙子里面的味道。

「太淫乱了……唔嗯……叶小姐,把你的裙子脱了。」

我弓起腰,伸手到后面拉开包臀裙的拉链,然后将它往下推,陈聪也来帮我拉,我们就一起将它脱了下去。

陈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边拿着我的裙子,嗅闻内侧,一边在我整个下半身看。

我西装里的无袖上衣是连体款式的,就像是连体泳装,有个内裤一样的底裆在我胯下勒住,黑丝连裤袜穿在里面,最里面是我紫色的内裤。

陈聪解开我西装的扣子,将西装也脱掉。我身上就只剩下无袖连体上衣、黑丝裤袜和一套性感内衣了。

他看着我的身体,迅速失去理智,突然埋头亲在我隆起的阴阜上。

「原来你里面也穿得这么性感!」他激动地说着,双手在我的腿上胡乱地摸,有时用嘴亲我的阴部和大腿,有时把口鼻都塞进我胯下呼吸。

我被弄得不断扭曲身体,一双腿曲起又伸直,并拢又张开,脚在床上摩擦,就像在故意勾引他。

他的手在我大腿内侧用力爱抚,然后专注于我的下阴,隔着衣物玩弄私密处的敏感地带。阴蒂被他断断续续地抚过,阴唇和前庭位置也被顶按着摩擦,还有会阴和肛门他也没有放过。

我有些羞耻,又很惊喜,只觉得他对我亲怜密爱,渐渐地神魂飘荡,身心沉醉,我的阴道括约肌焦躁地收缩,淫水流了又流,裆部被他玩弄时不停发出莎莎的水声。接着我的阴道又变得空虚,想被插入,被填满,被挤压,想与男人合为一体,随着本性爱来爱去。

「我不行了。」我说出了口。

他的忍耐力似乎也到了极限,我们对对方的想法都心知肚明,他也不说废话,将我用横抱起来,离开这个房间,最后把我放在一张大床上。

我躺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暴露腋下,忍耐着性欲,等他扑过来。

他脱光了衣服,趴在我身上,抓住我的手压了下来。我们十指交错紧扣,饥渴地接吻,然后他亲吻我的脸,向下到我的脖子,我的腿勾到他腰上,他就用手用力地摸我大腿。

我们扭曲着身体缠绵,腿像绳结一样纠缠在一起,既不想分开,但又不得不分开。我们脱了我的连体上衣,我伸手到背后解开文胸,让自己的乳房完全赤裸在他眼前。他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的乳房看,然后突然吮住我的乳头,让我刺激得仰头激叫。

他抱起我,我就坐到他胯上,挺起胸抱住他的脑袋。

他随心所欲地玩我的乳房,手有时揉我的胸,有时在我背上摸,他亲我的肩和锁骨,又在我的整个乳房上舔。

我饥渴难耐,呼唤他:「不行了~」

他推倒我,撕开了我裤袜的裆部,将我的湿透的内裤裆部拉到一边,然后扶着阴茎,用龟头在我的小阴唇上摩擦。

「不要这样!!」我几乎是尖叫出来。他却突然擦到了我的阴蒂上,我张大嘴叫不出声,只痛苦地看着他。

我害怕他会逗弄我,让我求他才肯插入。但如果他要求的话我真的会求他。还好他没有,一切只是顺理成章,我将腿大大分开,他将龟头滑到我阴唇下部,只用了一秒钟我们便互相找到了对方,我往上顶,他向前捅,他硕大的龟头撑开我正紧绷着的阴道口,插入了我体内。

那阴茎往里捅,分开我滚烫湿滑的阴道黏膜,一路捅到最里面。他用力捅出最后一下,龟头撞在我的宫颈上滑开,触碰到我阴道的最深处。

我正紧绷着的阴道内壁像避孕套一样紧紧包裹着他,不留一丝缝隙的紧贴着,我们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紧紧结合。

饥渴的阴道终于被填满了,我舒服得浑身失去力气,只觉得阴道前段在一下下夹紧。

他摇晃着身体,用阴茎在我阴道里搅,一圈又一圈。他似乎是在感受我里面的形状和质感,他阴茎的形状也不可抑制地出现在我脑海中。

「你可真是个极品,人是女神,屄也是极品!」他突然抽出阴茎,又猛地捅回来,我啊地惨叫出来,他扶住我的腰,开始了抽插。

在如此饥渴的状态下突然被满足,我爽得整个人都要死过去,他肏了一会儿就埋头亲我的乳房,我却大声惊叫,叫他「不要停!」。

不能停,不要停,似乎停下我就会死,我才刚尝了一口性爱的味道,已经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开了。

我希望他能冲刺,一口气地狠狠肏我,肏死我,把我肏得哇哇大叫,高潮到无法呼吸。

我求他,说:「不要停下来,求求你!用力肏我!肏死我!求求你肏死我!」

他也顺从了我的祈求,压在我身上耸动身体。感觉到下阴的快感源源传来,我的饥渴稍得缓释,嘴上还兀自叫着:「继续啊!求求你!用力肏我!不要停下来!肏我!肏死我!」

他一边肏我一边看着我的脸,看我受不了的淫荡表情,看我祈求他,凌乱地摇晃着脑袋,迷乱地发出放荡的叫声。他抓住我的脖子,摸我的脸,把嘴对在我的嘴上,但因为身体的摇晃太过激烈我们没法接吻,只是嘴和嘴对着,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快感在我胯下堆积得好快,我神魂颠倒,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

在我心神错乱的间隙里他停下来,冲动地吻上了我,我立刻抱住他,最浓烈地回应他,然后他再次抽插起来,让我不得不放开他。

我的腿有时绷紧到脚尖,有时勾住他的屁股,有时又伸到天上。他把我的乳房揉得不断变形,猛烈地亲舔我的腋下,然后抓住了我的腿,将我被丝袜包裹的足放到脸上。他一边抽插我,一边闻我的脚,我的脚好像成了他的催化剂,让他的肏干变得又快又重。

我喜欢他这样狠狠肏我,就自己把脚往他脸上送,将阴蒂般敏感的脚趾伸进他嘴里让他吸。我们两个都爽得上头了,我叫起来他也叫起来,接着他把我的双脚架在肩上,抱在我的大腿,让阴茎捅得飞快。

我喘不过气来,张大嘴吐出急促喘息。他也爽得「啊!——」地叫出来,露出受不了了的爽烈表情,又愤怒地盯着我,看我的神情渐渐变得痛苦,紧锁着眉头尖叫。

高潮的感觉迅速向胯下聚集,我残余的一点意识知道自己已在边缘。

我惨叫出来:「要来了!」

我怕他不明白,继续尖叫道:「要高潮了!——啊!!送我去!!」

「我也!」他怒吼道:「要去了!」

「一起!……一起!」

「一起去!」

「继续!啊——!继续肏我!我想去!啊!!送我去!好想去!快操死我!肏死我!求求你肏死我!」

「去吧!去吧!叶哲芸!」

「让我死吧!」

「一起死吧!」

他咬牙猛冲,我爽得哭出来,我的整个身体都被他撞击得高频率晃动,眼前模糊一片,以至于我都把控不到高潮的时机了。

它来得又突然又自然,快感在胯下聚集到了极限,终于一点也兜不住了,好像水气球被充到爆开似的,性高潮的快感从我胯下猛然扩散到了全身。它来得太疯狂,身体不但能感觉到爽,甚至也感觉到痛,过量的快感激荡在全身每一道神经中,在大脑里呼啸肆虐,我张大嘴发出半声尖叫,接着就因为肌肉的痉挛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也动不了了,全身都在高潮中僵硬紧绷着,连配合他的抽插也做不到了,我的脚趾没命地张开,小腿紧绷得像要抽筋。

不知道我的阴道括约肌现在夹得多紧?收缩得多剧烈?陈聪在我的收缩中作了最后一刺,用他粗壮的阴茎将我的阴道贯穿到底。

我们两个都在高潮中动不了身子,我们僵硬着,颤抖着,抽搐着,胯部紧密贴合,在对方身上泄出体液。

这场高潮持续了好久,等肌肉的抽搐稍稍减弱,我们两个都无力地叫出来。他的身体突然软了,我的双腿也失去力气向两边分去,他忽地往前一扑,瘫倒在我身上。

我们赤裸的上身紧贴在了一起,抱着对方汗湿的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我们的生殖器仍然交合着,我的阴道在高潮后松弛,而他也渐渐变小。我们回味着刚才的性爱,脸贴在一起亲热,一种莫名的感动随着高潮后催产素的分泌而释放出来,我觉得那感觉很美妙,眼睛湿湿的,心里很是愉悦。

他温柔地吻我,我也以同样的温柔回应他,他撑起身子抚摸我的脸,像情人一样看着我,手指滑过我的脸颊和眼角。我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没那么丑陋了。

「叫我老公。」他说。

「老公。」我没有犹豫就回应了他。

「你太美了。」他不厌其烦地这么说着,「叶小姐,你太美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爱上你了……」

「你不爱我吗?」

「我……」这个问题竟然让他皱起了眉头。

我张开嘴,他倒是立刻吻了过来,我们好像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节奏。而且我好像有点掌握了他性爱时的各种小习惯,包括他接吻的习惯,我顺着他的节奏和他亲,最后还是紧紧深交,用力互吸,将舌头送到了对方口腔深处。

他不自觉地耸动了几下,我的阴道被他耸得又紧张起来,他也停止变小,半硬着支撑着我。

我们啄吻几次,亲密地呼吸着对方的味道,他说:「和你这样的,真是做几次都不够。」

「我们才做了一次呢。」

「放心吧,今天晚上肯定日到你晕过去。」

「你经常把女人……『日』晕吗?」

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暧昧,那是和男人调情的声音。

他说:「说出来会把你吓到。」

「我有些嫉妒了。」

「嫉妒什么?」

「以前你为什么不来肏我,让我这么寂寞。」

「以后不会了,你会是我的专属性奴。」

「只是性奴?」

「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让我叫你老公,是因为你想娶我。」

他又抚上我的脸,着迷地看着我,说:「你真是个妖精。」

「你喜欢?」

「喜欢。」

「你爱上我了?」

他又沉默了。

我本以为他会正面回应,就算是逢场作戏的调情他也该正面回应,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表情不只是苦恼,甚至有些痛苦,就好像我的话刺伤了他。

我问他:「怎么了?你不爱我?不爱就不爱,我不会生气的。」

「不,爱。」

「不还是爱?」

「不……爱……」

他突然坐起来,将阴茎从我阴道里拔了出去。

「你怎么了?」我也支撑着坐起来,看着他坐在床上摇头。

「别问我这个问题。」他逃避着我的目光说:「别问我爱不爱。」

我脱了丝袜,又脱了内裤,内裤湿得太厉害,已经被搅成了一条线。性爱的味道从我胯间飘出来,像催情剂一样充斥在空气中。

他那苦恼的神情消失了,面容再次变得猥琐,一双眼睛带着猥笑在我赤裸的腿上看。

「叶小姐,你腿上的皮肤像玉一样,你的腿型在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是最好的。让我看看你的裸足。」

他也不等我回应,抓住我的脚腕拉起来,就将脚放在他眼前。我的脚颜色白皙匀净,皮肤又细腻,足弓又高,他当然爱不释手,欣赏片刻就将我脚趾含在了嘴里。

我的脚仍然像性器一样敏感,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吸吮,很快我就被被他舔得死去活来,他却又将舌头伸进我每支脚趾之间的缝隙中舔,然后将脚趾一支一支地吮过。

我被他吸得身体直抖,特别是脚战栗着就像要高潮了。他把舔过的左脚按到自己的阴茎上撸动,又将我右脚换到脸上吸,我爽得上了头,说:「就这样……就这样让我去……」。我舒服得没法停下来,只能主动给他脚交,让脚底和他阴茎摩擦,以获取快感。

他勃起得超快,粗大的阴茎没几下就硬得像铁棒,我用脚趾去碰他的龟头,这样做让我们两个都舒服得扬起头爽叫。

他叫得直吸口水,又将我两只脚都夹在他阴茎上,像肏阴道一样肏我脚底。我也配合他,我们越做越快,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欲仙欲死。

本来就想这样用脚做到高潮,但那讨厌的感觉竟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了。

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线条,它们杂乱无章地盘旋扭曲,蕴含的信息像洪水一样无穷无尽地泄流出来。

那些线条膨胀,扩大,自我复制,就像要淹没世界。我却无心去理会它们,我只想做爱,一直做爱。

我一只脚用脚底按在陈聪的阴茎棒身上摩,一只脚用脚底在他龟头上摩,时不时用脚趾在他龟头上揉弄一下,我的脚趾擦着他的冠状沟,拇指指肚在他马眼上揉。他也不客气地捧起我的脚,用嘴将我脚趾包住,舌头猛烈地用力乱舔。

似乎很快就能这样达到高潮,但那些讨厌的线条却越来越多。

我被迫分出一些心思仔细观察它们,却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分辨它们是在我的视野中还是仅仅只在我的思想里,它们「看」起来像是比塞·汤伯利的抽象画,狂乱、疯癫、神经质,如果沉下心去看,却会发现它们的每一部分都是高密度的能量结构,模棱两可地蕴含着无穷信息。

虽然我只分出了一点意识去观察它,它却迅速地抓住了我的注意力,接着它们从破碎变得整体,看似随意的线条缠绵悱恻,它们疯狂地交织着,引我坠落进去。

「叶小姐?」

陈聪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但我更是感到不妙。

最先断开的是脚上的感觉,它仍然像性器一样敏感,但从脚上传来的性器官被摩擦般的感觉被隔离在意识之外,我似乎成了一个旁观者,只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叶小姐?」

「我……」我彻底停下脚上的动作,看着他,努力回忆着:「我在哪里?」

「又脱离了,怎么会?」

「脱离了?我脱离了什么?」

「催眠,你一直在从催眠里脱离出来。」

他爬过来,抱住我,亲吻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说:「没事的,我会帮你再回去。」

「回去哪里?」

「回到那种舒服的感觉里去,你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停止思考,只需要去感受就够了。」

我听到耳边响起单调的微弱噪音,他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摩擦,我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轻声指引着我:「像你这样的美人,没必要去选一条难走的路,你只需要顺从诱惑,让欲望指引你,你不需要做什么,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忍耐,也不需要坚持,你只需要滑下去,轻松地到达极乐。」

我靠在他身上,感觉被那些线条所唤起的意识又沉淀下去,我问他:「这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吗?我只是在被愚弄吗?被你。」

「我说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受本身,人生也只是一种感受不是吗?我能让你快乐,让你欲仙欲死,我会玩弄你的小穴让它变得潮红,我会每天都肏你,让你做我的性奴。这样你就能体验到真正的快乐,这才是你心底里想要的。」

「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

「所以停止挣扎吧,什么也不要去想。」

「……不去想……」

我试着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停止思考,只是去感受。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下体,性快感漫进脑海,我想思考也做不到了。

似乎原因真的没了意义,重要的是感受,是去体会,一切的体验才构成了我生命的本征。

「叶小姐,睡吧……」

我主动睡过去,被温热的性快感包裹着,在爱意般的温柔中,缓慢失去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他肏干着,我雪白的脚丫在他肩上,在他头的两边,就在我眼前晃动。

他干得满头是汗,我也已在高潮的边缘。

但他没有一股作气送我去,反而拔出了阴茎,抱着我翻了一圈,让我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

这个动作让我觉得羞耻,但他却夸我屁股好看,说我的屁股又翘又大,还说我的屁股很欠干。我很兴奋,按照他的指示,不夹臀,反而用力张开臀肉,让他看到我的屁眼。

他把脸埋进我臀沟里,鼻孔按在我肛门上吸,用嘴吮我整个臀沟,又将舌尖顶在我肛门上转。

屁股里传来的感觉让我舒爽得全身脱力,只是阴道空虚,饥渴得要命。

等他玩我屁股玩够了,就跪在我后面插进我阴道里,他先抱着我的胯用力肏了一阵,又觉得不过瘾,抓住我的双手借力,将我整个上半身反弓过来,狠狠地肏我。

这下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能引起我全身的振动,我的长发被撞得在空中飞舞,我像只雌兽一样无意识地淫叫,口水不停从口中飞溅出来。

不知道被肏了多久,我觉得快不行了,就不停地喊:「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维持频率再肏我一阵,将我肏到高潮,我身子拼命往后弓,在他的连续抽插中潮吹出来。

他拔出阴茎,同时放了我的手,让失去力气的我一头倒在床上。我还是继续颤,他却不想停,抱住我摸遍我的全身,亲吻我的头发和脖子,舔舐我的背沟和腰窝,玩弄我的背面和正面,然后将手指插进我阴道里。

他找到我的G点,用手指顶上去抠,刚刚高潮过的我半分钟就被他抠到了潮吹。

这是尿道潮吹,那感觉就像失禁,他让我放下羞耻心,只要去感受就好。我照做了,松开腿让他随便抠,毫不设防地体会胯裆里失禁般的快感,毫无羞耻地随着他的扣挖而射出水箭。当快感实在是爽得太为过分,我就张嘴惨叫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爽得在床上挣扎,摇晃着脑袋像母猫母狗一样叫,我在床上翻滚,手指插进头发,或在自己的脖子上抚摸。

他不停地抠我G点,我就不停地射淫水,爽感轻易地将我推到高潮,我的阴道抽搐了,宫颈也泄出了潮吹液。他还在抠,丝毫不停,我被抠得拱起来,口水也从嘴里被甩出来,最后在一次极致舒爽的狂颤中,我猛然晕厥过去。

但这场性爱根本没完,或者说,它只刚刚开始罢了。

我先被肏晕,又被肏醒,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与陈聪变换着各种姿势性爱。

有的时候我在上面,有时候他在上面,有时候我们侧着身子,还有些时候我们纠缠在一起耸动身体。他从正面和背面肏我,用手指和阴茎抽插我,他给我口交,我们又用69式互相口交,我泄在他嘴里,自己也吃下了他味道浓烈的精液。

我好像晕过去几次,但记不得了,因为很快就会被肏醒。我突然想起,他说会把我「日到晕过去」,他果然没有说谎。

被干晕的体验让我觉得惊喜,我全力迎合他,他也卖力地玩弄我,后来我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舔过,我被玩到失去力气,躺在他怀里被他摸小穴。好像怎么都做不够一样,我竟然又兴奋起来,求他插入我,告诉他我想和他做爱,我想要他,而他的精力怎么都用不完,将我抱起来用各种姿势肏干。我被他满足得毫无遗憾,就算立刻为他死掉我也愿意。

等最后一次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我发现窗外已是白昼,原来我和他已经做了一夜。接着我被肏进最后的高潮里,在高潮的最顶峰他还在连续抽插,就像要把最后一滴快感连着灵魂都榨出来,我被他肏晕过去。

我晕过去之后陈聪还继续性侵我,他在我身体上细细玩弄,又奸淫了昏迷的我,他最后一次在我阴道里射出来,然后才抱着我睡了。

我睡得不踏实,在梦里也还在和陈聪做爱,只是梦境离奇,和他的性爱总变得夸张怪异。

后来性梦成了噩梦,我和陈聪被困在了阴暗的密室里,逃不出去了,眼看就要被困死在那狭窄的空间里。我们只能做爱,在死前尽力做爱,体会最后的快感。或许是因为就要死了吧,我们做得有些疯狂,我不顾一切地索取,好像要把余生所没有做的爱在这短暂时间里做完。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也只不过是这样一个女人罢了,原来我死前最想要的也只是和男人性交而已,原来我对「生」的最直观的体验就是性,对死的最大遗憾也是性,死了就没法做爱了,所以我想活着。

如果真是如此,这么多年为了亡夫逃避性爱的我,岂不就是行尸走肉吗?

我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些,在梦中奋力地做着,对手是谁也没多少所谓,我只是奋力地做着。

那些黑线条再次出现,阴魂不散,我不管它们,继续和陈聪做。

就在这样的迷乱之中,我幽幽醒了过来。

我躺在床上,却不是我自己的床。

稍微呼吸一下,就能闻到昨夜我和陈聪做爱所留下的味道,所以这一切的经历并不是梦,也不是催眠所形成的幻觉,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身体一丝不挂,只有一张白色被单盖着,双腿还露在外面。阴道里有撕裂的痛感,阴蒂和小阴唇应该是肿了,胀胀的还有些刺痛,我双腿间全是体液干掉之后留下的感觉,嘴的周围也一样。

我的眼睛湿了,我不想承认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但昨晚的回忆却涌向脑海。我和那个男人真的做了吗?如果回忆是真实的,那就已经无法挽回,我无论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抓着被单,遮挡着身体,手撑着床面坐起来。我感觉自己很虚弱。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了陈聪,他全裸着身体,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他吸着烟,正看着我。

我已经没必要欺骗自己,昨晚的一切都千真万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对我……做了……你……和我做了是吗?」

他玩味地看着我,说:「叶小姐,你又醒过来了,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过脸颊,我努力让自己不崩溃,说:「所以你催眠了我?」

「是。我催眠了你。」

「你和我做爱了?」

「没有。」

「没有?」

「如果我催眠了你,那就不是做爱了不是吗?是强奸,迷奸,诱奸,性侵,但说不上是做爱。」

「你会杀了我?」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你何必告诉我这些?你也是这样杀了秦可彤?」

陈聪掐了烟,用力摇头,说:「我没有,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可是你侵犯了她。」

「是,我催眠她,然后我还肏她,狠狠肏,狠狠满足她,我让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体会到了她这种美人本该体会但实际上从没体会过的东西。但是我没有杀她!没有!!」

他用力拍打座椅的扶手,满脸怒容。

我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问他:「我该怎么相信你?」

「你不可能相信我,你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强奸过你的男人?这点我们都很清楚。但我只想给你说实话,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给你说,真相。」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但那一刻也是稍纵即逝。

他想倾诉的渴望比我的好奇心更强,他问我:「我可以说吗?」

「我知道之后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杀你。」

「那就告诉我吧。」

「我只是个模仿犯,一个拙劣的抄袭者。」

「你想说你模仿的对象就是催眠人?」

「是的,他才是天才,他创造了完成这一切所需要的所有学识,而我亦步亦趋,用了十几年才学到他一半的本事,但我可以开始模仿他了,做他在二十年前就做过的事,用他的技术来实现我的欲望。我模仿他,因为这样行得通,做得到,也是为了报复他,返还他让我受到的屈辱,把我所犯的罪推卸到他头上。」

「但更是因为你自己想做,是吗?」我说。

「没错,我这种人很容易被看透吧?我就是这么卑劣,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我自己想做。我想肏你们,肏你这种大美女,肏秦可彤,肏郜姗,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没什么可辩解的。」

「这对你很重要?」

「对!很重要!不可以吗?!难道我不做这些,不催眠你,你会看我哪怕一眼吗?!啊?!上床?我和你上床?我和秦可彤那样的上床?!有一定点儿可能吗?啊?!为什么?凭什么?难道我不够爱你们?难道我的爱就没有资格得到回应?!我不甘心!对!我不甘心!所以我模仿他,抄袭他,用了十几年!」

他站起来,狠狠看着我,说:「没错,我这十几年就为了肏你这么一次。」

我们两个都急促地喘息,我的眼泪也不停地流下来。他走过来,说着:「我就为了舔你的脚,摸你的胸,就为了抠你的骚逼,就为了射你,用我的鸡巴把你骚逼肏到高潮。我就为了这些,我就是这么恶心、垃圾!无用又变态!」

他爬到我身边,他那么的愤怒似乎立刻就要掐死我,但他只是停了下来,急促呼吸着看着我,他的手就在我身边,却没有触碰我。

我已经泪眼婆娑,眼前模模糊糊。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说:「你真美……」他的手指触碰到我脸颊,说:「真美……哭起来也这么美……我所渴望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就像我的一场梦,是对我的催眠。」

他抬起我的脸,神色复杂地看我,我却颤抖着要失去力气。他捧着我的脸亲吻我的眼泪,然后我们接吻了。

这个吻一开始很轻,我们只是互相触碰着,但渐渐地不知道是谁开始了吮吸,我们慢慢伸出了舌头。

我手里的床单滑落,他轻抱着我,吻着我将我推倒,然后他舌吻我,将我一直吻到湿润。

我能感觉到他也勃起了,他掀开被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张开了腿,他的阴茎只寻找了片刻,就熟练地插入了我。

阴道又被填满了,那种缓慢而温柔的抽插很舒服,让我将很多事情暂时扔到脑后,至少在这一刻,我们似乎都能将一切的无奈放到一边。

他支撑着身体,在抽插的时候看着我的脸,就好像要始终确认和他性交着的是我。我也同样看着他,无时无刻都被提醒和我做着的是他。

我渐渐发出喘息,他抓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被他抓住的那一刻我无法再维持理智,「嗯~」地一声哼叫出来。

我们接吻、性爱、我在他面前发出轻声淫叫、与他四目相对、感受着他的阴茎让我变得愉快的每一个过程。我被他插得受不了,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愉悦又难受的表情,他停下来让我稍微休息,然后又舌吻我,用温柔的耸动满足我。

我呻吟着说:「我不能…呃~不能这样……」

「我知道,但是你没有办法,因为我在强奸你,你也无法摆脱,只能被我肏。」

「可是我……呃……我……有快感……」

「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这不是你的错。」

「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强奸你?」

「不要对我这样……温柔……呃……呃~」

「这样会让你心里难受?」

「呃%%呃~…是……是……你懂吗?」

「我明白,叶小姐,我明白的……你宁愿被我强奸,也不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做爱。」

「你……」

「我明白的,我已经明白了一辈子。」

「呃~…哈啊…呃%%呃~呃%%」我的哼声不可自控地变得愉悦。

他把我顶到高潮边缘就停下,让我休息,让我可以慢慢感受维持在高处的美妙。他的阴茎真的很容易让我高潮,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在性爱上是合拍的。我或许很美,他虽然很丑,但我们的生殖器却很相配。

我们的额头顶在一起喘息,呼吸着对方的呼吸,我还是流泪,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长发里,大脑只剩一半还清醒着,另一半早就是一片混沌。

等我休息够了,就自己蠕动胯部提醒他,但胯部动起来就停不住,我们就把下面顶在一起共同蠕动。我们找到了对方的节奏,配合得越发协调,快感也来得更加彻底,那种缓缓而来,细水长流的快感让我安心,我甚至觉得在心灵上都和他发生着共振,似乎我们能感觉到对方现在的感觉。

「我很舒服……」我自暴自弃,轻声说了出来。

他很惊讶,说:「我也是,叶小姐。」

「看着我。」

他这才发现脸和我太近,已经看不见我的样子了。

他支撑起来,看着我的脸问:「你喜欢这样?」

「是,我喜欢。」

「你喜欢哪些做法?」

「我最喜欢你对我着迷。」

「我真的对你着迷。」

「那就看着我做……」

我们同频耸动,从对方身上获取快感,我已经自我放弃,不再掩饰自己的沉迷,将一切的舒爽都显露在脸上。我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吐出淫糜呻吟,容颜时而僵硬时而无力,时而眉头紧蹙露出性爱的痛苦。

他埋头下来对我吻了又吻,用手指抚摸我的嘴唇,又插进我的嘴里。

「你怎么有这样美的嘴唇?」他说。

我什么也不顾上了,只想更快乐一些,便张嘴让他摸唇,偶尔吮吸他的手指。

可能是因为自己卸下心防的缘故,性快感比平日里更加让我舒服,他缓缓抽插着,让我一直快乐,但快乐也让时间变得好快,让它自己变得好短,快感越堆越高,我好像要不行了。

他已经熟悉了我的反应,停下来让我休息,我们抱着不动,让快感稍微退却一点,不要那么尖锐,然后我们几乎同时动起来,又开始享受。

我们这样做了很久,直到我再也不能等了,就告诉他:「我想去了……很想去了……请你送我去吧。」

「好,现在就送你去。」

「……你呢?」

「我也想射你里面。」

「我们一起……一起去……我想和你一起……」

「嗯,我们一起去,一起高潮……叶小姐……」

身体已经热得不行,却丝毫不想改变姿势。

我喘不过气来,说:「看着我,我想去的时候你看着我。」

「好,我看着你。」

我们在冲刺前进行了最后的深吻,然后就准备一起升入天堂,或堕入地狱。

我央求他:「肏我~」

他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双眼看着我被他肏干得失去最后的矜持。我在哭叫,努力维持着和他的对视。

因为我们看着对方的表情,所以知道对方到了哪一步,我们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互相配合着同步往上攀。心里幸福得像要飞起来,至于那种幸福是真是假,是催眠的效果还是催产素的作用,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像他说的,重要的是体验本身,是当下的感觉,既然这一刻如此快乐,真的有必要为这份快乐找一个理由吗?

一旦这样去想,便已覆水难收,我在自我放弃的深井中一落千丈。

给他吧,都给他,难道我不曾将一切袒露在他面前?与他深吻、被他抽插、十指相扣、被他送上高潮?

给得再多一些,亦或少一些,又有什么分别?

我早就无法抵挡情爱的诱惑,此刻快感在胯下奔腾,泛滥不可收拾,我舍弃理智去感受他,从身体到灵魂都给了他,和他一同沦陷,感到末日将至。

我们同时发出了惨叫,在同一刻,同一秒,同一刹那达到极限。浑身的颤栗让我坠入地狱,身体在痉挛中蜷缩,我抱紧他,阴道黏膜收缩,没有一丝缝隙地包裹他。

我一下下泄出阴精,他死命往里顶,顶到我的尽头,他舒服得叫出来,将精液射进了我最深处。我能感觉到精液击打在我里面,我的神志无法聚拢,只余下本能在感受他的内射。

我们连接在一起高潮,连接在一起颤抖,不分你我地感受那些痛苦和欢愉,我们连接在一起坠落,任快感持续,汗湿的下半身纠缠紧贴,两双眼睛看着彼此的脸在高潮中痛苦扭曲,还维持着浓情凝视。我的身体无法松弛下来,他在我体内的阴茎也无法停止射精,我们就这样在绝顶高潮中被抛起,又惊又喜,不知会被它送往何处……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了我,我全身是汗,支撑着身体勉力坐起来,看见他拿着一张丝巾和一瓶药水。

我问他:「你要对我做什么?杀了我?」

「我说过了,我永远不会杀你。」

他将瓶中的药水洒在丝巾上,走过来坐到床边。我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等着他对我做他想做的。他左手揽住我的后脑,右手将丝巾按压在我口鼻上,我闻到一股很甜的香味,头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用力吸一口。」他说:「别怕,没事的。吸一口。」

我按照他说的用力吸气,那种甜腻的香味立刻充斥鼻腔,霎时天旋地转,一切都黑了下来,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或许他只是在骗我,等我晕过去他就会杀了我,我会被带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在催眠作用下和他疯狂做爱直到猝死,就像秦可彤那样,不明不白地死掉,没有任何证据会指向陈聪。

可我也只是个女人,只是个刚和他做爱,身体里还残存着对他不知真假的爱意的女人,我也只是像个女人一样选择了感性而不是理性,驯服而不是反抗。

「睡吧。」他说:「睡吧……不会疼的。」

我全身失去力气,最后看了他一眼,顺从地昏睡过去,不知道还能否再次醒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甚至又怀疑了一次这一切的真实性,因为那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上穿着丝绸睡衣,盖着单薄的被子。

我的身体早就被清洗干净了,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已经没留下和他性爱的痕迹。

他还洗了我的脑,应该是尝试过洗去我的记忆,但因为有高昊植入的反催眠信息,他失败了。但因为他的尝试,那些记忆变得十分遥远,就好像我是在十年前和他发生的关系。我看向时钟,时间只过了一天而已。

他就是这么对秦可彤的吗?他催眠秦可彤,然后和她做爱,或许也像我一样,他会将秦可彤唤醒,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性侵她。最后他给秦可彤洗脑,让她失去记忆或者被植入假的记忆,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度过了平常的一天。

他还这样对付过多少女人?

我从床上起来,平静得出奇,就好像昨晚我只是和陈聪出去吃了个饭,做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聊,然后我回家,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一直睡到第三天清晨。

我吃了些东西,然后化妆,在衣帽间挑选了一件白色职业套装,然后开车去上班,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和过去一样,我开会,和总编汇报,和下属讨论工作,回到办公室查看邮件。等我完成所有工作,快要下班时,有两个警察来拜访了我。

这两个人我不认识,一男一女,他们拿着资料问我:「你对这个轻梦SPA的馆主陈聪,有了解吗?」

「不,我不了解这个人。」

「完全不认识?」

「只见过一面。」

「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我看出他们有些惊讶,我继续说:「我们一起吃了个饭,聊了一些……很浅的话题,然后我就回家了,我甚至对他没多少印象。」

「是郜姗引荐的吗?」

「你们怎么会知道?」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年轻的女警道:「叶小姐,郜警官正在接受调查。」

「接受调查?为什么?」

「我们接到报案,现在怀疑陈聪可能和二十年前一个非常可疑的事件有关系。」

「二十年前?难道是催眠奸魔事件?」

「您知道?」

「那是新闻史上的一个大乌龙,有个记者伪造了这么一个假新闻,最后还因此自杀了,算是新闻界的一个反例。怎么了?这个事件还有后续?」

「抱歉,更多的消息我们不能告诉你。」

我送他们离开,那女警最后对我说:「叶小姐,请你一定注意,最好不要和那个叫陈聪的人深交。」

「我会注意的。」

我一个人回家,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我自己也这么告诉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那些不愿承认的记忆才是幻觉。

而且渐渐的,我的确有些分不清了,到底哪部分才是真的?

我拿起手机想打给郜姗,甚至想联系陈聪,但我忍住了。我只是一个人度过了一晚,和平常一样,洗了澡,涂上面霜、足霜、身体乳,穿上睡裙然后早早睡觉。

第三天我又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整理乱糟糟一大堆的新闻和新闻线索,一切都顺利平稳得像一个梦,一个无聊、单调、压抑又没完没了的梦,一个名为生活的梦。

我想从梦里跳出去,去找个什么事情,让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活着。

「哲芸副总。」

我回过头,看到那个新来的小男生。

他挺帅的,名校毕业,在同龄人中是最优秀的类型。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住,然后似乎用力鼓起勇气,说:「我在想如果您今晚没事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若是过去我肯定会拒绝,但今天我答应了,我和他去外面的一家高档餐厅吃了一场烛光晚宴,我把这当成一场冒险,就好像这场冒险能将我从梦境中拯救出来。我打定主意,今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如果他要将我带走,要带我去开房,那我也答应。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会因为这个异常的决定而突然醒过来。

然后呢?我会发现我仍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或者我在陈聪的催眠SPA里?甚至我可能一丝不挂躺在高昊的豪宅里,我或许只是做了个梦,或许是被人恶意催眠了,但不管怎样我会醒来。

可当晚宴进行到一半时我却后悔了,那男孩不停尝试用各种方式挑起我的情绪,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尽一切可能展示自己的优秀。

我却觉得无聊,深入骨髓的无聊。

太平庸了,他的英俊、优秀、他的精英气质和完美无瑕的简历,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平庸了。

和高昊还有陈聪那样的人比起来,他就像是放在苦涩的陈年美酒边的一杯四平八稳的勾兑甜酒,像是成年男人身边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儿,或者吃人猛虎旁一只被驯养的小柯基。我可以温柔地对他微笑,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地和他说些场面话,但我没法和他做爱,没法对他露出淫荡的表情,没法在他面前爽到惨叫。他没法支配我,没法征服我。

我已经尝过了真正的男人的滋味……

「我们回去吧。」我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关心,只是和他一起回到集团大楼的停车场,我开车离开了。

我回家、洗澡、睡觉,但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和陈聪做爱的回忆,我的下体湿透,淫水甚至流到了床单上。

就这样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我再也受不了了,起来化妆、整理头发,然后我挑选了一套浅粉色的丝绸内衣,又穿上一双肉色长筒丝袜,用蕾丝松紧带扎紧,穿上白色的薄纱高跟鞋,最后挑选了一套十分紧绷的白色绸缎旗袍,旗袍的裙摆很短,只在内裤下面一点,几乎要露出整条大腿,我的裆部甚至能随时感觉到微凉的空气。

接着我冲出了家门,开车前往陈聪的轻梦SPA。我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厉害,有时候甚至喘不过气来。我畏惧了,想打退堂鼓,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荒唐,我在心里说这不是我想要的,又立刻在心里嘲笑自己虚伪。

我想我至少应该见他一面,向他当面对质,又想我要的不仅仅是和他对质而已。

胡思乱想着,这条路却没有变得更长,我到了,用颤抖的手拿出化妆镜检查本就完美无缺的妆容,然后我糊糊涂涂地下车,走进那催眠会所里。

天色已晚,大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前台那个漂亮女孩看见我就站起来。我正想开口,她却赶在我前面说:「叶哲芸小姐,您终于来了。师父正在等您。」?

第八章

我被那女孩带到一条长长的走廊深处,走廊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师父就在里面。」女孩说完就离开了。

我呼吸急促起来,脑海中闪过我想象的屋内的景象,或许像过去一样,那是一个纯白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躺椅,我会被要求躺到上面,然后被催眠。或者我想得太轻松了,里面应该很阴暗,放满了性虐待的可怕器具,我会被固定住,然后被用下流又残忍的方式对待。

这些想象让我畏惧又兴奋,使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景象完全超过我的想象,它是一个办公室,平凡得让人感到奇怪。陈聪坐在办公椅后敲打着键盘,完全不在意我已经来了。

「请你关上门,叶小姐。」

我关上了门,他却还在敲键盘,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我还来不及觉得受到冒犯,只觉得迷惑。

「叶小姐,你让我很失望。」

「哪方面?」

「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看来你和其他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不同。你破坏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

「和别的女人没有不同?难道秦可彤,郜姗,她们都曾经自己回到这个地方来过?」

「你说对了。」他一边说话一边仍敲着键盘,「我给每个女人机会,让她们自己选,她们可以只被我猥亵一次,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肏进去,但不管能不能肏到我都满足了,然后我可以放她们自由,帮她们消除记忆,让她们觉得自己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除非她们自己回来,只有她们自己回来我才会将她们变成我发泄性欲的飞机杯。这也是她们自找的,明白吗?是她们自己发骚,自己犯贱,她们自己想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感受极致快感,所以才被我搞了。她们都是自愿的,我只是帮她们打开潜意识里的桎梏,让她们直面底层欲望。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不要求你信,但是你自己也回来了不是吗?虽然我也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

「为了弄死我呀。但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叶小姐,你没有任何证据,我在你身上什么也没留下。你现在主动过来,就算我们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认定为是强奸,因为是你主动过来的,所以你只是羊入虎口,却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很傻。」

「是,我很傻,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你走吧,我很忙。」

这回我是真的感觉到冒犯了。我穿上旗袍和丝袜,精心打扮之后来找他,这个淫魔却只是叫我回去,赶我走?

我当然不走,问他:「你手上的事情很重要?」

「非常重要。」

「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救你的命。」

「呵,那我真该感谢你,你打算怎么救我?」

他没有回答,反而专注于面前的电脑屏幕。

我走过去,坐到他前方的座椅上,翘起了腿。我的裙摆本就很短,坐下之后它被拉得更高,将我的大腿几乎全露出来,他抬起头或许就能隐约看到我裙子里面。

我耐心等他,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然后他才抬起头,今晚第一次看到了我。

他的表情连续变了好几次,先是惊讶,然后愤怒,接着自卑惭愧,又失意地避开目光。这让我有些得意,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出现在他面前,向他展露美貌,就能激起他内心的巨大动荡。

他悻悻地说:「你真的好看,每次都不一样,但各有各的好看。」

「你喜欢我穿旗袍的样子?」

「喜欢。」

「职业装呢?」

「也喜欢。风格不同,都喜欢。」

「你现在不想赶我走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背对我看向窗外的黑夜。

我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已经对你有防备了,就算你来这里献身让我侵犯也得不到任何证据,你对付不了我,你在白送,所以回去吧叶小姐,想个更好的策略再来找我。」

「如果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对付你呢?」

「那你来做什么呢?!我们都很清楚,你现在根本没被催眠!你总是能跳出来!在你潜意识里植入信息很难,要将你深层次催眠几乎就做不到,所以现在你有完全的自我意识,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为了弄死我难道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所以你承认了,那些女人之所以会回来,也是你催眠造成的?」

「你带了录音器吗?它藏在哪里?」

「没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脱光衣服再和你聊。」

「那你的行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我只能告诉你人的意识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什么才是我们『真正的意志』是一个哲学问题,它没有标准答案。有的时候我看似是改变了一个人的意志,也可能只是让她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也许你就已经让我直面了自己。」

「别再满口胡言乱语了叶小姐。」

「陈聪。」

「什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女人爱过你吗?」

「你在说些什么蠢话?」

「所以有?」

「当然没有!!你是看不出来,还是让我自己说出这句话让你很爽?!」

我们两个都沉默下来,这感觉真奇怪,就像夫妻间的冷战。

我和他到底有什么好斗气的?他配吗?我只需要转身就走,离开他,就可以伤害他。

他似乎也在等着这一幕发生,并为此做好心理准备,但我就是没走。

我打破僵局,问他:「你说你在救我的命,是什么东西会杀死我?」

「催眠人。」他终于转了过来。

「你想让我相信催眠人就是高昊,为什么?」

「还会为什么?!因为他就是啊!这很难相信吗?!」

「当然很难,和你比起来我宁愿相信他。」

「他……上过你吗?」

「哼,如果我说出来的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你能接受吗?」

「所以你真的和他做了?连你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你很失望吗?我拒绝他会让你开心?告诉你吧,我拒绝了他。」

「真的?」

「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这种谎吧?我让他亲,让他摸,但在他最后要插入的时候我逃走了。」

「那他?」

「他还能怎么样?只能勃起着看着我逃跑,或许只能想着我自慰发泄吧。」

「哈哈!」陈聪开心得跳起来,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一脸兴奋,我在他面前交换双腿,他的目光也立刻被吸引到了我裙底。我以为他上钩了,他却又转过身去,说:「现在不是时候,不,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我们之间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瓜葛了。」

「陈聪,你是打算把我扔到一边完全不管吗?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有两个警察来找了我。」

「他们说了什么?」

「有人报案,说你是催眠人,所以警方重启了对二十年前的催眠奸魔事件的调查,他们甚至控制了郜姗。」

「你竟然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真是荒唐。」

「那又怎么样?就只准你荒唐?」

「叶小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高昊就是催眠人,他已经准备对我们发动围剿了。」

他的话让我被迫思考起来,我说:「如果高昊是利用我找到了你,那他已经随时可以动手,他在等什么?」

「催眠师之间的战斗是很复杂的,你很难明白。」

「说说看啊,别把我当成傻子。」

「催眠师之间的战斗甚至根本不用见面。」

「具体要怎么做?」

「比如向对方的潜意识里植入一段信息,这种植入可以通过一段音乐,一幅绘画,或者某种气味进行,但通常是这些所有方式所形成的一种组合。就像一个催眠陷进,只要把它布置好,让猎物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催眠者甚至不用露面。」

「被植入信息的人会怎么样?」

「最典型的方式是用潜意识信息影响对方的内分泌,比如抑制多巴胺分泌,失去多巴胺就会失去感受快乐的能力,时间一长就会陷入抑郁,稍稍被触动就有可能自杀。」

「自杀……」最初揭露催眠人的记者,也就是林霜和程诺的父亲程海,就是自杀的。

「但是这种小办法,对我和高昊这样的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已经有人对你设置过催眠陷阱了吗?」

「有。」

「是怎么样的陷阱?」

「他杀了秦可彤。」

「他……他杀了秦可彤是陷阱的一部分是吗?可是这个行为是怎么产生作用的?它向你植入了什么信息?」

「它扰乱了我的心神。」

「为什么?秦可彤只是众多被你侵犯的女人中的一个,为什么她的死会扰乱你?」

「因为我是个蠢才。」

「你怎么了?」

「我爱上她了。」

毫无疑问秦可彤是个可爱的女人,但从陈聪口中说出这句话仍然让我有些惊讶。

陈聪继续说:「这是他的第一步,因为催眠师之间的战争是心理上的战争,心理不够稳固的一边会输。我的心被扰乱,就已经落了下风。」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觉得,我……是下一步?」

「我只能假设你是,因为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是打破我心理防御的突破口。因为我……」

「你?」

「我……必须送你走了。」

他好像用极大的力气下定了决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喷雾瓶向我走来。

我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有问过我吗?」

「叶小姐,谢谢你。」

「等……」

他突然将喷雾瓶中的液体喷到我口鼻上,我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全身失去力气,视野中的一切都黑了下来。我无力地向后倒,他托住了我,将我用公主抱抱起来。我一点都不害怕,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又在自己家的床上,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身上连衣服都没换。我还穿着那身旗袍,还穿着那对丝袜。我摸了摸自己胯下,感觉无论是内裤裆部还是大腿内侧都没有水渍。甚至我被丝袜包裹的脚也是干燥的,如果他没有动过我的脚,那他就是真的没动过我,我是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

我发现自己有些失望,到处看了看,也没看见他给我留下纸条一类的东西。

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找他问个清楚,我脱了旗袍,换上一身职业套装制服,开车又去轻梦水疗馆。

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就看到前面有警灯闪烁,我下车走过去,见水疗馆外面被围了警戒线,十多辆警车停在附近,警察将水疗馆围得水泄不通。

我走到警戒线旁,正好看见前天来找我调查陈聪的那个年轻女警。

我招呼她:「赵警官!」

她看到我就走过来,说:「叶小姐,你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我们无可奉告,请你等新闻发布会吧。」

「你们抓住陈聪了吗?」

「无可奉告。」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说:「我有情报和你交换。」

我本以为她会不吃这套,却见她很有兴趣地问:「什么情报?」

这说明他们要么没有抓到陈聪,要么什么证据都没有因而无法将他定罪。他们急需更多信息,这就是我谈判的筹码。

所以我不急着回答她,而是问:「陈聪在哪里?」

「不知道。」

「所以他跑了。你们为什么封了水疗馆?是什么契机促使你们行动的?」

「你想用来交换的是什么情报?至少要给我透露一点我才能给你说更多。」

「你过来。」

她靠近我,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警戒线,我探头到她耳边,说:「我和陈聪已经发生过性关系。」

她后退半步,一脸震惊,似乎根本就不相信。

我说:「赵警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我进去我才能告诉你更多。」

她同意了,让我穿过警戒线,和她一道进入水疗馆中。

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但所有东西都在,看来水疗馆的人走得匆忙,又或者他们早有准备,但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我们走进一个纯白的房间,这里的地面、墙面、天花板都是白色的,在房间正中间放着一张诊所用的窄床,我或许就是在这里和陈聪做过。

赵雪自嘲地说:「我被你骗了是吧?你一句话就骗我带你进来了。」

「我没有。」我看着她的眼睛向她坦白:「我真的和他发生过性关系。」

「可是为什么?他那样的人。你也被催眠了是吗?你是被侵犯的。我现在就带你报案。」

「我不想报案,也不想将事情公开。」

「警方会保护你的隐私的。」

「赵警官,我们还是开始交换情报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打算怎么给陈聪定罪?」

「真是个好问题,二十年前的催眠奸魔事件里面,所有的潜在受害者都声称自己没有被性侵,导致调查不了了之。但是这一次我们有专家证人。」

「谁?」

「你能交换什么信息给我?」

「我可以向你描述我看到的陈聪的催眠经过,当中有一些你想不到的东西。告诉我,专家是谁?」

「世界上最顶级的临床心理学家,高昊。」

我开车去往高昊的豪宅,我甚至不知道见到他之后该说些什么,难道我该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证人吗?还是说,我该问他到底是不是催眠人?

所以我只是将车停在他家门口,我坐在那里犹豫,最后决定直接离开。但高昊打了个电话过来,他那浑厚的声音说道:「叶小姐,你在外面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进来?我好准备红茶。」

「不好意思,公司里出了些事情,我又要回去了。」

「那太可惜了。」

「以后再见。」

「我本来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的。」

「和你有关的东西?」

「不,和陈聪有关。」

他的话出乎我的预料,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说:「我想让你看看陈聪这个人的真面目,我觉得这些信息会对你有用,你有兴趣吗?」

我不可能拒绝,只能和他见面,但东西并不在这里,他让我上了一辆大型SUV,然后开车去了机场。

当他把车停在一架私人飞机前,我问他:「你想带我去哪里?」

「眼见为实,我带你去看看陈聪的过去。」

他面对我,比穿着高跟鞋的我还要高出快一个头,他的身体大得像头巨象,宽大的西装也掩盖不住他隆起的肌肉。

「为什么你会了解陈聪的过去?」我问。

「二十年前他是我的一个学生,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

「怎么?你觉得他是坏人?」

「不,完全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长得不好看,没有女生喜欢,但是做事积极,学习勤奋,人很好,爱参加公益,是个好人,各方面都是。」

「应该还有后续吧?」

「后续就是我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你是说他是个伪君子?他的好人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不。」高昊小幅摇头,说:「我发现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哪种类型的精神疾病?」

「多重人格,隐藏得非常深。还好我是研究心理学的,才隐约看出来了。我当时在他同意的情况下对他进行了实验性的诊疗,确诊是多重人格之后我打算靠催眠将他的多个人格进行修补,简单地说,就是将他的两个人格合二为一,但是我失败了,因为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他的问题有多严重。」

「怎么了?」

「具体的过程很复杂,简单说,他的第二人格只是真正的底层人格创造出来欺骗他的表层人格的幌子。但我当时不知道。」

「你怎么发现这些的?」

「在催眠奸魔事件发生之后我才看出一点东西,但那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我去找过他,但找不到,他失踪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他,因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放不下……」

「什么事情?」

「本来他的表层人格是能压制底层人格的,但是我的治疗……可能反而导致他失控。」

「你会让我看到什么?」

「你到了自然知道。」

我跟着高昊上了飞机,他驾驶飞机穿过大海,我从副驾驶的位置看下去,看到云层下方出现了两个海岛,岛上有城镇,其中较大的那个有机场。

「这个岛就是你要带我看的地方?」

「没错,它叫做雌雄岛,大的那个叫做阳岛,陈聪就出生在岛上的镇子里。」

「小的那个一定是叫阴岛?」

「对,我的母亲从小生活在阴岛,她家族的产业也在那个岛上。」

「这么巧?」

「不巧,因为我外公到外面去学医,做私人医院产业挣到了钱,所以带了很多岛上的年轻人出去,还设立了基金资助岛上的年轻人读书,受到资助的年轻人里面就有陈聪。」

等飞机降落,有岛上的人来接机,一共来了三辆豪华轿车,其中的负责人是高昊在岛上产业的管家。

高昊遣退了他们,开着一辆车和我去了镇子边缘的一个小派出所,所里只有一个老警察,他看到高昊,立刻起身迎接,热情招呼道:「少爷您回来啦?」

他又看了看我,问:「这位是您的夫人吗?真漂亮,简直是位女神!」

高昊摇了摇头,对他介绍说:「这位是叶哲芸小姐,她是传媒集团的副总编。」

「传媒集团……是为了……那个人?」

「对,叶小姐想要了解关于陈宝的事情。」

那个老警察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他打开了一个保险柜,在里面翻找出一个笔记本然后说:「我们走吧。」

我和高昊跟着老警察来到一条小溪边,高昊介绍说:「岛上雨水充沛,阳岛的山体容易储水,地下水成了这条小溪的源头,终年不断流。」

老警察说:「我侄女的尸体就是被沉在这条小溪里,沉尸的地方就是这里。」他向河中心指了指,说:「陈宝可能是怕把尸体运到海边反而会被发现,所以就就近沉了。但是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下游,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骨头了。」

我问:「你们说的陈宝就是陈聪?」

「对。」高昊说:「他原本的名字叫陈宝,什么时候改了名字我们也不知道。」

老警察说:「他犯案的时候比我侄女小五岁,也就是十三岁,因为不满十四岁所以判不了他。从大陆来的警察上岛把他带走了,我现在还在后悔当时没直接把那小畜生给一枪崩了!」

我问:「可他甚至还拿了你们高家的助学基金的钱去读书。」

高昊说:「他被带走之后我们就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了,他去兰港市的基金会办事处申请助学金,工作人员哪会认识他,看到他的身份信息就把钱给了。他最后甚至成了我的学生,连我也没有把他认出来,毕竟他小时候我和他没有交集。」

「他杀死的女孩的信息能给我透露一些吗?」

「她是我的朋友。」高昊说,然后看向老警察,老警察从笔记本中取出一张照片给我。

那女孩长得相当漂亮,又高挑又苗条。老警察说:「佳颖在大陆本来已经被模特公司看上了,只是她还想先读大学,没想到回到岛上就出了这事。」

我问:「陈聪为什么杀她?」

「因为追求不成。」老警察说:「那几年他一直在纠缠佳颖,佳颖人好,没有果断拒绝他,后来他一定是知道佳颖要离开了,就侵犯了她,然后把她杀了。」

「可那时候他才十三岁。」

「所以他是恶魔,天生的恶魔!」

后来我们去了陈聪就读的小学和中学,我通过各种当事人的回忆来了解他的过往,当事人们对他的印象各不相同,共同点是对他印象不深,从老师到同学,似乎任何人都与他不熟。我问他有没有朋友,他过去的同学说他那段时间总是和佳颖在一起,但老警察立刻反驳说是陈聪在纠缠自己的侄女。

我们和老警察告别,开车前往码头。

高昊说:「这里的小机场工作效率很低的,今晚给飞机加好油,明天应该能回去。」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过夜,和你一起?」

「放心,我家的房子很大。」

登上游艇的时候天阴了下来,海风吹得呼呼作响,快艇在波涛中穿行,行驶了十公里的距离达到阴岛。

看着灰云从天边压过来,我有些害怕,亦步亦趋地跟在高昊身后穿过码头。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因为害怕而没有拒绝。沿途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问他我是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一一否定。

等到达他家的豪宅的时候,瓢泼大雨倾泻了下来。

豪宅一楼的大厅已经成了他的画室,他说:「抱歉,这里已经没人住了,所以我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就把画全部般到大厅来了。」

我揭开画布,看到那上面画着一个很美的女人,她一丝不挂,而高昊忠实地在画布上勾勒了她的一切。

「你就在这里画画?」我问。

「不,大多数都在楼上。」

我们到了二楼,这里有一个同样宽大的厅堂,里面布置着绘画用的布景,有床、有椅子,还有餐桌和躺椅,我想起来了,有几幅画上那些美人就是躺在这些古色古香的家具上。

这里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我们被暴雨吸引到了窗边,豪宅在半山腰上,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大海、沙滩和远处的码头,暴雨忽地变大,狂风呼啸,让雨水密集得像烟雾,转瞬间能见度已不足百米。

玻璃上映出我的倒影,我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制服,里面是丝绸吊带上衣,下身是紧身裤装,裤子里面是肉色的长筒丝袜。

高昊靠近我,也看着窗外说:「陈聪尝试过改变,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产生了双重人格,他原本那个作为杀人犯的主人格被压制到了底层,他并非没有努力过。如果他坚持下去,或许他的底层人格会慢慢消失,但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不但释放了他心底的恶魔,还交给了他催眠术,让那恶魔有了杀人的工具。」

「所以你认为二十年前的催眠奸魔就是陈聪?是他害死了程海一家?也是他杀了秦可彤?」

「我不喜欢预设答案,那只会干扰我的判断。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但若要下定论,还需要更多证据。」

「如果他现在还是双重人格状态的话,那犯案的是他的底层人格的可能性很大。」

「叶小姐,你最近有和陈聪接触过吗?」

「我……」

「不方便说?」

「不……不方便。」

「能告诉我他现在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他现在……是个坏人。」

「邪恶吗?」

「这……不,他不邪恶,只是个坏人,好色,猥琐,自私又下流,是个阴险小人。」

「看来他变了很多。」

「又或者他根本没变,他还是那个十三岁就会强奸杀人的人。」

「你不应该和他接触的,不,你根本不应该调查这个案子,它太危险了。」

「是什么导致你决定与警方合作的?」

「是你。」

「我?」

「我担心你,你调查得太深入了,知道得太多,我害怕你会遇到危险。我担心你被人骗,被人控制。」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好哄骗的小女孩儿?」

「不,你很聪明,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知性的,我想大多数困难你都能化解,但催眠不一样,你还没能真正理解催眠者的可怕。」

「你是说,你们会用催眠让我陷入抑郁,然后自杀?」

「这是可以做到的,但不止如此,催眠者甚至可能控制你的感情。」

「感情?难道真的能靠催眠让我爱上一个人吗?」

「你认为呢?你认为爱情是什么?它真的是艺术家所描绘的那种纯粹的灵魂羁绊?」

「它肯定不只是性。」

「不,不是,但它是激素,是内啡肽,是模式化的神经反射,这些东西和仅有的一点灵魂羁绊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复杂的内心感受,它很神秘,但并非不可复制,至少能够复制出它的大部分。」

高昊的话引我深思,我开始重新审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和陈聪之间的那些……纠葛,我的所作所为,我的内心感受,它们到底是什么?

「叶小姐?怎么了?」

「高昊,这种事情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是吗?」

「它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我感觉有些冷,又有些不安,抱住了手臂。雨点不停击打在玻璃上,让我的倒影支离破碎。

他问我:「叶小姐,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高昊,是不是我只要撒谎,你就能从我的表情和动作看出来?」

「这是临床心理学的基本功。」

「所以我只能说真话。」

「或者什么也不说。」

「但是我想说。」

「我在听。」

可是真的要说,又该从哪里说起?

我恍惚起来,他好像能看透我,说:「从哪里开始都可以。」

「我和陈聪做了。」我突然说出来,眼睛忽地就沁满了眼泪,心理难受又甜蜜,有种说不出的酸感。

我看向高昊,他比我想象的更平静一百倍,静静地等着我继续。

我说:「我和他做爱了。」

我看向窗外,暴雨丝毫没有减弱,风把树林吹得摇晃,就像另一片海。

我几乎就像在自言自语:「一开始我在被催眠的情况下和他发生性关系,然后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恢复了意识,他又走过来,和我说话,亲我,然后我又和他做了,那是在我清醒的时候。」

高昊什么都没有问,各种回忆在我脑海翻涌,我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我有快感,和他做的时候有快感,我很舒服,放不下那种感觉,我很多时候都是主动在和他做。后来我高潮了……」

我有些说不下去,但高昊只是像消失了一般沉默着,我又好像只是在对自己说:「我心里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我知道……那种感觉像是……」

和陈聪性爱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身体里,胯下生出一种隐约的舒服感觉,有些酸,心里也有些酸,我有些害怕,有些冲动,我不敢确定自己的任何想法,无法认定任何事情,只想立刻停止思考。

「后来我去找了他。」我说。

「为什么要去?」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想再和他做爱。」

「你们做了吗?」

「没有。」

「为什么?他在做什么?」

「他,他只是走了。」

「走了?」

「对,他逃走了。」我摇了摇头:「请不要再问了。」

高昊这才靠近我,走到我身后,巨大的双手轻轻放在我肩膀上,好像生怕把我捏碎了。

我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僵硬住,感觉下面一阵紧绷,还能感觉到裤裆里温热的液体在渗出,沁在内裤上。我一动不动,高昊的手从我肩膀滑到手臂,他巨大的身体贴过来,坚韧的肌肉触碰在我背上。

我的身体开始打颤,视觉失焦了,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他触碰的地方。

他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握住我的手,我的背和他紧贴着,我还是动不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叶小姐。」

我没有回应他。

「哲芸。」

「不要这样叫我……」我的声音好颤。

他的鼻子贴在我头上,在呼吸我头发的味道。他抱住我的手摸上我的小腹,慢慢地,不着痕迹地向下滑,滑到我的胯部,伸进我的腿间。他温柔地捂住我,他的手好大,将我敏感的裆部全都包握住,我那些最为舒爽、能让我通向仙境、让我舒服到失去自控的地方,全都被他握到了手心里。

他的鼻息滑到我耳边,大手有力地一握,厚实的快感就从胯下涌现。就那样一下,我几乎就要舒服得尿出来。

「嗯!……不……」我挣扎着要摆脱他。

他说:「我会慢慢来的。」

「不……不,请你放开我……」

「你也想要吧?哲芸。」

「放开我……」

「我也可以满足你,请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你就会适应。」

「不。」我用力推他的手,用力扭动身体挣扎。他亲吻在我太阳穴上,一手揉上我的乳房,一手继续在我裆部捏握提搓。我尖叫出来,用力打他,可是他的身体就像铁做的,我一旦被禁锢住就根本摆脱不了。

「啊!——」我疯狂地扭身,死命去推我胯下的那只手,可那只手又不断为我带来舒爽,再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沦陷了。

「高昊,你放开我……」

「哲芸,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连陈聪都可以,但是我不行?」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的话甚至让我停止了挣扎,我腾出手,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他没有闪避,我的手打在了他的眼镜上,顿时一阵剧痛。他急忙放开我,握着我的手,问我疼不疼。我再一巴掌将他的眼镜打飞,然后又一巴掌拍到他脸上。他抓住我的双手让我没法动弹,我叫他放开,他却仍然控制住我。

我拼命甩手,用拳头捶打他发达的胸肌,敲他宽阔的肩膀,他伸手要抱住我,我用力挣扎,他却简简单单地就把我抱住了,被他强壮的身体环绕着,我的手脚已经施展不开。

我一直挣扎,一直哭,却徒劳无功,仅仅只是让自己在他怀里耗尽力气。

等我挣扎不动了,他把我抱起来,然后和我一起倒在床上。我用最后的力气软绵绵地反抗,他就用他巨大的身体压住我,我动不了,全身好热,不停地流汗,而且喘不过气来。

在我抵抗减弱的空隙里,他腾出手来摸我阴部,我被摸得脑袋一片空白,腿也绷直了,胯下的快感难以抵挡,我只能拼命忍住不叫出来。身体热得不行,胯下已经发烫,他的大手隔着裤子揉搓我的整个裆部。

我用脚踢他,用膝盖顶他,扭动腰胯让他不能摸到我。但我们的力量相差太大,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仍然揉我的屁股,不停把吻落在我脸上。

我说:「你放开我!我不想要!」

「你这么热,你都湿了,你想。」

「我不想!停下!」

「你想,哲芸,你想要的,你再等一下,我会帮你舒服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

「到底为什么你可以和陈聪那种人做,还是自愿和他做!为什么不给我?!你甚至可以让自己儿子搞,为什么我不行?!」

他猛然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我无论怎么拉他的手也是纹丝不动。我张大嘴却吸不进气,连求饶也做不到,颈部血管被他压迫住,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似乎就要失去意识。

他又放开我的脖子,和我拼命接吻,我只能用鼻子呼吸,感到阵阵憋闷,但正是这憋闷感给我带来了性窒息快感,我的乳头和阴蒂都勃起到极限,硬得发痛。

脑袋昏沉沉的,我无意识地顶起舌头让他搅,胯下很舒服但很空虚,让我本能地就想伸手到自己下面去摸。

高昊亲到我脖子上,手在我全身上下摸,他今天特别喜欢摸我的屁股和大腿,又顺着脖子亲进我乳沟,隔着吊带上衣在我胸部上大口吮。他立起来,脱了我还挂在左脚的高跟鞋,把我穿着肉色丝袜的脚按在脸上嗅闻,然后将我的脚趾放到嘴里。

「你的脚还是这么香。」他说:「我一直都忘不了你脚的味道。」

「你放开。」

「你也很喜欢男人对你的脚着迷吧?你们这种漂亮女人都这样,喜欢把脚露出来让男人看不是吗?你们够自信,知道男人会流着口水看你们的脚看到傻眼,这样让你们有爽感不是吗?」

「别再说了,你放开我。」

我两腿用力挣扎,暂时摆脱了高昊的控制,他压住我的双腿,将它们强行分开,然后用拇指按在我阴部上搓。

「你裤子里面湿得厉害,都要湿穿了,你看看你有多想做。」

「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他抓住我的阴部用力一压,刺激得我几乎射出水来。

他说:「还在说谎,你这种女人早就饥渴得什么都不管了,是只狗都能肏你,所以你才让自己亲生儿子肏,还让陈聪那种人肏,别人不知道而已,被你的外表骗到了,其实谁都能肏你,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推他,但哪里还有力气,下体被他揉着,舒服得随时都会喷出来一般。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不想再继续下去,或许是想维持自己的一点尊严,亦或者只是想保留自己不被强奸的选择权,我仍然无法接受他,动着腿想弄开他的手。

他单手掐住我,另一只手找到我阴蒂的位置,用几只手指的指尖按上去,隔着裤子揉弄。

只揉了几下我就射液了,失禁般的快感爽得我下半身猛抖起来,射出的一道淫水迅速湿透内裤和裤子,在裆部留下一道深色。

高昊埋头去看,说:「你湿穿了,刚才喷水了吗?」

「我没有。」我脑袋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否定着已经发生的事实。

「还在撒谎!」他按住我阴蒂使劲搓,我连射了几次,胯部大幅度地抖,胯下湿成一片。

他的手变换着各种角度在我下裆摸,将我胯间的一切都用力揉过,然后托起我的胯部,将脸按在我裆部,用力摩擦。

我推他脑袋可推不动,因为太过舒服了,我心理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下去。

他在我胯下吮吸一阵,解开我裤子的扣子,拉开拉链,将我的裤子脱到膝盖上。我努力坐起来,伸手拉裤腰想再将裤子穿上,他来阻止,我就用脚踹他。

裤子又被我穿上,我刚拉上拉链,他就扑上来压住我,说:「那就让你尿一裤裆。」说着就抓握住我的裆部用力地快速搓起来。

他不但搓到了阴蒂,甚至可以说整个敏感的裆部都在被他用力摩擦着,我很快就被刺激得只能惨叫,双手都在下面阻止,但其实使不出力。

我往后退着躲避,他也追上来,将我逼到床头,躲无可躲。

那大手还在我胯间搓,我咒骂他,祈求他,尽力夹腿却被他分开,我被搓到高潮边缘,脑袋几乎无法思考,终于抵抗也停止了,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快但我停滞了。

我感到要来了,用力摇头,但他却只是加快了力度,压得我生疼。

接着快感并着痛感在我胯下爆发,我被他强行揉到高潮。

我能感觉到下体在疯狂喷射,但都喷在裤子里,让下面像失禁一样迅速湿透一大片。我皱紧眉头,拼命长大嘴,绝望地感觉到高潮一直不停。因为他的手还在一直揉,让我的高潮不断持续,我全身肌肉的紧绷停不下来,就长时间高潮,直到突然脱力。

等我像死了一般松弛下来,他也适时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将大手捂在我湿透的胯间,用力按住,让我高潮的余韵缓慢地退去。

这次高潮让我很舒服,但它结束之后我的欲望却没有就此滑落,我甚至还想再来,还想再去。

高昊太懂女人的节奏了,毕竟他曾经让那么多女人臣服在他身下。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挣扎了,甚至身体也动不了。

他再次拉开我的拉链,将我裤子全脱了,露出我完全被弄湿的浅粉色绸缎内裤和肉色长筒丝袜。

他抓着我的脖子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想让男人得到你身体的控制权,连高潮的权利也被握在别人手里,这样你才能感到被征服了,你才觉得爽!」

「不是,我不是。」

他扒下我的西装,让它绞在我的手肘上束缚住我,然后他轻松地抱起我,将我放到床边,我的脑袋落到了床沿外。血液流进我头颅里,似乎让我的感官都变得更敏感了。高昊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和我的内裤,将他巨大的阳具触碰在了我的阴户上。

虽然看不见,但仍然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巨大,这是我一生当中所遇到的最大的一根男人的那东西。

无论是我的亡夫还是儿子,或者陈聪和我经历过的其他所有男人,他们下体的尺寸都无法和高昊相提并论。

他那惊人的东西就放在我的阴唇上,前后摩擦了几下,我觉得害怕,勉力抬起身子,本能地看向危险将来之处。我看到他的阴茎不但大,而且坚硬,上面布满愤怒的青筋,就像一件凶器。

我想求饶,却看到他抓住我的脚腕,将我双脚按在他的口鼻上。

他闻到我的味道,阴茎就一下一下地跳动,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所有祈求都只会激发他更大的侵犯欲而已。

他调整角度,将龟头对准在我阴道口上,我被他龟头的硬度吓到,还是忍不住求他:「太大了,不行的。」

他哪会管我,抓住我大腿根部,将阴茎往里捅。

果然进不来,他的龟头把我小阴唇往两面撑开,顶在阴道口上用力往里面送,但只能送进去三分之二,他伞状龟头的末端怎么都送不进来。我一慌乱就下意识地尖叫,他蛮横地用力往里捅,但就像是捅在果冻上,我的下体被捅得变形,但他还是进不去。

他说:「放松,放松你的括约肌我才能进去。」

「我不想要,高昊,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

我用力摇头,他一掌将我的头又压到床沿下,然后继续用力捅,但几次他的阴茎都滑开了,真的捅不进去。

他愤怒地说:「妈的!你下面怎么还这么紧?!别用力收!」

他放弃直接捅的做法,将两只大拇指插进我阴道里,用力把我阴道往两边撕。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哇哇地叫,手伸到胯下阻挡他,但根本挡不住,只能夹紧双腿抵挡。他用腿将我的大腿强行打开,拇指在我阴道口又撕一阵,然后再次将龟头顶在我的阴道口上。

那里本就分泌了好多淫水,再加上从前庭到阴道全是比皮肤滑得多的黏膜,他的大龟头又滑开了几次。

我趁机用腿蹬他,本想着用手帮他解决,他却拉起我来,一掌拍在我脸上。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能力瞬间就被拍散了,我似乎晕过去了一秒,又迅速醒过来。我应该是被他拍成脑震荡了,感觉意识和身体被分开,全身都失去了控制。

我害怕受伤,不敢用力挣扎,他把龟头顶在我阴道口,趁着我阴道括约肌被迫松弛的机会,将龟头用力往里面捅。

下体被撕开的感觉源源传进脑海,那感觉就像失去处女的时候一样痛。他的龟头全部进来了,但是他没找准角度,龟头进来之后剩下的部分就进不来了。

我尽力发出声音,求他小心一点,不要伤害我。可是因为脑震荡,所有的语言到了口边却成了毫无意义的呢喃,我好害怕,吓得不停哭,他还在用蛮力往里捅,却又真的捅了进来。

他的前五分之二在我体内了。

或许除了生孩子的时候,我还从来没被扩张成这样过。

可以说我的阴道粘膜是被撑得超越了极限,我本来是装不下这样的东西的。

「啊——!」我终于可以叫出来,就撕心裂肺地惨叫。他继续往里压,龟头一点一点将我全部顶开,满满地将我所有的缝隙填满。

他的龟头撞到了我的宫颈,错开角度继续向内,最终顶到我阴道尽头的最后一丝缝隙中。

我的每一寸都被他撑开,有一种整个人都被从下面劈开的感觉。只从体感上说的话,我甚至觉得自己被他肏成了两半。

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他没有全部进来,他阴茎根部还有好大一截在外面。

我好像能说话了,就呢喃着说:「你不能动,动起来我真的会受伤,我会死的,我装不下,你会杀死我的。」

「你很快就会适应的。」他说:「然后你就会很爽了。」

「我不行!」

他还是动起来,前后抽插,动作很激烈。

我没想到他一开始就会动得这么猛,只感到剧痛和快感一齐传来,那种过量的刺激让我双眼翻白,突然就像要死过去。

我全身肌肉高度紧张,以至于全身都发出疼痛的痉挛,我好难受,嘴上不停出气,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在吐白沫。

我又没有癫痫,怎么会吐白沫?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浑身疯狂流汗,还不停流泪。

他的肏干越发激烈,我被撞击得浑身晃荡,视野中的一切都已变成了模糊的虚影,很快我的眼睛就上翻让我失去了视觉,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着,白沫从我口中不停流出,随着高昊的奸淫而飞溅着。

可是即便如此,我的下体仍然在性交中得到了快感,就好像身体在背叛我自己,我得到的快感似乎总与痛苦匹配。

汹涌的爽感冲进大脑中,我突然觉得要高潮了,随后没等我慢慢适应,高潮就突然在我的下体爆发。

我被刺激得叫也叫不出来,全身在剧烈痉挛中发出剧痛,我的小腿抽筋了,背和肩膀也抽筋了,我痛得想要死过去。

而高昊还在肏我,似乎一点也不想为我停下哪怕半秒,我被他肏得飞在高潮上下不来,直到他因为抽插得太激烈了,以至于阴茎不小心突然拔了出去。

因为失去了他的阴茎这个「塞子」,高潮的潮吹液猛然从我阴道喷射出去,甚至发出「噗!」的剧烈声响。我同时就失禁了,尿道潮吹和小便一起往外喷射。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弄得如此狼狈,和陈聪做爱的屈辱和现在比起来变得不值一提。

我抓着床单哭叫,高昊再次捅进来,这次顺畅多了,因为我已经被他撑得变了形。

他再次捅到底,再次开始抽插,我继续忍耐他带给我的痛苦和快感,在大概三分钟之后我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我在高潮中睁着眼睛昏迷过去,然后又被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你看你又泄了,我就说了,你适应了就会很爽。」

我没有,我没有适应。

我很想这么说,却被他肏得只能哇哇地乱叫。

即便我高潮了他也根本不停,高潮后敏感的阴道根本承受不起他的疯狂肏干,我到了极限,凄惨哭叫着让他停下,虽然手被西装绞住,我还是尽量抬起身子去推他。

他一巴掌把我扇得几乎晕厥,然后抓着我的双脚一边闻一边干我。

我知道他闻脚之后一定会更兴奋,更疯狂,果然,他开始用非常强的力道冲击我,我的体重哪会受得了他的冲撞,五六下之后我就被撞得大半个身子都到了床沿外,他追击上来,继续肏干我一下,我就被撞落出去,整个人摔到了地板上,像在车祸中被汽车撞到的人一样,扭曲着身体倒在地上。

他下床,拉起我扔到床上,这一切仍未结束,有一瞬间我甚至希望直接死掉。

我听到他说:「宝贝儿,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射呢。」

随后他就扑到我背上,从后面插入了我。

「你的逼真紧,又湿又烫,很好用。」他说着,巨大的体重压下来,同时他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用力往后一勒,让我突然窒息。

他肌肉的质感竟然就像汽车轮胎,我用尽力气也不能移动它分毫。我的腿拼命挣扎,但被他巨大的身体压着,我其实一点都动不了。感觉像被压在床面和一大堆木材之间,连最基本的胸口起伏都做不到了。我好害怕,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且不管怎么拼命也摆脱不了。

但高昊正在尽情享受我,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到最后我真的觉得就要这样死了,这种死法好屈辱,好绝望。

在我要失去呼吸的最后一刻高昊才放开我,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吐出好多口水,满耳蜂鸣,侧躺在床上喘息。

我觉得想吐,身体也没力气,爬不起来,腹部和胸部的肌肉痉挛着发出剧痛。眼泪和鼻涕都止不住地流,我嘴也闭不上,一直流出口水和白沫。而我的手臂还被西装绞着,无力挣脱。

高昊离开了一会儿,我尝试着把手臂上束缚住我的西装取掉,还没成功,高昊就回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圆柱形塑料瓶子,里面装着某种透明液体。

「不要了。」我哭出来,真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我不要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吧。」然后我突然咳出来,接着控制不住地不停咳嗽。

他扯掉了我的西装,脱了我的吊带上衣,又脱了我的胸罩,我总算呼吸顺畅了一些,咳嗽也稍稍缓和。他却打开圆柱形塑料瓶的盖子,让我闻里面的挥发性液体。

那味道是水果味的,但又说不清是哪种水果,我记得这味道,因而有些恐惧。

我问:「这是什么?」

「能让你舒服的东西。」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粗暴地将液体泼洒在我口鼻上。

「不!」我尖叫出来,又屏住呼吸,用床单擦拭。

高昊拿了一个透明的呼吸面罩出来,将塑料瓶装在面罩上,然后就要把面罩戴在我脸上。

我惊恐地往外爬,滚落到床下,然后站起来往外跑。

高昊抓住了我的手臂,拉着我转了半圈,然后一拳打在我我肚子上。我当即就被打得无法呼吸,哇地吐出酸水。

他将我扔到床上,将那面罩戴在我口鼻上,然后将我的双手扭到背后。我刚被打了肚子,正大口呼吸着,已经不可能阻止自己吸入那种挥发气体。

我知道那是什么,问他:「是不是亚硝酸异戊酯?」

「你知道?那不就行了吗?就只是Rush而已。」

只吸入了两口,我头就昏沉沉的了,接着发生了半窒息,心跳加快,脸在发烫。

高昊将我推倒,让我头在床沿外,背对他趴着。他的手焦急地摸到了我的屁股上。我伸手要取掉脸上的面罩,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接着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捆在了身后。我必须呼吸,就不停地吸入亚硝酸异戊酯,这种软性毒品让我的平滑肌松弛,也就是说我的括约肌也松了,不但阴道括约肌松了,肛门括约肌也松了。

「哲芸,你屁股很性感。」他在我屁股上揉捏抚摸,埋头闻我股沟里的味道,说:「你很香。」

我求饶说:「不要那样弄我,我没做好准备,让我用手吧,求求你。」

「还说没做好准备,你后面都变松了。」高昊说着,用拇指按压我的肛门,我受到刺激就夹紧,但是因为括约肌松弛了,夹紧的动作根本没有力气。

「我该早点给你用这个的。」他说:「刚才你也不用这么痛苦,不过现在也不晚是吗?」

他把龟头顶到我的肛门上,我只能用力扭动屁股,让他无法对准。

「不要!我不要!不要啊!高昊求求你我不要啊!」

他把一个枕头塞到我胯部下面,让我不得不维持屁股翘起来的姿势,然后用手按住我的腰,让我的屁股难以移动。

我求饶惨叫,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停吸入Rush,心跳因为药物和恐惧而变得过快,我浑身颤抖,神经变得异常敏感,我极度渴望被抚摸,而且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后来即便闭上眼睛也能看到白色的光,身体好像要飞起来,我难以思考,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一种眩晕的快感。

那种可怕的状态让我停止了挣扎,我不停地抖,感觉到高昊巨大的龟头顶在我肛门上。

然后他开始往里捅,我觉得该挣扎但是又不想挣扎,因为真的很想被插入,觉得阴道和屁道都好空虚。

他捅了进来,因为括约肌松弛,我也不可能阻止他,他长长的阴茎不断滑过我敏感的肛门口,持续深入,将我的直肠填满,最终他的龟头撞击在我的结肠口上。他捅到底了,把我的直肠全部贯穿。

我听到他在我身后舒服地叫出来,我竟然也觉得舒服,在软性毒品的作用下已经失去廉耻心。

他开始动,抽插我后面的小穴,我就胡乱地叫,一边叫一边哭。他使劲往我里面压,我挣扎不了也不敢挣扎,他就放开了在我后面使劲进出。

我一边被肏一边持续性吸着Rush,只过了三分钟就发生了高潮。这次高潮和之前的不一样,我感觉自己爽得飞在天上,真就是欲仙欲死,突然觉得好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

被强奸无所谓,和高昊做无所谓,和陈聪和儿子做都无所谓,我和谁做都可以,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对方能让我舒服就行了。

我舒服到出现幻觉,觉得时间变慢,我可以一直高潮,持续不停。

好像这里不止我和高昊两个人,还有别人在旁边看我,好像儿子也在,我已经搞不清楚了,就像一直有个人在旁边,还在和我说话。

「好亮!」我嘴里说着话,但自己都听不清,「好亮!关灯,好亮!」

不,这里没有开灯,而且窗外灰蒙蒙,屋内黑漆漆的,可是因为毒品干扰了感官,我觉得一切都好亮。

我都不知道高昊干了我多久,直到他在我直肠中射精的时候,我才猛然惊觉过来。

因为他射得实在太多了,而且力道太猛,我那时感觉就像一阵暴雨在我的屁道里下,雨点毫不停歇地冲击我的深处。

我好像晕过去了一会儿,又好像是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反正有一段记忆消失了。我发现呼吸面罩还戴在我脸上,我的手仍然被反绑在身后,而高昊抱着我在亲我的身体,他一边全身上下地摸我,一边吮吸我的乳头。

我的眼睛失焦,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哪里,反正全身都在被亲被摸。我全身上下只穿着两条长筒丝袜,高昊似乎喜欢我穿丝袜的样子,不想给我脱掉。

他在我的双腿上玩弄了很久,等他又开始玩弄我的脚的时候,我的脑海已经被性幻想似的幻觉填满。那时候我真的爽死了,脑袋里幻想着各种男人轮番上我,而被他们上的感觉就真的传进脑海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成了神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被很多男人肏,他们就真的排着队来围奸我。我被肏得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想着为什么能这么爽?

我在高昊怀里连续高潮,下面又泄又射,舒服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想永远这样下去。

但是很快我对亚硝酸异戊酯的摄入就严重过量了,我感觉身体在缩小,眼前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多,然后我就不能呼吸了。我努力吸气,发现自己明明是能吸入空气的,而且肺里全是空气,但还是感觉缺氧。

我一开始想,是我的神经功能紊乱了吧,但后来突然意识到是亚硝酸异戊酯让我的红血球抓不住氧,所以肺里有氧却还在窒息,我要死了。

呼吸面罩还戴在我口鼻上,我手被束缚着,无法取下它,我真的要死了。全身剧烈抽搐起来,我慌乱地用力呼吸,却一边感到窒息一边觉得肺鼓胀到要爆炸,我张大嘴惊恐地看着一切变得越来越亮,但又什么都看不清。

我下面拼命喷水,尿道好舒服,都不知道是在尿道潮吹还是在失禁。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憋气,就想这样杀了自己,接着我的身体在痉挛中拼命往后弓,然后乍然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柔软的床上,我在厕所里,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如果是陈聪的话,至少也会让我躺在床上休息吧。

高昊抓住我的脸看了看,见我的眼睛会动了,就来到我身后,将什么东西插入我肛门里。随后就有液体以很高的压强倒灌进我的肛门,液体一直在进,连我都惊讶自己的屁股里面竟然能装这么多水,等到这场灌入终于结束了,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已经胀满了水。

我肚子抽搐起来,哗哗哗地响,剧痛和下坠感紧随而至,我感觉自己要喷了。

我尖叫出来,说我要喷了。高昊抱起我,将我放到一个蹲便器上,说:「喷出来吧。」

我叫他不要看,我不想在男人面前排泄,更别说我现在这种状态,说排泄都太过文雅,我这是要喷射出屎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想质问他,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哪还问得出来,只想他赶快离开,不要看我。

但他反而专心地把我看着,我咬着牙绝望地忍受着,他却津津有味地看我脸上的表情。

「真是动人。」他说:「这样的表情从你这样的美人脸上显露出来,实在是太美妙了。」

「别看!我不行了!别看!!呃~!啊!!」

肚子哗啦啦地叫,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冲,屁眼好像变成了一层薄膜,只要再施加一点力量就会被冲穿,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竟然还将肛门闭着,没有让那些东西喷出来。

「要不要我帮你?」高昊说着就伸手要按压我的肚子。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阻止,大喊:「不要啊!啊~!!不要!」

「喷出来就好了,喷的时候是很爽的,喷吧。」他说。

我大叫道:「杀了我!啊——」

我下面突然松掉,肚子里的东西猛地喷射出来,那压力大得可怕,大量的液体和固体快速穿过我的肛门,然后撞击在白瓷蹲便器上。

那感觉舒服得可怕,简直就像高潮一样,不但那种痛苦的腹腔压力被瞬间释放掉,而且那些东西穿过肛门的感觉真的好美,苏爽得难以形容。我喷得越多,痛苦就越少,而快感也不断持续,在这种引导下,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反而自己努力地像排便一样用力「拉」,让肚子里的东西源源不绝地喷出来。

甚至还没喷完,浓烈的臭味就从下面飘上来,时刻提醒着我,自己正在做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事。

高昊全程看着,我的尊严也随着那些污秽被泄进了便器里。

你是想把我「调教」成所谓的「母狗」吧?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办法吗?

逼女人不受控制地排便,失去尊严和廉耻,好让我像母狗一样向你摇尾乞怜吗?

高昊的手伸到我肚子上,我没有阻止他,他按压我的腹部,我竟然又喷了一次,把肚子里的最后一点残余喷了出来。然后他给便器冲水,又用花洒冲我的屁股,接着他把我拉起来,扔到一个放在地上的充气塑胶气垫上。

他让我像狗一样跪着,却没有插入我,而是再次将那个注水的设备插到我的肛门里,然后又一次地往我里面灌水。

这回我没有求饶,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灌着,就好像已经放弃了。

等他灌满,我已经轻车熟路,被他抱着再一次蹲到了那个便器上。

我感到肚子里哗啦啦地响,自己松开肛门,液体就喷了出来。这次就已经不臭了,出来的也几乎只有液体。但那种喷射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感到舒爽。我一边喷着,乳头和阴蒂一边就硬了,小便也随之流出来。

高昊仍然看着我,我羞得满脸通红,但同时心里又生出一种异常的兴奋感。

他又拉我趴到气垫上,第三次给我灌水。

我第三次蹲到便器上,自己按压腹部让水喷出来,这次出来的是清水,我肚子里的一切都被排干净了。

高昊抓起我,把我按在墙上,我当然知道他想要肛交,但是我身体很软,站不住。

我就说:「我站不住,不要在这里,不要站着做。」

他不理我,用阴茎在我屁股上试探,试着想捅进去。我害怕他会弄破我的肠道,让我大出血死掉,就哀求他:「去床上吧,我配合你,去床上做。」

他或许是听到我愿意配合吧,就用浴巾将我擦干,然后抱到床上。我像狗一样爬着,把屁股翘起来对着他。他对我的屁股似乎很满意,又摸又亲,然后就把龟头顶在我肛门上。

他捅了一下,又说紧,问我:「要不要再吸点Rush?」

「不要,我不吸了。」

「那就自己把屁眼张开。」

我用力张屁眼,他却说不够,告诉我:「你要像拉屎一样用力,想像自己就是在拉屎,放心,你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能试着像他说的那么做,想像自己是在拉屎,他随即一捅,巨大的龟头就进入了我。

那感觉好奇怪,明明自己是在「拉」,却有东西反着进来了。他不断深入,到达我最深处。接着他往后拉,一直将整个阴茎拉扯出去。那一下实在是太过舒服了,我爽得浑身发抖。

高昊看出来了,问我:「你也喜欢这种感觉吧?让你多来几次。」

说着他就连续将阴茎插入我,然后整根拔出,让我爽得想要潮吹。他将我翻过来,抱住我和我接吻,然后抬起我的屁股,插入我的肛门,从正面和我肛交。

我竟然适应了肛交的节奏,在抽插中不断得到快感。

随后高昊用各种姿势和我肛交,最后他坐着,让我背对他把我抱在怀里,他的阴茎插在我肛门里,手在我身体正面爱抚。

我被揉捏乳房,又被揉搓大腿内侧,我的整个身体正面都在被高昊的大手揉弄,他动起来,刺激着我的肛门,同时用手在我阴户上摩擦。我舒服得扬起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不由自主地捏握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摩擦乳头。

等我高潮的时候,肛门在痉挛中夹紧,高昊也射了,让我直肠里全是他的精液。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精疲力竭,只要倒在床上恐怕就能睡过去。

高昊抱起我来,将我放在一张长长的餐桌上,就好像要吃掉我。但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躺在桌上,昏睡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已是一片漆黑。我还在那张餐桌上,浑身发冷。窗外的风雨已经停了,房间里阴森可怖,我能闻到画材、颜料的味道。我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突然看见面前有一幅油画,那画上的裸体女人正是我,我躺在餐桌上,全身无力,软得像一块丝巾。高昊将我的每一寸一丝不苟地展现在了画布上。

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我也被高昊画了下来,成了他众多收藏品中的一件,与她们没什么不同。

我现在只想离开,不管去哪里,首先必须离开这个岛而且再也不回来。

我到处找自己来时的衣服,却没有找到。我想这里是个画室,里面应该有作为道具的服装吧?我找了找,看见在画室深处有几块屏风,后面真的有几排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但这里没有日常穿着的服装,有的不是晚礼服,就是泳装甚至婚纱。

我当然不会去穿婚纱,只能选了一件丝绸晚礼服穿上。

这是一件银色的贴身丝绸长裙,裙子从中间高开叉,因而并不影响我大步走路,上身是吊带深V露出整个乳沟的款式,但至少它有吊带,好过其他的抹胸裙。我挑了一双高度最低又能合脚的高跟鞋穿上,抬头就看见了穿衣镜中的自己。

真的很美,所以那么多男人才会想要我,我不想矫情地说这副美貌是负担之类的虚伪话,只是有的时候,它也真的会给我带来灾厄。

我提起裙子就走,大宅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毫无阻挡地下到一楼,然后穿过阴暗的大厅,开门走出去。

门口的花园里还停着来时的轿车,我走过去,却听到高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哲芸,你去哪里?」

我惊恐地转过身,看到了他。

他现在只披着一件睡袍,里面是赤裸的,他极度强壮的身躯和巨大的阳具都在我眼前了。月光照在他的身体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个神灵。

「回来。」他向我伸出手。

「不,高昊,我想走了,让我离开这里。」

「回来。」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

「我会送你回去的,明天一早就送你,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

「不,我不想,不要再碰我了。」

我看见他本就巨大的阳具在看到我之后似乎又变大了。

他向我走过来,说:「过来,这次我对你温柔一些。」

「我不想,高昊,我不想要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求求你了。」

等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我迈不开步子,连逃跑都不敢。

高昊说:「哲芸,我本来可以催眠你的,可是我宁愿强奸你,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我太害怕了,身体抖得像一台破旧的洗衣机,我甚至无法做好心理准备,只希望有奇迹发生,让他不能侵犯我。

他摸我的脸,勾着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正当他准备亲吻我时,空气中突然映出了红黄的光亮。我不禁转过头去,看到在海的另一面,十公里外的阳岛上,一个火球冲天而起,它翻腾着发出光亮,又隐入黑暗之中。

再转头看高昊,我发现他已满脸愤怒,他转身走进豪宅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穿上衣服上了车。

「带我一起走。」我说。

「不行,哲芸,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很快的,你等我。」

他开车离开,我看着车灯的光去到海边的码头上,然后高昊开走了码头上唯一的一艘快艇。

我心想自己是被他囚禁在这座岛上了,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去?

等他的快艇开出几公里远,已经只剩波涛中一个隐约的闪烁着灯光的小点之时,我却听到天上传来轰隆的响声,就好像天上有一辆大卡车或者拖拉机。接着花园的树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发出莎莎的响声。

我吓了一跳,看到一个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是谁?!」我问。

「我,叶小姐,是我,陈聪。」

真的是陈聪,那个丑陋、猥琐、头发有些秃、总露出下流表情的男人。

我喜出望外,突然就想跑过去抱住他,但头顶上的轰鸣声越发剧烈,一阵狂风随之袭来,把我的长裙都吹得飘荡而起。

我抬起头,看见一架直升机已盘旋在我上方的天空中。

陈聪说:「别担心,是我们的人。」

那架直升机很小,降落到花园的草坪上,陈聪拉着我的手向它走过去,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为了救你出去啊,叶小姐,我在阳岛上炸了十吨汽油才把高昊引开。」

直升机的轰鸣震耳欲聋,螺旋桨激起的强风将我身上的晚礼服吹得莎莎地飘荡,我停下脚步,陈聪说:「别怕,我们得抓紧时间。」

「陈聪。」

「怎么了?」

「你是杀人犯吗?你十三岁的时候杀了那个女孩子是不是?」

「我杀了人?你说的是谁?」

「佳颖!你连她的名字都忘了吗?她死的时候十八岁。」

陈聪突然僵住,就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他突然捂住额头,把手抓进头发里,好像很痛苦。

我问他:「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格?」

「不是这样的……」陈聪连连摇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叶小姐,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我,皱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直升机的驾驶员在向我们大喊什么,但风声将她的声音打碎,根本听不真切。

我转头往山下看,看见有车灯正向大宅移动过来。

陈聪说:「没时间了,叶小姐,你愿意跟我走吗?还是说,你想留下来,跟高昊一起?」

「不,我跟你走。」

我和他一同登上直升机,腾空而起,我从窗户往下看去,看到阴岛越来越小,直到隐没于黑暗之中。

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有多累,我悬着的心好像突然垮了下来。陈聪靠近我,我直接倒在了他怀里,他有些惊讶,问我:「叶小姐,高昊对你做了什么?」

「我很累,对不起,我很累。」

「我会保护你的,就算没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有些感激地看向他,他轻轻摸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嘴,我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半梦半醒地睡了。

不知飞了多久,直升机降落在了某个地方,而我好困,简直睁不开眼睛。我感觉到陈聪打开门,把我抱在他手上,然后走出去。我就安心地靠着他,被他带入一栋建筑物中。我们进入一个卧室,他将我放到一张大床上,我以为他会和我做爱或者猥亵我,但他没有,只是安顿好我就要离开。

我叫住他,说:「你要去哪里?」

「我就在这里,叶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的,睡吧。」

「嗯。」我闭上了眼睛,心里突然生出感动,就呢喃道:「亲我。」

我感觉到他俯身下来与我接吻,我仍闭着眼睛,他蠕动着嘴唇吮吸了我几下,我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和陈聪做了,也好,让我不用梦到高昊。

早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照进室内,我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人。我的阴部有些粘液,想到昨晚的梦境我下面竟然有些空虚,我就起来,穿上高跟鞋,去找陈聪。

这个地方比我以为的要大得多,就像个宫殿,这里的事物大多都是白色的,和陈聪的水疗馆类似。

这么大的地方却不见人影,我有些焦急,拉开裙摆跑起来,终于隐约听到人声,那是女人在性爱时的愉悦叫声。我寻声而去,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陈聪,他正在床上压着一个漂亮女孩,和她用传教士体位做爱。

那女孩我见过,她之前在水疗馆前台接待过我,而昨晚是她驾驶的直升机。

听到我高跟鞋的声音陈聪就知道我来了,他转头看向我,一脸猥笑,说:「叶小姐请您等一下,我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

他身下的女孩也看到了我,她满脸潮红,一脸的享受,突然放声爽叫起来,就像是故意要叫给我听。

我下身一紧,阴道酸酸的,心里的确有些嫉妒,又很是慌乱。

我退出去,往建筑外面走,发现这栋建筑建造在海边,我爬到建筑顶楼,往四面八方看,发现自己原来正在一座比阴岛更小的海岛上。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女孩找到了我。她已经换上了一套职业装制服,手上端着承满食物的托盘,脸颊上还带着红晕。

她问我:「您现在想吃早餐吗?」

我的确饿了,就坐在屋顶的花园里吃她带来的精致食物。

我问她:「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陈嫣,很好记,也很容易忘。」

「我会记住你的。」

「不需要,或许你把我忘了更好。」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向我轻鞠一躬之后就要走。

我叫住她,问:「你和陈聪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父。」

「还有呢?」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我是他的情妇?还是被他催眠的另一个受害者?」

「你没有被催眠吗?难道你自己能够判断出来?」

「我不能,说实话我也没有能力去分辨,我甚至也无法像你一样,总能从催眠中跳出来。但是我无所谓,我知道自己现在很快乐,那就够了,管它是不是催眠造成的,它总比痛苦好。」

「你为什么跟着陈聪?」

「您的职业病犯了吧?这么喜欢采访?」

「对不起,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不用谢。」她转身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

「昨晚你为什么要上飞机?」

她的问题让我有点不理解,我说:「因为上了飞机我才能逃走啊。」

「可是你逃走干什么呢?你不想跟高昊在一起?」

「不想。」

「你宁愿跟我们来这里,跟着陈聪,你不怕陈聪囚禁你吗?把你永远困在这个岛上。」

「他会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怕。」

「好吧。」

她离开了。我最后问:「陈聪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出发去寻找陈聪,他并不在这栋建筑物里,我就走出去进入了海岛上的荒野中。

虽然是个小岛,但相对于一个人来说它也是相当大了,我沿着石板路走,穿过长满荒草的沙地,进入一片树林中。

我脱了高跟鞋一直走,走到全身都出汗了也没找到他。

等我回到建筑里的时候竟然又饿了,女孩为我带来了同样精致的午餐,我想和她说些话,她却故意回避。

她看起来不到20岁,还像个大学生,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很匀称,脸很漂亮。我想起她被陈聪压在身下的样子,那时候她看起来更漂亮,她就是那种在做爱的时候会更美的女人。

下午我还是没有见到陈聪,我就走到沙滩上,吹着海风。

今天天有些阴,海浪也有些凉,浪花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我视野的尽头。

我在海边的露天浴场上洗澡,全身赤裸着,让花洒中的热水拍打在我身体上,我洗净全身,也清洗了阴道和屁股,直到自己里里外外,每一寸都被洗干净了。

天渐渐黑下来,我赤裸着身体走回去,陈嫣给我带来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说:「师父要与您共进晚宴,我想您会希望打扮得漂亮一点。」

我穿上那件晚礼服,它有高开叉的拖地长裙,材质上有很多薄纱,领口深深地往下开,将我的乳沟全部露出来,它的后背也是露出的,在屁股上面收成一个V形。

陈嫣给我准备了全套化妆品,我在梳妆台前画好妆容,用卷发棒将头发拉成似有似无的微卷。

她说:「您可能还需要一条内裤。」

「不,我不需要。」

她听到我的话皱起了眉头。

我接着说:「但是我需要丝袜。」

「什么款式?」

「黑色的长筒袜,最好配松紧带。」

她给我带来了一对新丝袜,我将它们紧紧套在了双腿上。这双丝袜有些薄,质感高级,有隐约的光泽,能透出我大腿肌肤的白皙。我耐心抚摸着它,让它和我的腿完全贴合,就像第二层皮肤。

我戴上耳坠,将脚放进镶满碎钻的高跟鞋里,在落地镜前检查自己。

很美,是那种美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的美,我满意了。

「请带我去见你师父吧。」我对陈嫣说。

她还是皱了一下眉头,说:「请跟我来。」带我走向了建筑另一侧。

在一个带着巨大阳台的房间里,我见到了陈聪。那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些烛光闪烁,伴着轻柔的音乐和海风,气氛浪漫暧昧。

我走到阳台上,看向夜空下的海面,陈聪却睁大眼睛看着我,毫不隐瞒自己的惊讶。

我问他:「你怎么了?」

「我……只是……」

「难道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超过了你的预期?」

「说实话,您的美貌还真是突破了我的认知。」

「我现在有多美?」

「我就是做梦都梦不出你这样的女神来。」

兴奋感像鳟鱼一般在我腿心跳动,我挑逗地看着他,说:「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一场烛光晚餐?」

「您不会觉得老土吧?」

「不,我觉得刚刚好。」

我再看出去,看到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月亮显露了出来。

我说:「那就开始吧,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第九章

他的眼睛忙不过来,有时看我乳沟,有时看我的丝腿,有时在我脸上盯着看。

我也醉了,被他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他亲吻我的脸,把我放到床上,我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和他热吻,舌头纠缠着互相吮吸。

在亲吻的间隙里他问我:「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现在。」

「现在的什么?」

「每一件事情。」

「比如?」

「比如……和我做爱。」

他捧着我的脸,他那痴迷的神情也让我着迷。

他说:「明明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只是被一时的激情冲昏了头。」

「会不会后悔我都没法去想了,我现在只想要。」

我们脱光衣服,他观看着我的身体,不停抚摸。我下面湿透了,他的插入也变得轻车熟路,似乎我们已经很熟悉彼此。

只是放进来就很舒服,我不想动,他也不想,我们就紧紧拥抱着,四肢互相纠缠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皮肤紧贴的感觉。

我们的脸互相摩擦,他的鼻尖在我脸上滑动,让我始终能呼吸到他的呼吸。然后我们又接吻,这次尽量轻柔,慢慢地来。随后他动了起来,短短几秒钟就让我舒服得上头,我也蠕动着胯部和他配合,让我们交合的生殖器持续地获得着快感。

一直这样慢慢地舒服了半个小时,我们开始抱着在床上打滚,我觉得很有趣,没来由地感到欣喜,我笑出来,我猜自己是笑得很甜,他也笑,捧着我的头用力亲。

然后我滚到了上面,我手撑着他的胸坐起来,骑在他身上自己动。他在下面仰视我,不停说:「太美了!你太美了!」

他的赞美让我很是受用,我毫不羞耻地对他卖弄风情,胯部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感到血液和兴奋感都冲进脑里,让我漂漂欲仙。

我有时冲动地扑下去和他舌吻,有时在他的注视下揉捏乳房,有时不再扭腰,而是腿跨坐成M形,上下地耸动着身子和他做。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淫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他的目光是那么炽热、着迷,让我也忍不住在脸上释放更多诱惑。

「我想去了~」我说。

「脚……叶小姐……你的脚……」

「我的脚……怎么做?」

「把脚放到我脸上。」

我用手向后撑着床面,屁股坐在他胯上维持着插入,同时把双腿前伸,两只脚都放到他脸上。

「就是这样!」他说,声音里透露着极度舒爽。

我摇晃起身子,胯下的快感源源不绝,他抓着我的脚腕,用力地呼吸我的脚,又用嘴吮吸。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舒服得头脑一片空白,不停动着下身,感受着快感渐渐到达临界点上。我叫出来:「要来了!」

「我也……要到了!」

「啊~!去了%%我去了~!」

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他射出来的时候我也潮吹了,我的阴道粘膜痉挛着收缩,在他最舒服的时候紧紧包握着他。

他射出的精液撞击在我的尽头,哒哒哒的振动感在我身体里回荡,我们的高潮就在这样的互相刺激之下一直持续。

等高潮褪去,我也失去力气,整个人往后倒,他爬起来,从上面压住我,阴茎放在我里面和我抱在一起。

我们又纠缠在一起深深交合,嘴也紧贴着,舌头互相舔舐着,深入对方的口腔中。

那时候的感觉真是神奇,就像没有了不应期,我们在高潮后又做起来,渐渐地我就舒服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变换着各种姿势和他做着,一次次被他射入,一次次喝下他的口水,他舔舐了我的全身,我也为他口交了,最后我们用69式做爱,他在我嘴里射出来,我也在他的吮吸下泄了身。

我完全失去了时间感,根本不知道和他做了多久,只是等到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发现黑夜已显出了灰白的光亮,我和他做了一夜。

我们睡到中午才起来,等吃了午饭就又在床上缠绵,单纯的做爱有些乏了,我就穿上各种情趣内衣给他看。

他坐在床上,我一件件地换,穿上半透明的旗袍在他面前旋转身体。

他眼睛都直了,不停吸着口水,我也兴奋上头,又换上更多款式给他看,在他的凝视下湿了又湿。

「你最喜欢哪件?」我问他。

「每件都好,你穿什么都好看,我最喜欢那件连体的,能衬托你的身材。」

「这件?」我穿上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连体内衣,扑到床上。他抱住我,我们就亲昵着翻滚起来。

他让我躺在床上,自己到我身下,用手指抚摸我被连体内衣紧紧勒住的裆部。我被摸了一会就又受不了,抬头看他在我阴部上啄吻,用手摸我的大腿,又用舌头在我整个裆部上下舔舐。

我告诉他我受不了了,我想要,而且声音好着急。

他扑过来满足我,将坚硬的阴茎插入我,我被动地承受他的抽插,只用三分钟就达到了高潮。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似乎也是这么过的,整天整天地做爱,做到精疲力尽就抱在一起睡觉。到第三天傍晚我不想做了,就穿上泳装和沙滩裙,和他沿着小岛的沙滩散步。

他问我:「这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醉生梦死。」

「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你是说做爱的事情?」

「是,但也不只是,我觉得自己压抑了很久,这几天好像都释放了,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好像自己不用再端着。」

「端着?」

「就是像别人期望的那样活着。」

「别人期望的那样……就好像是作为一个女神吗?」

「作为一个别人眼中的女神。」

「那样不好吗?」

「不知道。」

我们坐下来看海,太阳西沉,晚风吹拂,不停地把我的头发吹乱。陈聪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拿着相机拍我,我看着太阳彻底落到海面之下,就躺到沙滩上,看着陈聪撩起我的裙子,然后爱抚我。

「你好像不会腻。」我说。

「不会,和你怎么可能会腻,永远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你还和别人说过这话吗?」

「说……说过,不过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别人呢?」

「也是真心的,但是没有对你这么真。」

「你对佳颖说过吗?」

陈聪像是被我说的话吓到,放开我,坐到了沙滩上。

我有些后悔,本来身体已经被他挑起了情欲,现在不得不停下来了。我支撑着身体,半躺着,问他:「你之前叫陈宝?」

「是。」

「你对佳颖做了什么?」

「我爱上了她,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等我知道她只想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我就尊重她,没有再僭越半步。」

「后来她死了。」

「对,但一开始只是失踪了,后来大家都去找她,我也想去,但是他们不让,警察还把我关了起来。他们一直找不到她,直到大陆的刑侦专家来了,他们审问过我,但我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只想帮忙,只是着急,我就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有一天佳颖会突然回来,告诉大家这是误会了,她只是有些事情离了岛,现在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然后呢?他们为什么认定你是凶手。」

「你是说大陆来的刑侦专家吗?他们没有认定我是凶手。」

「但他们带走了你。」

「那是因为一个记者。」

「记者,叫什么名字?」

「程海。」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问:「他做了什么?」

「他也来调查了,他和我说过话,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我告诉他我没有伤害佳颖我也绝不会这么做。后来程海让大陆的警察把我带走了。」

「目的是什么?」

「为了让我活命,他认为真凶还在岛上,他会把佳颖的死推卸给我,然后杀了我,弄个死无对证。」

「后来呢?」

「佳颖的尸体找到了。」

「不,我是说,你后来怎么了?」

「程海把我安顿在一所中学里,警察放弃了调查,案子成了悬案,但是程海好像有些思路,他还在暗中调查,直到……你知道的,二十年前,他自杀了。」

「他先说有个催眠奸魔,然后又否认,说催眠奸魔是自己编造出来的,接着才自杀了。」

「喔,好像是这么回事。」

「程海有没有告诉你,他在怀疑谁?他认为谁杀了佳颖。」

「高昊啊,当然是高昊,我一直没有说过吗?」

昏黄的霞光向西方的海面收缩,我突然觉得有些冷,就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腿。

陈聪问我:「现在可以做吗?」

我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没心情了。」

我以为自己逃离了,但其实我逃不了,我的过去会一直困着我,程海、许青、程诺的死会一直困着我,逼着我回去。

我把我心里的感觉向陈聪倾诉了,又告诉了他程海一家的遭遇和我与他们的关系,我们这才发现彼此都被困在同一片阴霾里。

「所以我还是得回去。」我说。

「我知道。」

我想他吻我,他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温柔地亲吻了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问。

「明天。」

「所以今晚就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晚。」

「嗯。」

他把我抱在怀里,让我也有些不舍,舍不得这个幻像般的世外桃源,还是说舍不得和他之间原本就毫无任何可能的感情。

心里突然有些酸,我说:「我已经……很久没被人……像个妻子一样对待了。」

陈聪很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是说……」

「我还想感受一次那种感觉。」

「通过我吗?」

「不可以?」

「可以!」

「这里有婚纱吗?」

「有,有很多。」

他带我进入建筑中一个巨大的衣帽间中,其中一排柜子中放满了各种婚纱,我仔细挑选了一件,然后认真画了一个新娘妆。等我站到大大的穿衣镜前,出现在镜中的已是一名美丽的新娘。

我的长发被盘到脑后,露出细而长的脖子,红红的嘴唇在我雪白的肤色和同样雪白的婚纱映衬下,分外娇艳。婚纱是抹胸款式的,我没有穿文胸,露出受挤压的上半乳和乳沟,下身是绸缎的拖地长裙,精致得就像结婚蛋糕上的奶油。

我戴上水晶头饰,走到正在大厅等待的陈聪面前,他突然看傻,我笑起来,问他喜欢吗?

「喜欢!」他用力点头。

「你现在想做什么?」

「想!……做!」

「不想和我结婚?」

「想!」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他布置好的殿堂里,给我戴上了戒指,我们接吻,他问我:「这都是真的吗?叶小姐。」

「只是一场戏。」

「你开心吗?」

「很开心。」

我们抱住对方,紧紧抱着,抱得好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们又吻,吻个不停。

「叶小姐,我爱你。」

「这是你的台词?」

「可以只是台词。」

「我的台词是什么?」

「是你也爱我。」

「我也爱你。」

我离不开这片刻的幸福,哪怕它再假再虚幻,就像高昊说的,爱情没有那么多神性,爱的感觉更像是激素和模式化神经反射的产物,它可以伪造,是吗?

陈聪抱起我,走进婚房里,床单上放满花瓣,我被放了上去。他温柔地抚摸我,亲吻我,我也任凭自己堕落沉迷。

我说:「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叶小姐。」

「那就别再叫我叶小姐。」

「哲芸。」

「嗯。」

「老婆。」

「嗯。」

「亲爱的。」

「亲爱的~」

他撩起我的婚纱长裙,手探入进去摸在我腿间,让性快感冲散我的理智。

「我爱你。」他说。

「我也爱你……亲爱的~呃~……亲爱的……啊~……嗯~我也爱你……」

他捧起我,亲吻我的脖子、肩膀、锁骨还有乳沟,我弓起身子,扬起头,将自己的身体往他嘴上送。他抬起我的手臂,口鼻探入我腋下,用力地嗅闻,然后亲舔。接着他来到我下半身,捧起我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脚,一下又一下地吻。

他的手探进裙底,抓住我的内裤脱下来,他将那白色内裤按在脸上呼吸,然后整个人钻进了我婚纱裙底。

「啊~」我倒到床上,手隔着婚纱裙抱住他的头,张开腿让他任意施为。

他为我口交,一开始表现得极有技巧,充满各种轻重适中的挑逗,到后来我上头了他也上头了,只是在我整个裆部胡乱舔舐,用嘴包着吸。我却更兴奋,用脚在他身上摩擦,用手摸他的头,我扭动着身体,不住发出柔软的呻吟。

等我舒服得什么都不去想了,他从我裙底出来,脱光衣服,分开我的双腿插入了我。

我们的目光对视着,摇晃着胯部,让连接的生殖器在对方身上获取快感。

无论是性快感还是幸福感或者爱情的感觉都达到了极致,让我忍不住地不停说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哲芸。」

「我爱你……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爱你……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爱你……我爱你天哪~……我好舒服……天哪……我爱你老公……我爱你……我好舒服……好舒服……」

「我也好舒服……老婆……哲芸……你好美……这种感觉也……好美……」

他扑下来抱我,我们疯狂激吻,那种复杂的身体和心灵的感觉,让我流出眼泪。

我们近距离对视着继续做,我能闻到他的呼吸,也能闻到我们交融的唾液的味道。

「老公我要去了~」

「老婆,去吧,舒舒服服地去吧。」

「你呢?」

「我还能坚持。」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

「那就一起。」

「可是我……忍不住了……啊~好爽~……老公……我真的好爽……」

「再坚持一下……老婆……亲爱的……哲芸……再坚持一下……老公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

「我等你……老公我等你……」

我尽力忍着,可他一刻也不停地插我,就像是一条濒临崩溃的大坝却又遭遇了暴雨。

那种坚持让我一直维持在高潮的最边缘,也让我爽到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我张大嘴,不知道脸上露出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婆我要来了!」

「射我~老公~」

「来了!我要射了!」

「射我~老公~射进来~射到我里面~啊~」

「一起去!」

「我们一起去~」

「一起!一起!」

他突然加快了频率,快得就像在抽搐。我知道不用再等,胯部也随着他疯狂抖动起来,接着一瞬间,一种极痛苦、极舒爽、极难受又极幸福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喷涌出来。

我整个人都弓起来,已经欣快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在我体内射精,精液哒哒哒地喷击在我最深处,我先是发不出声,后来又直接尖叫出来,下面随着他的内射而潮吹。

他射得好用力,精液撞击造成的振动我的腹腔一直能感觉到,那种感觉让我醉了,他不停射我就不停潮吹,像失禁一样在我们紧贴的胯间泄出爱液。

这次高潮久久不停,我的心也像飞在云端,有一刹那我简直想就这么死在他胯下。

等到高潮渐渐散去,我们也舍不得分开,他瘫在我身上,我抱住他,我们身上都很湿热,下面还连接着,闻到性爱的气味渐渐布满整个房间。

我发现自己的视线一片模糊,他轻抚着我的脸说:「亲爱的,你在流泪。」

「因为我很开心。」

「刚才你有感觉到爱吗?」

「感觉到了,现在我还想爱你。」

他缓缓脱了我的婚纱,我身上还剩下一双用缎带扎紧的白色丝袜,他跪在床上欣赏我,我只是躺着,让他随意地看。他的阴茎根本来不及软下去,他伸出手来,摸我身上任何他想摸的地方,亲我的肌肤,闻我的味道,然后躺下来抱住我。

我们纠缠在一起,还汗湿的皮肤紧贴着,他对我轻声说着情话,我很喜欢,甜笑着亲他,然后又埋进他怀里。

「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他说。

「被谁?谁能催眠你?」

「比如高昊,是不是他给我营造了这么一个幻境,下一刻我就会被杀死。」

「我是真的,亲爱的,我是真的。」

「我是谁?」

「陈聪。」

「你是谁?」

「叶哲芸。」

「叶哲芸在和陈聪做爱,在说自己爱他,这一切,看起来怎么都不像真的。」

「但这就是真的。」

「你真的爱我?」

「至少这一秒,是的。」

「有这一秒就够了。」

「接下来我们会怎样?」

「你的生活会恢复正常,不需要再见到我。」

「你会怎么样?」

「我会去把所有旧债都了结了。」

「你要去找高昊?」

「是的。」

「他会杀了你。」

「我也会杀了他。」

「你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你这是临时起意,这很危险。」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难道我能不给佳颖一个交代吗?」

「你是为了我。」

「不是。」

「不要为了我去。」

「不,只是我自己想。」

刚刚才变得轻盈的心又沉重起来,还好他爱抚着我,说:「哲芸,我们做爱吧。」

「这次我想做得慢一点。」

我们慢慢做,慢慢爱抚,他慢慢地插入我,慢慢耸动。

我们温柔地亲吻,温柔地对视,温柔地向对方倾诉着现在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在融化我。

有的时候爱意太过汹涌,让我心里发痛,我就告诉他我痛,让他不要那么爱我,让我也不要那么爱他。他就用力抽插我,让性快感充满我的脑海,但心痛的感觉却并没有因此消散多少。

「老公~」

「哲芸。」

「我痛。」

「还是痛?」

「还是痛。」

我哭出来,紧紧抱住他和他做,直到要高潮的时候才稍稍缓解,我泄了身,他也不停,继续抽插我,让我又一次攀上高潮。

「也许催眠我的是你,哲芸。」

「或许我们都在梦里,同一个梦里。」

「我真想,永远不醒来。」

「我也是。」

我们不能停止地做,有时在高潮的间隙我会昏睡过去,随后舒服的感觉又让我醒过来,让我渐渐再一次高潮。

灯光暗了下来,最后陷入黑暗,屋里只剩月色微光,我们做着、睡着、梦着、又醒着,没有发现一个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在那样的状态下,我和陈聪都成了催眠者的最佳猎物,他只是轻而易举几句低语,就让我们陷入了沉睡。

第十章

「哲芸小姐,你让我很失望。」

「真有趣,陈聪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要怎么才能让你们不失望?乖乖地做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只能爱上英俊的好男人,不能主动追逐性爱的愉悦,那样就是你臆想的女神了,是吗?」

「哼,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需要被纠正。」

「高昊,我和陈聪做了,在离开你之后,我自愿和他做了,我很快乐,我穿着婚纱,对他说我爱他。」

「因为你被催眠了!!!」高昊一拳将茶几打得破碎。

他那张本就可怕的脸显出怒容,让我也不敢再逼迫他。

我在一个完全密封的房间里,就像地下室,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大床上,身上穿着精致的丝绸旗袍。

我的身体没有被束缚,可也差不多了,因为高昊一个响指就能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陈聪在哪里?」我问。

「死了。」

「不可能。」

「呵,你竟然认为我会放过他。」

「不,你不会让他死得这么轻易。」

「这你倒是说对了,或许我能让你看着他死。」

「那你也杀了我吧。」

「既然这样不如我也杀了何生?」

「你说什么?!」

高昊看着我的反应,笑起来,说:「怎么?你不怕死,陈聪不怕死,但是你怕何生死?我说中了你的软肋。」

「这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大有关系。他的天赋实在太高,十年之内就能超过我,我为什么不掐掉这根嫩芽?好让自己高枕无忧?」

「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你能有什么筹码和我交易?」

「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彻底得到你。」

「你这是痴心妄想,你可以催眠我,假装我爱你,但总有一天我会醒过来,那时候我会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

「的确,催眠是有极限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世界上还有一些东西,比催眠术更高明。」

「你想对我做什么?」

高昊得意地笑起来,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他对我伸出手,邀请我。

我只能穿上那双精美的缎面高跟鞋,跟着他走出房间。

我们穿过无窗的走廊,进入一个同样封闭的大厅,大厅灯光昏暗,却有聚光灯照射着放在中央的一台设备。那台机器像辆轿车一样大,我实在看不出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小姐,这是为你定做的。」

「它是什么?」

「让你失去自我的机器。」

「失去自我……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它不但会让你失去自我,还会再造你,让你的身体逆生长。」

「难道它还能让我变回十八岁?」

「说得没错,它的确有这样的功能。」

「这怎么可能?」

「或许你该试试?」

「高昊,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拿出一个遥控器,黑暗中的一处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播放的视频快速回顾着这台机器的前世今生。

它起源于制药公司的一项返老还童的研究,他们向受试女性注入某种激素,女性的卵巢内就能对应地分泌出能够返老还童的神奇物质,但这项实验有个严重缺陷,因为注入的那种激素会让接受的女性产生强烈性欲,不可自控地陷入严重高潮,但高潮又是必须的,只有在高潮时返老物质才会分泌。

他们尝试用化学方法合成返老物质,但是失败了,只能冒险用女性受试者持续进行实验,以观察返老物质的极限效果。

「高昊,原来你还在进行这种研究。」

「做这个研究的人不是我,他是你的前夫,何帅的一个老朋友。」

「何帅的……你说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高昊对那台机器伸出手,说:「请君入瓮。」

「你想把我变成什么?那些受试者,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她们真的返老还童了。不但如此,还因为巨量的雌性激素而呈现出一种至极的美丽。」

「还有呢?」

「她们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只知道高潮的美肉。」

「你是想……」我有些被吓到,不足往后退。

他说:「我想把你送进去,这台机器会维持你的生命,你的身体会比平常更加健康,当然,你也会被注入特殊激素,并且不断高潮,在日复一日的高潮中蜕变,成为真正的美神。」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可怕的是你!叶小姐,我没想到你已经堕落到了这样的程度,竟然会和陈聪那样的废物苟合!不过没关系,一切还能补救,你还有救,毕竟你这么美丽,一点点污渍不算什么,而你的救赎就在这台机器里。」

「你做梦,高昊,我不会如你愿的,我宁愿自杀。」

「自杀?好啊,你如果自杀了,我立刻就杀了何生。」

高昊在遥控器上点按一下,大屏幕上的视频变换了,那景象看起来是一个狙击枪的瞄准镜,有着十字形准心。它瞄准的是一个舞池,一群年轻人正在里面激舞,何生就在舞池的最中央,被一群漂亮女生围着。

「叶小姐,我可不会故弄玄虚吓唬你。」

他戴上一个耳麦,低声说了一句,那十字准心就移动了,它瞄准了舞池不远处桌面上的一个空酒瓶,只听噗嗤一声,画面轻轻晃动,一枚子弹将酒瓶击碎了。

高昊又低语几句,准心回到舞池,指向了何生。

「不!停下!」

看到我紧张的样子,高昊笑起来。

「这么说,叶小姐,你想通了?」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很好,那就请吧。」

还有什么办法?能既保护何生,又摆脱这个恶魔?

「别再犹豫了,我给你十秒,十秒后就杀了他。」

「不要!我答应你,我进去!」

「过来。」

我走过去,站到那台机器面前。

我说:「你向我保证,永远不会伤害我儿子。」

「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伤害何生,你可以安心了。」

他解开我旗袍的盘扣,将它往下拉,顺滑的丝缎滑下去,让我的身体裸露出来,他本就没有给我穿内衣裤,我的身上已经只剩一双高跟鞋。

「去吧。」他说。

我向前两步,那台机器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符合人体工程学的设备,像是摩托车,人需要骑上去,趴在上面。

「上去。」

「高昊,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我曾经也想让你保住自我,是你自己堕落得太深,需要净化。」

「你之前对我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对你的爱不是,我爱你,我太过爱你了。」

我的身体疯狂发抖,双腿抖得站不稳,高昊对我下最后通牒,说:「进去,或者用何生的命来换你的自由。」

我脱掉高跟鞋,走了进去。

我骑跨到那设备上面,趴上去,心跳急得让我难以呼吸。

我听到高昊说:「永别了,叶小姐。」接着机器的门就关上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有很柔软的东西从后面压过来,将我压得无法动弹,前后都是软的,但又很韧,让我的手脚或者脖子或者身体的任何地方,想移动一分一毫也做不到,

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感觉到有东西包住了我的脸,我连笑或者哭也不行了吗?

我的嘴被什么东西打开,柔软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深入我口腔里,但不止一条,有三条,接着有温暖的液体注入进来,同时还有一种柔和的香气进入了我的鼻腔。

包裹我身体的柔软物质渗透出滑腻的液体,就像是做SPA用的精油,然后它们蠕动起来,在全身上下按摩。

仅仅两三分钟后,我就感到欲火焚身,我的乳头和阴蒂一定已经硬到了极限,隐隐地在发痛。

我的裆部也被包裹着,它先是按摩,在我整个裆部按摩,慢慢地开始振动,没几下就振得我流出爱液,甚至想要高潮。

它在挑逗我,振一会儿,揉一会儿,但最令我受不了的不是外界的刺激,它来自我体内,是我喝下的那种液体,还有我呼吸的那种气体,它们就是高昊所说的特殊激素吧?它带来的性欲深入骨髓。

我不知道它到底撩拨了我多久,等我舒爽到难受,好想要去的时候,它似乎也决定进入正题。

有什么东西从我胯下的位置伸出来,插入了我。

它不是阴茎,但更胜阴茎,它不仅仅是大或者硬,它是专门针对让女人如何舒服而设计的,而且就像高昊说的,它是「为我定制」的。

它不多不少地刚好将我的阴道填满,有一排凸起物正好能顶到我的G点。但侵犯我下体的不仅仅是它,又有一个柔软的细管插入了我的尿道,随后几个感觉像嘴一样的东西吸住了我的阴蒂和乳头。

我好像被它控制住了所有敏感处,在快感中难以思考的大脑却意思到,它不会放过我的屁股。

果然,有一根很粗大的东西顶到了我的肛门口,它布满滑腻的粘液,坚定地向我肛门里捅。

我夹不住,肛门被强行分开了,它深入进去,填满我的直肠。

似乎一切都准备妥当,我耳边响起自己的淫叫,接着所有东西都同时运作起来,它们抽插我,爱抚我,振动我,按压我,舌吻我,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做着精油按摩,它揉我的屁股,摸我的乳房,在我的乳头和阴蒂上振动吮吸,在我阴道进出,用凸起物一次次压过我的G点,肛门里的东西拔出去又捅进来,三条舌头在我口腔中搅动,一边吮吸一边注入粘液,与我激烈舌吻,这一切的感官叠加在一起,由我体内的特殊激素升华。

只过了几秒,我就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这次高潮与我人生中所经历的任何高潮都全然不同,我好像真的飞入了一个黑暗的天堂,这里没有光,只有快感。

高潮之后没有低谷,并非是让不应期缩短了,而是直接没有了,我又回到了高潮前的状态,处在了随时都可能高潮的边缘状态。

『难道……』

第二次高潮来得很突然,也快得可怕,到底有多快?或许只有十秒。

我爽得脑袋一片空白,用仅有的一点意志努力维持思维能力。

我太天真的,在进入这个机器之前,我甚至幻想着用意志力与它对抗!我还指望着自己只要坚定一点,忍一忍,或许就能撑过去,我会保住理智,而不是变成「只知道高潮的美肉」,我能够等高昊大意,然后反杀他。

但仅仅第二次高潮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不可能。

随后第三次高潮降临了,我爽得忘了自己的名字,就过了这么一会儿,我就要失去自我了。

我能感觉到插在我肛门里的东西变换了,新的这根东西向我体内注入液体,在我腹部被灌满发胀的时候,它又往外抽,让我把体内的污物全部排出体外。

光是那样的感觉就又让我高潮了一次。

随后插入我体内的又变成了后庭珠一样的东西,在我屁股里深入又拔出,让我舒服得像是飞在天堂里。

对我口中注入的粘液增多了,它们不只是药吧?还是营养物质,能维持我的生存。

高昊对我说过什么?他说我的身体会比在外面更健康?

我最后的一丝意识感到一种恐惧,因为我要在这里面待的时间和我之前想象的不一样!

我本以为他最多会让我在里面被「调教」几个小时,最多一天,二十四小时,那就是极限了。可是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我在里面的时间会远超我的想象。

他是要把我一直关在里面,让我的卵巢在高潮中持续分泌返老物质!

多久?我到底会被关多久?!

而我连十分钟也撑不过去!

我又高潮了。

……又高潮了!

高潮对我来说已经变得像呼吸一样了。

每一次高潮都前所未有地舒爽,能夺去我的心智。

我发现个自己在主动地舌吻,虽然身体被禁锢住,胯部却还想扭动起来追逐快感。

还有没有机会自杀?想一想,我还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自杀?

不!高潮了!

好爽……

无法思考了……

我能做什么?动一动脑筋,想一想,我还能做点什么?

不!~我要~……

让我死,我不能这样!

让我找到一个办法,让我死……

不!!我高潮了!!

啊!!天哪!我飞起来了!

好爽!我好爽!还要!啊!啊%%我还要%%!

不,让我死……自杀……我能怎么做?!

高潮了!

天哪!我太舒服了!让我去吧!再让我去吧!

自杀!快想办法自杀!

啊!我高潮了!

让我去,我还要去!

高潮了!

让我一直这样!

好爽!好爽!好爽!好爽!好爽!好爽!好爽!……

去了!我又去了!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我没法思考了,什么也想不了!

好爽啊!我好爽啊!

肏死我!肏死我!

啊!我去了!

我升天了!好爽!肏死我!

再肏我!肏死我!我好爽!爽到升天了!

又高潮了!

一直高潮吧!一秒也不要停,让我一直那样!让我就这样死吧♥~!

到后来几乎真的就是在一直高潮,那种在高潮最顶峰头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也一直持续,我不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让自己飘在性高潮之中失去自我。

我处在这种状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十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

持续注入的粘液富含人体所需的所有营养,我在高潮中晕厥过去,又被爽醒过来,就这样在高潮中活着,除了高潮,就只是活着。

四十八个小时、七十二个小时、九十六小时。我活着,高潮着。

五天、七天、十天、十四天。我活着,高潮着,早就失去了自我。

二十天、三十天、四十天、两个月,记忆的残片里还残存着高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永别了,叶哲芸小姐。」

接着这句话也消失了。

在叶哲芸进入高潮机器的那天,狙击手还埋伏在舞厅暗处的角落里,等待着高昊的命令。

「可以杀何生了。」

叶哲芸已经乖乖进去了,已经没有让何生活命的必要。

「但是不要在公开场合杀,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

高昊说完最后的命令,就不再和杀手通话。

简单任务。

杀手耐心地等着何生走出舞厅,他开车跟踪他,发现他带了个漂亮洋妞往芦苇荡里走。

哼,玩得真花,这是要打野战吗?

果不其然,何生把洋妞推倒在高高的芦苇丛里,撩起她的裙子,自己脱了裤子插进去。

洋妞开放,叫得很骚,那小子肏得也格外卖力。

杀手有些嫉妒,心想肏美女洋妞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他因妒生恨,决定不给何生和那洋妞最后高潮的机会。

他将狙击枪向两人瞄准,很想一枪穿两人,但始终等不到好角度,等着等着,那个洋妞好像要高潮了。

「算了。」

别追求一枪穿俩了,我可不能让那洋妞死前还高潮一次,那样太便宜她了。让他们最后一次高潮都没有就死掉,那才爽啊。

杀手决定先杀何生,因为他才是真正的目标。他瞄准,稳住,熟练地扣下扳机,子弹穿过消音器发出一声轻微声响,亚音速子弹无声无息地击中了何生的后背。子弹应该是穿过了心脏,以至于喷出了大量的血。

只是可惜,那个洋妞在最后一秒高潮了。

但是也好,她因为高潮的快感而全身痉挛,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声音。

杀手迅速瞄准她,呼哧打出第二枪,子弹打中她裸露的胸口,打得她在地上抖动挣扎。

杀手补了一枪,打在洋妞脸上,他就是要把她好看的脸打烂才能解心头之恨。

看到那两个人都不动了,杀手才从暗处出现,走过去检查。

嗯,死了,都死了。

但他是个好杀手,做事漂亮又小心,于是在两人头上又分别补了枪,还心血来潮地打何生后背,一枪穿两人。

「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

「何生死了?」

「死了。」

「很好。」何生从芦苇荡里走出来,走到杀手身边。

他的手指按在杀手额头上,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又说:「你认为这有没有可能是梦?或许你只是被何生催眠了,让你以为自己杀了他。」

「哈哈哈!怎么可能?!催眠术是什么?魔法吗?」

「嗯,有道理。」

何生拿出一个优盘放到杀手眼前,说:「这里面有一个视频,是你击杀何生的证据,他的尸体你已经处理掉了,高昊不必担心。」

「不必,不必担心。「

「你做事情是很小心的。」

「是的,我做事情很小心。」

「回去吧。」

「我回去了。」

「要告诉高昊什么?」

「何生已经死了。」

「很好,何生已经死了。」

第十一章

我能看到光,这并非我生命中第一次看到光,我记得下午的阳光在雨雾中弥散,树叶的阴影在房间的墙面流动。更多的我就记不得了,似乎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没有光也没有来自外界的声音,只有感觉,好舒服的感觉,但它们现在消失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天上漂浮着四个太阳,好刺眼,我就闭上眼睛侧过头去,接着那四个太阳暗了下来,周围被一种温和的白光照耀着。

「叶哲芸。」

谁在说话?她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我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我坐起来,向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那里有一个女人,她好美,我不记得之前有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美的人,不,我不记得之前见过的任何人,或者,我本就没有见过任何人。

「你记得我是谁吗?」她问我。

我摇头。

她又问我:「你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

「我?我想不起来,我谁也不是。」

「你努力想想。」

「我不想去想,我想回去。」

「回哪里?」

「回我来的地方,我在那里很舒服,你送我回去,好吗?」

她向我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一件好漂亮的黑色衣服,这件衣服叫做什么?旗袍?我很喜欢。我喜欢旗袍穿在她身上的样子,我喜欢她细细的腰,挺挺的胸脯,喜欢旗袍光滑的表面,它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

我忍不住向她伸出手,去摸她的身体,摸她挺挺的胸脯。我站起来,盯着她的脸看,她的脸好白,嘴唇好红,我想亲到她的嘴唇上。

「你在做什么?」她问我。

「我喜欢你。」

「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

「哪种喜欢?」

「哪种……我不知道,我想亲你,想摸你,还想……还想你也这么对我。」

「真不可思议。」

「你不喜欢吗?」

「不可思议……叶哲芸真的变成了一副只知道高潮的美肉。」

「美肉?……叶哲芸?……高潮……是的,高潮,我想和你一起高潮,好吗?」

「现在不行。」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你需要去见一个人,虽然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好,但如果简单打扮一下,你的美貌或许会更加惊人。」

她打开了一扇门,几个女仆走了进来,她们手上拿着一条长裙让我穿上。然后她们让我坐在椅子上,给我化妆。

我喜欢被打扮,就像个洋娃娃。

她们打理我的头发,那个女人一直看着,说:「现在的你很适合公主头和水晶发饰。」

「我好看吗?」

「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她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全是镜子,像是镜子组成的迷宫。镜子里反射出两个人的景象,一个是她,穿着黑色旗袍,美丽的她;另一个是一位仙子,竟然比她更美丽。

「你好美!」我说,我跑过去,想抓住那仙子。

但她也跑,在镜子里消失了。

「仙子,别跑,我不抓你,我只想和你一起高潮。」

她一定是跑进了迷宫里,我也跑进去,可这迷宫好怪,她也跑得好快,她总是一闪而现,又突然消失,让我追不上。

「喔。」我发现了,迷宫里不但有镜子,还有屏幕,上面播放着实时拍摄的画面,它们和复杂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在迷惑我。

我穿过一条走廊,避开光影变换最密集之处,再一转身,就看到她。

「仙子!」我向她伸出手去,她也伸手过来,我们的手触碰在一起,却没有温度,只有一面冷冰冰的镜子。

「镜子……」眼前的仙女,只是镜子中的倒影。

「我……她是……」

「是你自己。」穿黑旗袍的女人走到我身后,看着我。

我大概十七八岁,肌肤如玉,玲珑剔透,容颜美得不像凡间之物。我穿着一件粉色薄纱晚礼服,那个女人的手指在我肩膀上游走,沿着手臂往下滑,她摸到我的裙子上,向两侧拉开,让我的腿从这条晚礼服长裙的开叉中露出来。

「果然,就像高昊说的,你不但重新成为了少女,更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美。」她将鼻子靠在我脖子上,呼吸着,说:「你的身体也是香的,比任何香水都要好闻。」

「我是谁?」

「你是叶哲芸。」

「叶哲芸,很好听的名字。你是谁?」

「郜姗。」

「我们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

她牵着我的手走出镜子迷宫,大厅的一面墙打开了,柔和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在那墙面之外,原来是一座世外桃源。

这里有绿草红花,蜻蜓蝴蝶,有盘根大树和和煦微风,我觉得很舒服,就情不自禁走出去。远处能看到大海,其他地方被绿色的丘陵挡住,让我不知道这里是座海岛还是大陆的一隅。

在不远处的小丘上有一片白色的东西,我提起裙子,走过去,原来这里是一片白石建筑的废墟,看起来很古老,就像是几千年前留下的,其中点缀着白色雕塑和香花香草。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郜姗问。

「喜欢。」

「它和你很配,就像伊甸园和夏娃。」

「我想在这里和你做爱。」我告诉她。

「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做爱。」

「太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可以吗?」

「跟我来。」

她拉起我的手往废墟深处走,这里有一片鲜花点缀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个人,他是一个很苍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

「他是谁?」我问。

郜姗说:「他是何先生。」

郜姗带我走到何先生面前,原来他并没有我第一感觉的那么老,他可能不到五十岁,但身体虚弱,头上满是灰白的头发,很瘦,脸上皱纹满布。

「何先生,你好,我是叶哲芸。」

「叶哲芸,你果然是叶哲芸,你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要更美,呵呵,我本以为曾经的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可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自然所能孕育出来的。」

他说了两句就咳嗽起来,看着他难受我也难受,就问他:「何先生,您生病了吗?」

「是的,我病得很重。」

「您需要吃药吗?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他摇摇头,说:「世上的药,已经治不好我的病,你看看我,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您看起来不太好。」

「我丑吗?」

「嗯……丑……您看起来不漂亮。」

「是啊,你们都这么漂亮,但我很丑陋,我和这片美丽的花园格格不入。但我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原本也有好看的外貌,也能够吸引你。可是有人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好,还好我已经杀了他。」

「听起来真可怕,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人。」

「是啊,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

「他就是你的丈夫,何帅。」

「我的……丈夫?」

「你记不得了?」

「您一定是弄错了,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能忘了他是最好,我的好弟媳,我曾经那么嫉妒他拥有你,现在他死了,你也忘了他,但我还是没有能力得到你,很好,很好,这就是命运。」

我正在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我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到一个好高大的男人,他的脸……好凶好可怕。

「何先生,你满意吗?」那个男人问。

「高教授,我已经后悔了。」

「为什么?」高大的男人看向我,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说:「您看到的是一块完碧,她的生理年龄只有十几岁,我们甚至为她修补了处女膜,叶哲芸重新变成了处女!」

「高教授,你还认为她是叶哲芸吗?」

「她当然是,她还拥有着同样的DNA。」

「没错,从医学上来说,她的确是叶哲芸,但除此之外呢?你想一想,你第一次爱上她是什么时候,那时候的她是怎么样的?……我第一次爱上她又是什么时候,那时候的她……那时候……」

何先生的眼神变得空洞,接着他的表情又狰狞起来,让我有些害怕。

他说:「叶哲芸到底是什么?是容颜、是美貌、是女体?她到底是什么?能让我恋恋不忘……」

「何先生,或许你只是在钻牛角尖。」

「如果是,钻牛角尖的也不止我一个人,高教授,我能很明显地观察到你对她的爱意已经淡了。请允许我问得更深入一些,你现在,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你母亲叶雨柔的影子吗?」

高大男人沉默不语。

何先生又说:「她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和她待在一起只会让我自惭形秽。」

「所以她现在是我的?」

「不,她仍然是我的财产。」

「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要你把她玩弄到死。」

我被何先生的话吓到,他们是要杀了我吗?

高大男人问:「你想我怎么做?」

「用你能想到的最下流的办法肏她,然后砍了她的四肢,把她做成人肉飞机杯,去催眠那些最低级最龌蹉的男人来使用她,一直肏,把她当成肉便器那样一直肏,让她喝尿吃屎。」

「然后让她死?」

「尽量维持她的生命,让她能活多久就活多久,能受多少苦就受多少苦。」

「何先生!」我惊呼出来,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了报复。」

「可我没有伤害过你。」

「你的存在,你的任何幸福,就是对我的伤害。」他控制着电动轮椅转身,说:「做吧,高教授,想想你的母亲叶雨柔,把你的恨都发泄在这具完美的胴体上。」

何先生刚走出一段距离,刺耳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我吓得浑身发抖,只想它赶快停下。

何先生说:「有耗子混进来了,高教授,你这里并非固若金汤啊。」

郜姗走到何先生身后,说:「请您赶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一只耗子还伤不了我。」

「不。」高大的男人说:「如果混进来的是何生,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高枕无忧。」

「高教授说得有道理。」郜姗说:「我现在就安排飞机,您已经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何先生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我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心软,但他还是硬下心肠,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我和高大的男人,我说:「先生,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叫我高昊。」

「高先生。」

「接受你的命运吧,叶哲芸。」

他打了一个响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双腿狂抖,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站不住了。

他走过来,向下一揽将我抱起来,我在他怀里变得更加无力,软得像一张毛巾。

他带我离开这片伊甸园,进入地下,穿过长长的走廊之后,来到一个铁灰色的房间里。这里有一张不锈钢床,就像个解剖尸体用的解剖台,我被他放在了上面。

「我去抓耗子,很快就回来陪你。」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说:「虽然你失去了她的灵魂,但你至少还有完美的外表。」

他走出房间,我身体动不了,吓得不停流泪。还好没过多久就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她是个女人,和郜姗一样漂亮,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有一头黑色的长直发。

「姐姐。」她在喊我。

「姐姐?」

她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推拿,给我带上耳机,播放了一段噪音。

好突然地,我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

「你是谁?」

「杨芷,我是来救你的。」

「有人要杀我。」

「快跟我走吧。」

她拉着我跑出房间,我们穿过走廊之后却又进入了那片镜子迷宫里。

这里有些是镜子,有些是迷惑性的屏幕,加上光影交错,让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我们深入进去,却怎么也走不出来,最后甚至连退回去也做不到了。

杨芷向镜子开枪,没想到镜子都是防弹的,只能打出一些圆形的碎痕,杨芷打光了一个弹匣,也只打碎了一块镜子,我们穿过去,又进入了另一个死胡同中。

「杨芷。」高昊突然出现在了黑暗中,杨芷向他开枪,子弹只打中了一块防弹屏幕。

高昊在屏幕上的影像说:「真是愚蠢,我没想到你会单枪匹马到这里来送死,何生在哪里?你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当然,你不会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很乐意催眠你,然后自己慢慢找。」

「你做梦,我来之前何生就已经帮我洗了脑,该忘记的东西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哼,何生那小子太自以为是了,他会耍点小聪明,给杀手洗脑想来糊弄我,却没想到我正好能通过杀手,判断出他的催眠技术已经练到了什么程度。他的确很有天赋,但缺少深度,要超越我还得花上十年。」

「可是我已经超过了你。」

「笑话!」

「那你出来,和我决斗你敢吗?」

杨芷退掉手枪弹匣,拉套筒退出最后一颗子弹,她将枪扔到地上,又将身上所携带的匕首、利刃也全都拔出来扔了。

她说:「我会催眠你,让你成为行尸走肉,然后一刀一刀地慢慢杀掉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激将法,我就吃这套。」

高昊真的走了出来,他说:「我让你先出招。」

「何生猜到了,你果然这么自大,他也预言过,只要我能先发动攻击,那赢的就是我。」

「可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催眠术的研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你的目的性太强,积淀又太少,你的催眠术只是建立在朽木之上的城堡,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说说看,杨芷,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超高频声波。」

「异想天开,你是想用人耳听不到的高频声波进行催眠?拍科幻片吗?既然它是听不到的,对人的神经刺激自然就少,要对声波进行编程就更需要对神经信号的传递规律有更深了解,我手下的任何博士生耗尽整个博士生生涯,花掉几十万经费也只能解析出千万分之一的规律,没有这些基础研究,你凭什么创造出超高频催眠声波?」

「果然,这一步何生也遇见到了。」

高昊的脸沉下来,说:「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学究。」

「他做了什么?」

「用人工智能大模型进行预测。」

「预测?什么叫预测?」

「猜,不停地猜,然后再将这些大模型猜测出来的结果和与核磁共振资料进行比对,等于是拿到答案倒回头推过程。」

「你们想用这种小招数对付我?」

「你认为呢?」

「哼,如果你做得到,为什么还不动手?」

「还不动手?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动手。」

高昊脸色急变,立刻伸手要堵住耳朵,杨芷却赶在那之前吐出一个音节,我和高昊同时听到那个音节,立刻感到心口一阵剧痛。

我惨叫出来,捂住胸口跪下去,高昊也和我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杨芷在我耳边低语几句,我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实际上那不像是我已知的任何一种人类语言,但胸口的剧痛突然停止了,和它来的时候一样急促。

但高昊的疼痛持续着,他已经弯腰跪到了地上,浑身抽搐,脸上青筋暴起。

「救我!」

「就这样灭亡吧,这是你最好的归属。」

「救我……杨芷……我曾经放过了……你……」

「放过了我?你强奸了我,再给我洗脑,准备慢慢玩弄我,你却说是自己放过了我?」

「我饶了你的命……救救我……我……心脏!」

高昊胀得满脸通红,他那痛苦的样子让我难受,我想救他,又怕他反过来害我。杨芷却是铁石心肠,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给枪装上子弹,对准高昊,说:「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痛快!」

「不!」高昊伸出手,大喊:「不要!」

「死吧!」杨芷喊出口,手枪却没有打响。

她看了一眼枪,脸上显出疑惑,她再次对准高昊,手枪仍然没响。

她拉动套筒,一枚子弹弹了出来,再次将枪口指向高昊,可枪还是打不响。

「为什么……」

「为什么扣不下扳机吗?」高昊站起身,面色平静如常,说:「我刚才的表演还让你满意吗?诗音。」

「你?」

「扔了枪。」

杨芷不受控地将枪扔到了地上。

「高昊……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已经说过了,你和何生有点小聪明,也有点天赋,但是底蕴太差,太急功近利,你们对人类意识的理解太浅,盲目地追求一些高级的催眠技术,最后只造出来一些空中楼阁罢了。」

「我明明……已经催眠了你。」

「你催眠的是我吗?你催眠的是我运行在模拟器中的表层意识。」

「模拟器……你已经……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创造出了意识语言。」高昊张开双臂,似乎是为了让我也听明白,说道:「人类的大部分思考,终究是通过一种语言进行的,说白了就是在心里和自己说话,可惜自然语言的效率太低,它只能引导表层意识拥有逻辑,却无法被潜意识利用。」

杨芷说:「你难道创造了一种……只用于思考的意识语言?」

「没错。」

「你用它……?」

「我解析了自己的潜意识。我用这种前所未有的语言进行自我描述和自我编辑,我不但能够描述自己潜意识的作用机制,还能够开始影响大脑最底层的运作。」

「你,你对自己大脑……不可能……你……你对大脑进行了重新编程?!」

「杨芷,你说说看,谁才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学究?」

杨芷扑到地上去捡枪,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高昊甚至没有开口,只打出一个手势,就让她的身体僵硬了。

「放了枪,对,站起来,很好,杨芷,或者程诗音,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很想和我发生性关系?」

「不,不!……不,我不要,高昊,你杀了我,我不要……不要!」

「我说了,你很想,和我,发生,性关系。」

「不!!!」

杨芷抱住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止不住地抖。

高昊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一直……爱我。」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高昊,求求你,让我死吧,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爱我,这二十年来你一直都爱着我,你所最渴望的,就是和我做爱,成为我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不,不……不要……不要……」

高昊走到她面前,大手抓住她的脸,说:「你一直都这么美,这份美丽是属于我的。」

杨芷疯狂地流泪,全身抖得喘不过气,她张大嘴,不停求饶,求高昊杀了她,让他不要再继续。

「你应该作为我的女人而活下去,而不是独自忍受寂寞,接受吧,接受自己对我的爱意,你愿意为我而死,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你所有的渴望就是成为我的所有物……是吗?」

「是……是……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能……杀了我……」

「你还想杀我吗?」

「不……」

「你爱我吗?」

「是……」

「很好……很好……你这张漂亮脸蛋儿哭起来的样子,让我很有欲望。」

高昊抱住她,手抓住她脖子后部稳住她,然后亲到了她嘴上。他亲得很用力,杨芷微弱地挣扎了一阵,但很快就张开了嘴。高昊的舌头伸进她嘴里,他们的舌头几乎立刻就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互相舔舐,互相吮吸,杨芷的眼泪在此刻反倒像是某种喜极而泣。

高昊的手在她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身体上抚摸,从她的背摸到屁股,又伸进她腿间,握住了她的阴部。

他们所做的事情让我全身燥热,那股热流从胸口出发,延伸到我的腋下和裆部,我觉得裙子底下又热又潮湿,而且发胀,空空的想被填满。

杨芷已经毫无阻止高昊的力量,她甚至扶住了他的手臂,主动和他接吻,高昊的手在她胯下往上一抬,几乎将她抬得离地,她「呜!」地发出快乐的叫声,布满眼泪的脸上泛起潮红。

高昊拉开她的拉链,将她的紧身衣向下一扯,她只穿着黑色文胸的身体就暴露了出来,她的肌肤雪白,身材凹凸有致,高昊也睁大眼睛在她身体上观看了好几秒,说:「你长得很好,比你妈妈更好。」

他在杨芷的胸部上揉,又有些激动地俯下身去,把脸顶向她的肩膀和胸部,呼吸她,亲舔她,手在她背部光滑的肌肤上乱摸。

我再也忍不住了,后退靠到镜子上,夹紧了双腿。我看着他们焦躁又狂乱地亲吻爱抚,手就无法控制地往下伸。

我能看出来,高昊一直在用催眠术强制挑起杨芷的情欲,没多久杨芷就乱了情,她主动索吻,自抚身体,扬起头让高昊能更方便地吮她的身体。她的黑色长发在光影变换中甩动飞舞,显出难以言喻的美感。

「你爱我吗?」高昊问。

「爱。」她说。

「证明给我看。」

杨芷跪下去,解开高昊的裤子,让他那大得惊人的东西弹出来,她饥渴地用嘴去含,但因为太大了而且翘得又高,她好几次都没含住。

高昊将自己的东西扶稳,对准杨芷的脸,杨芷张开嘴迎上去,将那东西往自己里面吸,可她似乎没经验,吸得太急,让那东西插到了她应该是喉咙的地方,她突然干呕出来,然后呛咳,流出了好多口水。

高昊抱住她的头,用力往自己下面一按,他巨大的东西几乎就全部进入了杨芷口中。

我能看到那东西的轮廓显现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啊——」高昊长叹一声,说:「我进来了。」

杨芷像是无法呼吸,涨红了脸。而我的手隔着晚礼服长裙不停地搓自己下面,脑袋里忽然想到,如果杨芷现在咬下去,那或许就能咬断他的东西,或许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但杨芷没有,她刚才明明那么憎恨他,现在却好像只是个爱着他,在和他做爱的女人。

高昊耸动着胯部往杨芷里面肏,杨芷只是跪在他腿间,不断接受,看着他们我的手也越动越快,下面的感觉好舒服,让我停不下来。

这时候郜姗也来到了这里,我向她求救,说:「帮帮我。」她却将我的手拧到身后,让我无法继续摸自己的下体。

「不要抓我的手,我要摸,让我摸,郜姗,你帮我摸好不好?」

「不可以喔,乖女孩怎么能自慰,只有主人允许才能高潮喔。」

「主人是谁?」

「高昊就是你的主人。」

「主人!求求你允许我高潮!」

高昊那双凶恶的眼睛盯向我,让我心里一寒,他从杨芷嘴里拔出来,就要向我走来。杨芷却猛地抱住他,要继续吸他的东西。他抓住杨芷的手臂一甩,说:「滚开。」

杨芷摔到地上,她飞快地将连体紧身衣脱到大腿上,然后跪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高昊,她无力地大喊:「高昊!肏我!求求你快肏烂我,肏烂我的骚逼!」

高昊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回头看了一眼杨芷圆润的屁股,忍不住又折返回去。

他跪到杨芷身后,扶着自己的东西顶在杨芷的下面,然后向前一捅,几乎是靠蛮力将自己塞进了杨芷身体里。

那一下让杨芷发出了惨烈的尖叫,抽插紧随而至,让杨芷的惨叫也源源不绝。

我听不出她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只看到她下面不停被做出水来,滴落得一地都是。

高昊一边抽插她,一边说:「你还在想保护她吗?真是愚蠢,你只是在让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情延后,不过我很有耐心,多等一等只会让酒更醇美。」

他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没明白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就不自觉地思考起来,但那种思考将我的注意力猛地拖到地下,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手脚都被束缚着。我不可自控地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高昊和杨芷所做的事情,我一边回想,又一边在回想中掺杂幻想,在幻想中做爱的不是杨芷,而是我,和我做爱的也不是高昊,而是另一个男人,另一个形象模糊,看不清脸的男人。

我好饥渴,想要自慰,但是手脚被束缚住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得睡不着,下面潮潮的,但渐渐地还是变得意识模糊,一些很浅的梦与我的幻想交织在了一起。

后来有人出现在了房间里,我已经实在不想再见任何人了,无论是高昊还是郜姗,可睁开眼睛,我却感到惊喜。

我眼前的是一个和我一样年轻的男孩子,他好英俊,我忽地就心中一阵慌乱,移开眼睛不敢看他。

「妈妈。」他说。

「妈妈?」

「哲芸。」

「我是叫叶哲芸,你认识我?」

「认识。」

「你快走吧,高昊在这里,他会看到你。」

他摇摇头,说:「放心吧,他们看不到我,能看到我的只有你。」

「怎么会呢?难道你是隐形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俯首在我耳边低语,可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

后来他摸着我的头发,亲了我的脸,他问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说:「我的身体很难受,我想要高潮,你让我高潮一次好不好?」

「嗯。」他慢慢亲我的嘴,手在我身体上游走,最后分开晚礼服长裙,在我腿上爱抚。

我呼吸急促,双眼失焦,感觉到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阴部。我叫出来,他的指尖在我的阴唇里面滑动,然后触碰到我的阴蒂上。

等他开始用手指在我阴蒂上快速扫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闭上眼睛叫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下面。

一切都比我想象的更快,高潮突然降临,我不受控制地弓起来,身体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抽搐,接着他的手捂住了我的阴部,让我的高潮慢慢降落。他的手好温柔,我好想让他对我做高昊对杨芷做的那些事情。

「我们做爱吧。」我说:「你能不能解开我手脚上的东西?」

「现在还不行。」

「不行吗?」

好像的确不是时候,如果高昊现在进来,看到了他和我们所做的事情,他一定会生气的。

果不其然,警报声响了起来,我说:「你快跑,高昊要来了。」

我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打开了,郜姗拿着一只大枪冲了进来。我心想糟了,赶紧看向他,却发现他不见了。

郜姗说:「不在这里。」接着高昊也走进了房间,他还带着几名女仆,他吩咐女仆解开我手脚上的镣铐,说:「何生的目标是叶哲芸,她在哪里何生就会到哪里。」

我坐起来,四处张望,这房间是空旷的,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高昊观察入微,发现了我的举动,就问我:「你在找什么?」

我知道对高昊撒谎是没有意义的,就说:「男孩子。」

「什么男孩子?」

「刚才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男孩子。」

高昊与郜姗对视一眼,说:「看监控。」

郜姗拿出掌上电脑查看,说:「没有,这个房间里刚才只有她。」

「你在骗我?」高昊问我。

「没有,刚才真的有个男孩子,他和我说话,他还摸了我,让我高潮了。」

「她做春梦了。」郜姗说。

高昊对郜姗做了个手势,郜姗心领神会,说:「走,继续搜索!」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房间,却没有带上我。我心理有些慌乱,想和人说话,他就出现在了我背后。

「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我一直在这里,我说过,只有你才能看到我。」

他走到我面前,温柔地对我笑,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何生。」

「高昊他们找的就是你,他们害怕你,你是他们的敌人。」

「是的,我也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这是我的幸运,妈妈。」

「妈妈?为什么你叫我妈妈?」

「因为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啊。」

「你一定是弄错了。」

「没关系,我会慢慢帮你想起来的。」

「何生,我很害怕,高昊他们要害我。」

「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高昊也不行。」

「你抱抱我吧。」

何生走过来,我抱住他,他的身体很温暖,有男孩子的味道,我觉得有些悲哀,就哭了出来。

我说:「何生,我一定是忘了很多吧?但是还有一些东西,还留在我心里,让我难受。」

「是什么?」

「遗憾。这样那样的不完美,好像幸福总是来了又走,或者它就在那里我却不能去抓它,好像我的一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故事?」

「知道。」

「你告诉我。」

「我会的。」

门打开了,郜姗冲了进来。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设的计,他们假装离开,就是为了引何生现身。

然而何生消失了,现在连我也看不到他。

郜姗对高昊说:「他没在,看来只是这个小女孩儿在幻想。」

高昊却神色凝重,说:「带她走。」

我被带进一个被瓷砖包裹的房间,高昊在这里播放音乐、释放香薰,各种用来催眠的道具被放在宽大的桌面上。

「叶哲芸。」

「你要做什么?」

「脱掉衣服。」

「我不想……」

高昊走过来,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觉得好痛,而且无法呼吸,他又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短短几秒我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有一瞬间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但又突然想起了何生,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于是我踢了高昊,用高跟鞋尖踢了他的下体。

即便是他这样的男人,下体原来也是软的,他受到打击,似乎很是吃痛,手一松我就挣脱了。

他很生气,冲过来抓住我,然后撕烂了我的衣服往下扯,他的手伸进我腋下,轻易地将我举起来,再将我扔到了桌子上。

他向郜姗伸出手,说:「枪!给我枪!」

「你要这样杀了她吗?这跟你和何先生约定的不一样。」

「枪!」

郜姗递给他一把手枪,他将枪口顶在我额头上,接着他环顾四周,对着一片片空白怒吼,说:「何生!出来!不然我立刻就开枪打死她!」

什么也没有出现,我心想,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男孩或许真的只是我心中的幻想。

接着高昊数道:「三!二!一!」

他刚数到一,房间的灯光骤然闪烁,随后郜姗失去力气,跪坐到地上一动不动。

何生从昏暗的墙角走了出来。

高昊毫不犹豫地向他开了枪,那幻影却消失了,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侧。

「高昊,原来你也会自降身价用枪,看来你是真的怕我。」

「我怕你?」高昊扔了枪,说:「本来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杨芷在哪里?」

「你找不到她,对吧?因为我已经把她杀了。」

「你认为这么说能够扰乱我的心神?」

「那婊子是你用来向我运输催眠信息的特洛伊木马,你认为我还会留着她?她的确美貌,但过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因为你发明了意识语言?」

「你知道?」

何生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做出手势或者某种肢体语言,甚至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我却感觉到他在传达某种遗憾,这种遗憾的内涵十分丰富,他告诉高昊,如果他们两个能够联手,本来可以创造出极其伟大的作品,然而现在却必须成为敌人。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情感我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刚才,为什么他能隐形,只有我能看到他?

「信息素?」高昊问。

何生仍然静静站着,然而我能感觉到他认可了高昊的猜测。我甚至能在不看他,不听他的情况下感受到他向外界传达的信息。

我想他必然也和高昊一样,创造出了意识语言,他使用这种语言深入到神经系统的底层,最终极大拓展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达到了能控制信息素分泌和生物电磁场的程度。

高昊说:「奇技淫巧,你的控制力是有局限的,它只能给你提供微弱的优势。」

何生笑笑,说:「既然我们当中只有一个能从这里出去,我想我们不如做一次短暂的交流,看看对方都研究出了些什么。」

高昊吐出一个短暂的音节,信息醍醐灌顶般注入我的大脑中。

何生随即也吐出一个音节,信息量更加惊人,高昊即刻做出回应,没过多久,两人就如同两名即兴吟唱的吟游诗人,在某种韵律的框架内以自然语言绝不可能达到的效率传递信息。

不知为何我能听懂他们的话语,他们所创造的意识语言存在极大差异,而且无法用人类的声带充分表达,但两人只用数秒时间便建立起了不同系统间的数据交换与逻辑解耦规则,某种数据协议被即刻创造出来,这个进程不像是大脑前额皮层缓慢而高度逻辑性的过程,它更像是禅宗所说的「顿悟」,复杂的思考在一瞬间便被完成,就像观看一张照片,而非阅读一段文字。

我坐在两人中间,不知何时已经明白了他们所使用的两种语言的语法、语义和时序,窥视他们的顿悟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接着我也顿悟了。

我看到两人同时对对方发动袭击,我理解了高昊如何在自己的大脑中建立模拟器,他的表层意识又如何在其上运行。我看见何生在对模拟器发动大量请求,意图耗尽对方的心理资源,但这只是佯攻,他的目的仅在于将模拟器中的表层意识逼到极限,以在高昊的反应中获取某种侧信道信息。

可是高昊的防御太过精巧,何生的连串攻击只是无功而返。接着何生没有任何预兆地出手,企图启动他通过杨芷植入到高昊记忆中的毁灭指令。

「知道我为什么要肏杨芷吗?」高昊轻松地问出来。

何生没有回答,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高昊说:「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露面,你以为『遥控炸弹』已经通过杨芷安装到了我脑袋里,然而我早就猜到了这一步,我把它隔离了,虽然他或许会永远留在我记忆里,但它也永远无法被引爆。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某种自我毁灭意识?呵呵,没关系,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慢慢研究它。」

说完,高昊便发动了攻击。

只过了一秒钟,何生的大脑神经中便发生了自持震荡,他的身体开始自我强化某种生理反应,一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快我就通过何生所释放的信息素明白了,那是心跳过速。

他会死,他的心脏会在自我强化反应中心肌梗死。

高昊问:「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有。」虽然极力维持,但何生的声音中已经透露出难忍的痛苦。他转向我,说:「妈妈,动手吧。」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扑向跪在地上的郜姗,从她手中夺过了枪。

高昊向我打出一个手势,但没用,那个本该让我昏睡过去的手势被何生为我建立的心理防火墙挡住了。

我听到何生说:「我知道你会让她看着。」

是的,高昊如此残忍,他会让我看着何生如何被他杀死,这个决定却将他引向末日,我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意大利,佛罗伦萨,十七个月后。

陈聪从没想过世界上真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儿,就连他这样的淫魔也不得不说一句不可思议。

或许只是错觉吧,因为毕竟自己也没看清她的脸,九月的风还有些温热,让她柔软的长发抚摸着她的容颜,也让人看不真切。但无论怎样她必定是位不世出的美人,陈聪远远一瞟便能看出来,她身材高挑,十八九岁,穿着一件无袖白色衬衫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和手臂。

她从大教堂的方向出来,往那些有几百年历史的石板小道里走,她或许想体验一下这座古城的真实风情,避开了游客,走向了偏僻处。

陈聪跟上去,心里想,什么才是佛罗伦萨的真实风情呢?这几百年来,不都是阴谋、暗杀和犯罪吗?你想体验?就让你体验个够。

女孩的路越走越窄,直到进入了一条阴暗又无人的小巷,陈聪觉得可以下手了。

他的催眠术已臻化境,只需要追上去,拍拍她,说两句话就能让她迷糊。接下来呢?把她带走吗?不,就在这里猥亵她才更让自己兴奋。

他会亲她的嘴儿,抚摸她的肌肤,脱了她的内裤作为收藏,然后在她裙底舔闻。他会试试她是不是处女,如果是就猥亵完放走,如果不是可就太好了,他就心安理得地带走她,用各种方式肏个爽。

那美丽的小白兔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少年出现了,陈聪甚至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女孩抱住他,他们亲密地呢喃,又不住啄吻。

陈聪有些嫉妒,嫉妒那少年的英俊,也嫉妒女孩对他的爱,他忽然做出决定,要把他们两个都催眠,然后再在少年面前奸淫少女。当然,前提是那少女不是处。

那对情侣挽手继续走,陈聪追上去,少年却突然回过头来,他看见了陈聪,或许早就看见了,或许他就是跟踪着陈聪过来的,而陈聪这回也看清了他的面目。

少年回过头去,继续和少女说笑,而陈聪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他不再追击,当然是因为不敢。那少年是个真正的恶魔,他是靠着催眠术击杀高昊,同时全身而退的人,或许已经是当今世界第一的催眠师,他叫何生。

而他身边少女的身份,陈聪也顿时悟了出来,所以他也不想再追,只是目送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出了小巷。

到这时,陈聪的情绪才不可遏制地释放出来,他张开嘴大笑,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知道了,她很好,这就够了。


叶哲芸和何生回到酒店,甚至来不及关门就迫不及待抱在了一起,他们在玄关激吻一阵,然后何生将哲芸抱起来,送进卧室,扔到床上。

他脱了她的鞋,在她嫩滑的白皙双腿上激烈爱抚,然后埋头进她裙子里,在她大腿内侧和内裤上亲吻。

这几个月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是会激动得发抖?

他们在床上用力拥抱,脸互相摩挲,亲吻着对方的脖子,又脱掉彼此的衣服。

最后两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了一起。

「哲芸。」

「阿生。」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何生利用催眠术逐步唤回叶哲芸的记忆,其中大部分都回来了,但也有少部分永久性地消失了。或许是因为消失的记忆造成的,也或许是内分泌变化造成的,叶哲芸的人格发生了改变。

她又变成了少女心性,变得有些乐天派,不再沉迷于过去,而是更爱向前看。

何生在这几个月里一直照顾她,朝夕相处。和过去不同,叶哲芸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自己的感情,她和何生做爱,将自己重新得到的第一次给了何生。

随后两人就陷入了热恋,像度蜜月一般整日整日地做爱。何生说不清自己对叶哲芸的感情,叶哲芸也是一样,毕竟一切都变化太大,她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像是何生的母亲,她只是一个与他同龄的少女罢了。

何生进入了叶哲芸,发现她里面不但湿而且发烫,她的脸上也泛起红晕,分外娇艳。何生喜欢看她上头的样子,简直着迷,他抽插她,她也配合地扭动胯部,舒服的感觉立刻流遍全身。

他们已经学着找到了对方的节奏,每次做爱都能舒服好久,他们在对方的身体上爱抚揉弄,深深地接吻,偶尔停下来紧紧抱着,说几句情话。

在就要高潮的时候,杨芷和郜姗回来了。

「姐姐,何生,我们是来调查的,可不是度蜜月的。」

杨芷说得没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收尾,高昊死了,叶哲芸得到了新的身份,陈聪被驱逐,郜姗也从高昊的催眠控制中解脱出来,但何先生早已没了踪迹。

像他那样危险的人,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但也不急在这一天不是吗?」叶哲芸向杨芷伸出手,说:「诗音,过来,我现在想和你做。」

杨芷美丽的脸忽地红了,她脱掉裤子,来不及解开衬衫,就爬上床去,往叶哲芸怀里钻。

叶哲芸抱住她,又对郜姗说:「郜姗,那阿生就先请你照顾了。」

郜姗也坐到床上,脱掉高跟鞋,用被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足给何生脚交。

四个人在床上玩乐,随着心性爱来爱去,叶哲芸与杨芷用阴户在对方的阴户上摩,一同攀上高潮,何生看着她们,用后入式将郜姗射到泄身。随后他们不再两两分组,而是混着做,何生和叶哲芸接吻,阴茎却插着杨芷,郜姗用舌头舔舐叶哲芸的屁眼,自己的阴道又被杨芷指奸着。

他们用脚,用手,用嘴,用生殖器去满足对方,自己身上的各个敏感之处又被对方以同样的温柔满足着。叶哲芸泄了四次,淫水沾满另外三人的身体,而何生的精液也分别射进了她的嘴和杨芷的乳沟里。

做完之后叶哲芸一个人出去转悠了很久,陈聪没有再来找她。

她已经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了,时间在往后流,而不是相反,生活也一样。她回到酒店,感觉像回到家里,因为何生在的地方就是家。他们在阳台上吃晚餐,还没吃完就在套房的客厅里跳舞。

在他们看着夕阳接吻的时候,陈聪已经聪明地逃走了。

(全文完)